《明天》是鲁迅着力反映妇女悲惨命运的小说之一。作品通过寡妇单四嫂子痛失独子描写,令人震悚的展示了一副中国妇女孤立无助的图景,同时抨击了黑暗社会的吃人本质和没落社会中人们的无情和冷漠。单四嫂子丧夫之后,恪守妇道,“夫死从子”,把儿子看做自己的希望。
三岁的儿子—宝儿得了病,单四嫂子为他四处求医,盼望着“明天”宝儿的病就能好,在宝儿垂死之际,单四嫂子心乱如麻的时候,红鼻子老拱和蓝皮阿五之流在唱小调,打她的歪主意;何小仙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作者虽然没有明说,实际上却通过种种迹向,把一个残酷的世界,摆在了读者面前——美的事物被毁灭,丑的事物甚嚣尘上,而众人对此漠然处之。这里美的事物实质正是被丑的事物的冷漠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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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无论站在何时说这个词,它都代表将来,非现在。无论作者或主人公,都想在摆脱现实,逃往明天。至于原因,原文斑斑可寻。
小说的开头,说鲁镇有些古风:不上一更,大家都关门睡觉了,夜半三更没睡、的只有两家——咸亨酒店和单四嫂子家。酒店做的是服务生意,按其职业性质,理应日落而作,日出而熄。唯这单四嫂子,夫丧子幼,只能靠纺纱来维生,日出而作,日落而续。所以,只有她家的灯光是突兀的,其它的门都关上了,唯她例外。
这当然不能用中国妇女最传统的勤劳来诠释。这正是鲁迅先生的春秋笔法,这恰恰是特定社会环境下的凄象。这灯光不仅闪耀着一个贫苦人家的艰辛,更闪耀着邻里人之间的冷漠与麻木、对贫弱者的袖手旁观。
他们冷漠于扶弱,导致不忍视弱,所以他们都早早地关上了家门,尽管未必真的睡觉。如同公交车上不乐于让座的年轻人,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却能在到达目的站的那一刻准时醒来,分秒不差。千载的文明进程,都冲不散那“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古风,真叫人心寒。
一个灯火辉煌的咸亨酒店,一个灯光昏暗的破落之家,相映相照,更显凄楚。那些处于经济基础上层的人们,社会伦理似乎从未赋予过他们向贫弱者布施的权利和责任。鲁迅的时代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越是有钱越是吝啬,越是吝啬越是有钱。”
譬如,咸亨酒店的掌柜和食客们,他们更多地愿意把闲钱花在吃喝玩乐上,而对贫弱者的救助却不生一念。相反,他们还在贫弱者最悲痛欲绝的时候厚颜无耻地大加搜刮,在帮办单四嫂子的儿子丧事时,他们银两照收,全不顾一个贫弱者的生死存亡。他们的冷眼旁观和不露体恤,似乎纯属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