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如何将仁学贯彻到文学思想中去的?(文学批评史关于先秦诸子百家的问题)

2020-04-27 文化 87阅读
“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也是儒家思想大厦的重要基石。孟子更是发展了他的政治哲学――仁政。当前,党和国家高举“以人为本”旗帜,努力构建和谐社会,无疑是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承扬。作为中国古代主流思想的儒学,注重对其学习显得尤为重要。因此这次讲座也就有了普遍意义。
孙教授学识丰厚,讲授旁征博引,内容深刻翔实,谈吐饶有风趣。偌大的教室座无虚席,大家如欣赏音乐一般听得津津有味。我当然也从中获益匪浅,领悟颇丰。然而终因知识面太窄,悟性过低,水平有限。有所感更有所疑问。讲座行将结束,我方要抒己愚见,提问环节却就此结束。孙教授毕竟事务缠身,百忙无暇。我只有遗憾而归,存疑而问不得,便扪心自问,置身哲思乐章之中独自回味绕梁之声,恍惚中得此“弦外之音”,姑且弹拨于此。乐理不精,敬请包涵。对于该同学的提问,孙教授的回答模式与我以上分析基本无异。尽管这样的解释足以使该同学口哑心服。但愚以为,作为学术研究这样的分析逻辑上是欠严密的,内容上是不够完整的,态度上是不负责任的。下面我将从孔子“正名”的思想作一点拙陋的解释。
我们都知道作为教育家的孔子对经书作了新的解释。作为思想家的孔子对个人与社会、人与天、人与其他人的关系也都有自己的见解。孔子认为,一个社会要想能走上轨道,井然有序,首要的是“正名”。也就是说,客观存在的种种事物应当与它们名字的本来含义一致。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说,君要像君,臣要像臣,父要像父,子要像子。一个国君的本质就是一个理想国君应有的品质,即有“为君之道”,一个国君按照为君之道行事,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国君,不仅有君之“名”,而且有君之“实”。与此相反,如果一个国君不行为君之道,他就是空有其名,实际上他配不上“君”的名。因此,历史上王者无道,天下群诛之;人者无道,亲友皆叛之。
这样分析是不是更好些呢?是不是更有益于消除类似该同学的误解呢?当然,“正名”之目的并不在此。孔子“正名”思想,意义重在明确社会生活中,各有责任和义务,人有其名,就应当完成其责任和义务。
第三乐章:“忠恕”之道,君国有别
缘于上一个问题,还需指出的是,孔子思想的“忠恕”之道。“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辟,可谓仁之方也。”(《论语·雍也》)“仁”的实践包含了为人着想。“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原,亦勿施于人。……所求乎子,以事父。……所求乎臣,以事君。……所求乎弟,以事兄。……所求乎朋友,先施之。……”(《中庸》)“忠”和“恕”的原则也是“仁”的原则。“仁者,爱人”,“泛爱众”。要感恩与人,施恩与人。甚至要人虽负我,我决不负人,以德报怨。对陌生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待尊长呢?难道父对子不慈,子就可以对父不孝吗?我们的回答是,当然不可以。难道国君无道,使得百姓遭殃,臣民就不可以诛之吗?我们的回答是,当然可以。父母生养之恩,重若泰山。纵使父母有种种对不住子女的地方,在道义上我们仍须孝敬父母。但国君无道,使得百姓遭殃,对此无道昏君,不诛之无以泄心头之恨,无以救万民于水火。再者,这也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几千年朝代更迭就是最有力的例证。然而古人对此的看法却与今世今人之观念有异。古人认为“君命受之于天”,“君权神授”,国君无道自有上天来惩罚他,身为臣民是不应惩罚国君的。故弑君者冒天下之大不韪也。造反的也往往标榜“替天行道”的义举。既然国君已不再具有“君”之实,已沦为“盗”,因此造反也就名正言顺了。
孔子创立的儒家德性哲学,是以一种纯朴的世俗性把血缘关系社会化的伦理精神。孔子的政治法制观念,渗透着浓厚的儒家伦理精神。但在血缘关系社会化的过程中,犯了一个逻辑错误:父母养育子女,故子女应孝之,而臣民并非由国君所养,恰恰相反,是臣民养育了国君。懂得这点就不难解释以上两个问题是为什么如此回答。此外,国君与国家有本质区别,爱国也并不等于一定要爱君,当国君行为君之道时两者有一致性。倘若君之无道,两者很可能是完全相对立的,若在这时候还拥戴无道昏君,助纣为虐,无疑是人民的公敌、国家的罪人。在忠君与爱国这个问题上,孰为重?孔子是深谙此理的,故曰“利国之谓仁。”
第四乐章:熟谙博采,中允而立
孔子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还是一位伟大的实干家。已知天命的孔子在混乱的政局中奔走呼号。悠悠十三载,他周游列国为的是实现他的政治、社会改革思想,终不免四处碰壁,犹如“丧家之犬”。然而,孔子又是如此坚定如此刚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为了理想,真可谓上下求索,虽九死而未悔也。
孔子晚年,周游列国,无功而返回鲁国故乡,投身编书,三年后逝世。毫无疑问,孔子是积极入世的。但孔子的思想并非全是积极入世的。一个人的思想是复杂多面的,而且往往如陈年佳酿,随着岁月风尘的积淀愈加芬芳。孔子“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晚年归国的孔子历经混乱政局的风风雨雨,对世界对人生的领悟更深入了一步。对孔子思想的出世成分,特别是这一时期的出世思想,我们不可视而不见。《论语·先进》中“子路曾西冉有公西华侍坐”篇,孔子对曾点“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谓然赞叹。晚年的孔子,隐逸自然,欣然山水的思想是不浅的。如果我们偏执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孔子又说“有道则仕,无道则隐”。
治学之道,贵在熟谙博采,中允之功效方立。整体上把握事物的同时也注重解构分析。分析局部时兼顾整体,还要结合具体的环境和条件。
通篇回首,一言以蔽之,听此讲座犹如欣赏高妙的乐章。梁动尘飞,余响不绝,我只得此弦外之音耳。限于水平,尚有些许愚见未能诉诸笔端。谨此收束拙文。至于其中“意不称物,文不逮意”之处,望多包涵
第一乐章:“仁”源“人”,人字有“中庸”
一切思想文化皆因人而生。孔子因“人”而立“仁”,创立了“仁”的学说,为的是规范人,引导人朝正确的方向发展。所以,研究“仁”就必须研究“人”。人要走正路。怎样的路才是正路呢?不偏不倚即为正,不左不右方为中。中与正紧密相联。人吃东西不可过量,否则就会撑坏,也不能吃得太少更不能不吃,否则就会饿倒。穿衣亦同此理,宽窄、厚薄要讲究适中。人就在这样“适中”的状态下生活着,繁衍生息。
以上仅从常理作了简要分析,其实在中国古代思想文化中相同的结果也不难找到。“天地合气,命之曰人。”(《素问·宝命全形论》)古人以为人来源于天地之气交合的中和之气。“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灵枢·九针》)一为天,二为地,三为人。而天为阳,地为阴,人乃阴阳相合、阴阳中和之产物。人乃天地之灵,居天地阴阳之中,故有“中”之义。“仁”与“人”二字古音相同,而音同义通,“仁”亦有“中”之义。例如果仁处果核之中,瞳仁居眼睛之中。可见,“人”与“仁”皆有“中”之义。
早在《易经》中“中”就被放在了突出位置,强调阴阳当位,执“中”而和谐以保持事物的稳定态势。“中也者,天下之为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位焉。”(《中庸》)《论语·雍也》亦有云,“中庸之道为德也,其至矣乎。”中庸之道地位之重要,内容之深厚可见一斑。古代中医理论十分注重阴阳调和。有学者就认为“中医”之“中”乃“中庸”之“中”,有中和、平衡、平和之义。“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种以“仁”为本,以“礼”为体的中和之美,正是孔子思想在艺术审美上的体现和实践。
中庸之道是孔子各部分思想的方法论基础,它是对殷周以来“中和”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孙教授在论述“仁的本源”这一问题上仅围绕“孝弟者也,其为仁之本与”这一中心展开,讲得虽然深刻生动,终有不尽解渴之感。
第二乐章:名正方能言顺
除了“孝弟者也,其为仁之本与”之外,孙教授还提到了“仁不怨君”。于此为方便阐述己之愚见,再添一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加国君、父亲、丈夫以高位,臣民、子女、妻子则必须听命于他们,甚至要绝对服从。这显然不合乎人之平等。因此,一位同学就提问说这不正确,还缘此质疑孙教授所论述的“仁的本源”问题。
显然,这位同学执此一端,失彼一端。没有从整体上把握孔子思想。就以“父慈子孝”为例来说吧,若偏执于“子孝”就会忽视孔子还强调“父慈”的一面。其实,在孔子的其他论述中还有不少强调尊长对幼小的怜爱。况且“仁”就有仁慈、仁爱的道德内涵。而“仁”是面向全体社会成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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