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5年,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一位议员走进,看见一个青年用功地看书,而那议员看不懂一个字,便问那青年是哪国文字。青年答,中文,非常难懂。议员问青年学来做什么。青年回答说现在很难说,可是有一股力量促使他去钻研。议员听后觉得他是浪费时间,所以就离开了。那时22岁的他,主动向伦敦传教会申请做传教士,学习中文、拉丁文、希伯来文、希腊文、神学、哲学、数学、植物学、医学、天文学。。。
1807年,这位青年走上了一条独自行走的旅程到那古老书籍中的中国去。那时,海上的航行还是充满危险,但是青年还是成功抵达了中国广州。初抵广州,生活拮据,他早上吃一点面包喝一些茶,晚上吃一小块牛肉加米饭,严重营养不良。在那里因为没有朋友,让他非常抑郁。他学用筷子吃饭、用中国人坐姿写字,让他双肩疼痛。
当时的历史环境威胁着他的安全:
1.敌视新教的葡萄牙天主教势力。
2.贩卖鸦片的英国东印度公司。
3.严控外国人在华活动的中国政府。
1812年:清朝谕旨-如有欧洲人在中国境内私自印基督教书籍,其为首者或主犯,立即斩首。
当时,只有从商洋人才能在中国居留,所以他只好在东印度公司担任翻译官,可是工作与志趣相悖,导致他希望能心无旁骛地从事文字工作。
1816年他记录道:现在我仍在翻译和编辑【华英字典】,这是一件非常吃力的工作,我几乎对此失去了勇气和不想坚持下去。我在这里孤单一人工作已经十年。现在我仍在压迫者恐怖的手臂下度日。不仅如此,我的中国通工业被中国官府逮捕。去年,字典的刻版已被抄走,余下的圣经刻版我也只好自动销毁。
在15年里,他开始懂得中国人的思想情感,并收容了20、30个孤儿、穷苦儿童,也为贫困人家开过诊所。
他一生的孤寂不只源于他独自在中国,也因为祖国的同胞都不了解这份都是为了什么。
15年后,这位不再是青年的青年用一支笔在历史上记下座座文化大霸:
第一本中文翻译圣经
第一本中英大字典(于1823年出版)
在14世纪的英国,因为种种偏差,圣经并不公开给平民阅读,只有贵族和绅士才可以把圣经放在他们家中。因此,他希望每一个中国人都有机会阅读圣经。当时的圣经中译工作者只有2、3位,其中包括他和米怜。当时的中国文人鄙视俗话,看重古文,所以很少中国人能阅读。于是,他采用通俗文字,苦心研究怎么让译文更忠诚、更易明白。
在1823年,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回国时,带回了中译本圣经,中英字典及1万册中国图书(由于当时中国禁止售书给外国人,所以都是珍贵的书籍)。
第一间华人读英文与现代科学的英华学院
第一份中文报章
沉重的代价
由于妻子玛丽患有神经性疾病,所以只好和孩子返回英国修养。6年里,他只身在中国,因为不能陪伴照顾妻子而常常哭泣。然而因为工作的重要性,他不得不这么做。
1820年,妻子恢复健康,全家回到中国。他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屋子就在澳门海边,每天傍晚都全家一起散步。然而好景不长,在玛丽怀孕生产时,严重盗汗呕吐,虽然医生和他努力抢救,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玛丽和宝宝离去。这是第二次的宝宝死亡,11年前的头生男婴生下当天就夭折了。这一次,他甚至找不到坟地来埋葬家人,因为中国人和天主教都拒绝了他。
52岁时,他被英王任命为政府翻译官。为了当中国法官,他努力学习大清律例。他一生的年薪从500英镑起到1500英镑,除了极小部分为家用外,剩余的都用来作为中国宣教、印书和书院只用。
1834年,在儿子的膀臂中,他因病逝世。大儿子说道:“黑夜已过,夜间我父亲所受的折磨都已过去。我不能再说什么了!这必朽的身体,将成为不朽。”
而这个人,就是马礼逊,19世纪欧洲第一名汉学家,入华25年第一位基督教宣教士,神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