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人的记忆里只剩美好?
我亦记得那短暂的微笑,却在经历了漫长沉淀的复杂思绪里显得如此渺小。
我在看着别人的影子走着自己的路,却在一千次转头之后寻找着自己的脚步;
我在看着北极星指明了它的方向,却在星空之下无助的迷了路;
我在一路上流连着引人入胜的风景,却在风景变幻之前惹沙进了眼。
我说不要思索那些没人在乎的忧伤,那些细碎的郁郁寡欢,
在风干了之后残留下毅然的辉煌。
我曾看到过整棵树的萤火虫,我想像它们一样把夜空点亮,
在悠悠的河边不假思索的炫耀着自己的欢快,
可谁知道那是谁的思量?是谁在清澈明亮的河水边垂头思敷,倾述哀伤?
无法捕捉的风景,是你想像不到的酣畅,
亦如那掉在糖罐里的蜜蜂,是你想像不到的甜腻。我的幸福,你猜不到,你的悲哀,我触不到,
生活的路,一如既往的延展,
穿越过那些带有年轮的林木,
穿越过那些绽放又凋落的花圃,
穿越过那些终而复始更迭的季节,然后把希望变成失望。染着漆黑色彩的宿命在地平线的那头慢慢扩散,
勾引着死而复生的黑暗笼罩大地,强大的幽怨迎面袭来,
挣扎着涌向那泛着凶光的宏伟山脉,咆哮着拍打永不安息的浪花,
编织着你我现象中的纯粹的狰狞。
只是,你我都已入睡。
这夜里的一切,与你无关,与我有关...
它说生命无限繁华,
何必拘泥于叹梅怜伤,
生命的伤,何足启齿,你应把高贵的梦想引入圣堂。
变成了失望的希望依然好昂,你可以让它变得优柔,
却不寡断。 这一秒,写下寥寥数字,
下一秒,决定把你突然忘掉。
其实谁的世界里只有黑白,
又是因为谁而开始变得色彩斑斓?
所有夙愿不过是那印于魔镜里美好的自我彰显,
描摹着不伦不类的淘汰色,
介于经典黑白两色之间的,
灰。空气停止飘动,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滋生,
如果那里有充足的养分,那么我要让自己怒放,然后凋零,
慢慢失去水分,做一朵干瘪无力的花朵,
哪怕只剩最后一片枯萎的花瓣,
亦要眼睁着看它枯谢,
然后飘落,掉到地上,化到土里。属于我的生活,依然骄傲。
某年和某月的不约而同似乎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
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在听到彼此的一声叹息后进入不着边际的哀怨。 不知道是白昼太美好而无聊,还是黑夜太平淡而无味。
我的思绪太零乱且毫无重量,悬挂半空,难以探及。
早已习惯了生活中的似笑非笑,细细想来,也不无章法。我在每个熟悉的早晨醒来,提醒着一个崭新的美好,
亦在每个瑰丽的子夜踌躇着在下一个清晨是否应该醒来。
这样的无谓周旋,是矜持亦或彷徨?转眼间,风卷残云,禽飞兽散。
我想在一个柔软的春天,
回归那些草长莺飞的日子,
释放那些嫩青酸涩的光景,
升华那些飘落散开的情愫,
或许沉淀或许泯灭。我用脚步在海水反复洗刷的沙滩上刻录我永不回头的青春,
才一转身,便销声匿迹......
消失得那么理所当然,不露痕迹。
而冲走的是无辜的海水,留住的却是软弱的沙砾。
我的生命延续到第二十二个年头。
现在的坦然正在寻找过去的忧虑,可是何时何物将会丢弃现时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