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石器时代玉器文化—红山文化
新石器时代文化中一重要玉器代表是黑龙江流域,分布在辽宁、内蒙古地区的红山文化。红山文化目前发现的玉器,类型很多,反映了与当时的社会生活,特别是巫灵崇拜的联系。具有很高的科学历史价值。
红山文化的玉器的玉材多为铀岩玉(蛇纹石)硬度4-6,呈游资光泽,有黄绿色或淡黄色。少量的墨玉、青玉、玉髓、玛瑙和煤玉。
器类有装饰品玉环、串饰、勾云形玉佩、马蹄形玉佩、竹节玉饰等;动物形象的佩玉、艺术品最多:有玉龙、鹰、鹄、燕、蚕、鱼、龟、猪首兽、猪龙形兽等。器形一般较小,但采用大块面塑形手法,造型概括、简练、质朴。装饰纹饰简洁、疏朗多为抽象图案。一般多着重大块面抛光,仅在眼、口部做精细雕琢。器形多为扁平体,无论单面或双面雕琢均有厚薄变化,常将器物外轮廓琢成薄形钝刀状。琢制工艺擅长以磨碾手法制作类似泥塑刮削效果的沟槽,如勾云形玉佩的纹饰;压地隐起的阳纹和斜面棱线,如玉龙、玉鹄的装饰有的棱线触之有感,视之不见,说明琢磨很精细。后期才在隐起图案上加刻阴线纹。阴刻线无起止痕迹,入“刀”浅,若断若续,但能出现曲线流畅,转折圆润、直线挺拔的效果。因为大多应用于悬挂、佩戴,几乎所有的器物都琢有孔洞。一般为单面钻孔,两孔径大小不同,剖面呈倒梯形,俗称马蹄孔,可能出于减少钻孔难的设想,有的孔洞打到一道凹槽上,有的打在磨薄的平面上。有一定厚度的大型器物则采用双面打孔,孔径两端大,中间小,俗称峰腰眼。有的对穿孔对接有误差,因而孔径有台阶式痕迹。则两种琢孔方式商周时代仍沿用。另有三种为红山文化玉器特有,一为在一面打两个孔,斜入“刀”在深处穿通,俗称象鼻眼,这种打孔方式唐代以后才又采用;一为在高超的脊棱上斜刀对穿,另一为在先磨出的两道横向沟槽内斜向对穿。这三种穿孔方式可统称为双眼穿洞单面成孔法,是红山文化琢制工艺的独特特征。
新石器时代玉器文化——良渚文化
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有河姆渡文化、马家浜文化、崧泽文化和著名的良渚文化。前三个文化出土玉器数量不多,主要是头饰和佩饰璜、珠、环等及玉斧、玉锛等小型玉工具。
良渚文化玉器距今约5000-4300年。发现玉器的重要地点有江苏钱山漾、吴县草鞋山、张陵山、上海青浦福泉山,江苏武进寺墩、浙江余姚反山、瑶山等。良渚文化玉器数量很多,解放前即已流传于世,被误为战国时代玉器。良渚文化玉器以玉符、镯、佩、珠、管、装饰品数量最多。并有玉璧、璜、环、瑗、钺等礼器及梯形,半圆形,三叉形冠饰等。良渚文化玉器的玉材质地和制作工艺精粗差别悬殊。一般玉器所用玉材为太湖地区所产各种粗玉,(透闪岩、阳起石、蛇纹石)颜色以绿为主,或泛青或透黄,玉质透明度、硬度都不高(4摄氏度左右),手感较轻,有些玉料疏松吸水。上好的良诸古玉重器,则选用质地细密晶润的玉材,触感平滑细腻,器物表面范宝石光泽,近乎铜镜的亮度(俗称色浆壳)与人工上腊和机器打磨的光泽有别。色泽多以黄绿为基调。制作精致的玉璧璧面光洁,边沿和孔径规整,佷少留下旋钻痕迹。玉宗、玉环、玉镯等立体器型造型严谨,规格化。良渚文化玉其中,制作最精美的当属玉宗、玉钺以及冠型饰。不仅规格严正雕琢纹饰精细。尤其是良渚文化的象征——人神兽合体的神徽,用细密的阴刻线纹琢出。极为复杂的图像浓缩到仅有指甲盖的浮雕面上,借助放大镜仔细观察也要很吃力才能看清。玉宗的形制外方内圆,立面分为若干节。矮体的只有一节,最多的有十五节(尚未发现十节、十四节者)每一节方柱四角以转角边沿为中心线,雕刻对称的变形兽面纹。玉宗中心射径的挖料技艺高超,大型玉宗高30多厘米、孔径大多仅有1-2厘米,孔径口沿棱角规正,孔壁光洁,说明上下对接的误差很小。良渚文化玉器中有镂空雕刻的玉雕,玉冠饰,还采用了镶嵌松石等装饰手法。
良渚文化玉器至少在清乾隆时已陆续出土,因非正规的考古发掘,直至本世纪四十年代,曾被误认为是战国文物。许多流失国外的良渚玉器在英、美等国博物馆收藏时也在断代上多有误差。自五十年代以来,随着长江下游考古的深入,逐渐廓清了良渚文化的面貌。良渚玉器一时成为了世界古物收藏家的搜集目标,利之所趋,出现了仿制品。鉴别良渚古玉最可靠的方法是利用科学手段进行测定。一般的目测,可以从良渚玉器质地入手;真正的优质良渚古玉,质地细密坚韧,器表泛宝石光辉,晶莹光泽。触之手感光滑,与人工上蜡和机器打磨的光泽不同。玉色以黄绿为基调,少量为淡褚红色。出土的玉璧、环等器面常有白色、褚色或墨绿色的筋状条斑,颜色驳杂、质地并不纯净。在工艺上有粗放和细致两种。制作精致的,表面光洁、轮廓线挺拔,转折圆润,并且很少见到轩钻的痕迹;粗放型则有厚薄不匀、边缘磨损,有明显的切割、旋钻擦痕。鉴定良渚玉器最主要的是要考察琢制工艺。良渚文化玉器运用细密阴刻线的技法十分娴熟,在放大镜下观看,那些细如发丝的线纹,显出短线切割连缀的痕迹,跳刀贯气,极为精密严整。此外,抛光工艺讲究,也是良渚古玉的特点。良渚古玉器表平整光洁,但仍能感受到手工打磨,长久搓磨的痕迹。用现代机器快速切割、抛光,器面和轮廓则显得生硬,而且在细微处往往加工不到位。琢磨纹饰也粗重生硬,图案结构松散、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