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完了白夜行 好几个地方都很模糊啊 雪穗到底喜不喜欢亮司 还是一成啊

2020-04-24 情感 110阅读
雪穗和亮司的关系已经超越了爱情,而是一种共生关系。
然而既然没有爱,又是什么促使他们长久的共生在一起。
——是对肮脏成人世界的恨意。
白夜行本身就是一个献给孩子的故事。我想它所要展现的很大一部分内容便是成人的肮脏对于孩童心灵的扭曲。
伤害雪穗、亮司的,都是他们至亲的人,原本是应该最为信任的人。雪穗丧父只与母亲生活,而她所唯一依赖的母亲却使她被迫承受那样肮脏的事。亮司原本是敬重父亲的。(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笹垣曾在一段独白中提到“几乎所有证词都说桐原洋介溺爱独生子,亮司敬爱父亲)。从文中可以看出,亮司早就看出母亲与蒲松有染,他几乎把期望寄托在父亲身上,但却没想到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
这些经历对雪穗与亮司来说,不是伤害,而是毁灭。
如果是外人来的伤害,要释怀其实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你知道这个人原本也与你无关,没必要为他的过错来惩罚自己。但是当自己最亲的伤害、背叛又该当何论呢?
连与你那样关系的一个人都做出那样伤害你的事,那么对其他人,对这个世界还能抱有怎样的指望呢。
父亲,与母亲,就像培养这株小芽的土壤。土壤原本养料充足,温度适宜。然而有一天。它烂了。
这株恶之花,其实是从那里就烂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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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雪穗与亮司,之所以能构成共同体,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质感相近的“恨”。
而导火索就是亮司在撞见父亲对雪穗施暴后用剪刀刺死了父亲。
从此,他们有了共同的仇恨,也有了共同的秘密。
笹垣这样形容雪穗和亮司“枪虾会挖洞,住在洞里。可有个家伙却要去同住,那就是虾虎鱼。不过虾虎鱼也不白住,它会在洞口巡视,要是有外敌靠近,就摆动尾鳍通知洞里的枪虾。他们合作无间,这好像就互利共生。”
我们大概都了解雪穗和亮司这种共生关系,但有没有人想过,他们之中,谁是枪虾,谁又是虾虎鱼呢?
我认为亮司是枪虾,而雪穗则是虾虎鱼。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先来说枪虾好了。
枪虾这种生物,穴居,并且会挖洞。这种描述给人的感觉就是,它很缺乏安全感,需要逃避,而与一般人仅仅是逃避现世不同的是,枪虾会挖洞,也就是它能够创造一个能令他逃避进去的空间。
从亮司的爱好中我们不难发现共通之处。
他喜爱剪纸,很像是在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用一把冰冷的刀,一张单薄的纸,他为自己剪出过虚幻而温情的虚拟世界(如手拉手的男孩与女孩,如同故事最后他送给小朋友的麋鹿。”
而除了剪纸以外,他后来从事与电子有关的“工作”。这不仅仅是他认识到电子未来的发展前景,也因为电子给他的感觉是一个能够借以逃避的虚幻世界。
其实,枪虾的攻击力很强。之所以叫做枪虾。是因为会发射冲击力极强的水枪。而每次真正实施攻击的,大概都是亮司。
虾虎鱼是与枪虾共居的,但虾虎鱼多半时间是在洞外巡视,就像雪穗一般较之于亮司是处在明处的。
虾虎鱼比起枪虾来说,颜色更鲜艳。
这让人想到雪穗的美。她的美是无懈可击的。
这是这种无懈可击的美透出一种病态。
雪穗与亮司是共生的,但他们不属于一个族类。
亮司更为逃避,而雪穗更为外化。
我想这与他们所受的毁灭的微弱不同有关。
亮司所受的伤害多来自外界。在知道父亲的丑行之前他已经洞悉母亲的丑行,其实在那时他的性格已经出现了阴郁扭曲的部分,因此不爱看同龄人一般爱看的书,迷恋剪纸这种事物。他受到的冲击来自外体,因此他更多的选择是逃避体内,隔绝自己。
而雪穗,她本身受到的伤害是来自外界没错,可怕的是这种伤害直接地进入到了她的体内——男人肮脏的液体不可避免的进入她原本无瑕的体内,并且因为那种过早的行为令她体内某处受到了不可逆转的器质性的伤害。
如果说,亮司感到的肮脏多半是觉得这个世界肮脏,那么雪穗比他更为凄惨
她除了厌恶这个世界的肮脏之外,她更厌恶埋藏在自己身体内部永远无法消除的肮脏。
所以在逃避至于,她还有了更加外化的东西,她努力进去高雅的家庭,上流的社会,学习茶道插花,那么努力地变得优雅美丽,其实是在很可悲的掩饰自己身体内的残缺与肮脏。
她就像一朵根茎烂掉的恶之花。她嗅得到自己那糜烂的气味,因此用尽一切代价是自己的花朵长的漂亮,她只能用花朵浓烈得诡异的香味来掩盖自身糜烂的气息。

雪穗与一成 “假设的爱”
跟原著一样,本人思维比较跳跃。
没分析完雪穗与亮司前,我想先来说一说雪穗与一成之间。
雪穗爱一成吗?
不。
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些时候,不能简单地说爱或不爱。
尤其雪穗,她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是残缺的,没有爱,没有爱的能力。这毋庸置疑。
所以她绝没有可能“爱”一成。
但她对一成的感情绝对是特殊而强烈的。从种种细节都能看出,包括江利子的猜测,立枝的猜测,以及葬礼的种种细节,前人之述备矣。在这个部分我就不冗述。因为认真看过原著的朋友基本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即雪穗对一成有一种特别而且浓烈的感情。
而那浓烈的感情不是爱,又能是什么呢?
是“假设的爱”。
当雪穗望着一成的时候,她时常会生出这样一种感觉,
——如果,她有能力去爱的话,会爱上这个人也说不定。
这种感觉对正常思维的人来说难以言喻。或许只有有过残缺的人才能获取有同感。
打个不甚恰当的例子好了,这像什么呢。
就如同一个肢体残缺的人,看到有人跳一段优美的舞,在心里暗暗的想,如果我肢体健全的话,应该也会跳得很美。
但事实却是,这样想的那个人,永远永远,也不会有健康灵活的肢体,绝无可能跳舞,而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奇迹般地获得了健全的躯体,她也未必真能跳出那样优美的舞。
一成对于雪穗来说,是在绝望般的残缺之上,生发出的一种绝无可能达成,却真实浓烈的畸形渴望。
她不会爱一成,也没有能力爱一成,但她曾是多么多么畸形地渴望着能去爱上一成。
在礼子葬礼期间,雪穗和一成之间得以有一些接触。在这些过程中,她近乎于悲切。
——雪穗呼出一口气,道:“我不懂。”
一成抬起头来:“不懂什么?”
“怎么爱,”她定定的地凝视他,“我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男人。”
——留下来,使我懂得怎样去爱一个男人。我想雪穗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这个。
也许没人懂得这是一句多么悲伤的一句话。雪穗在恳求,她近乎卑微地恳求一成。想要一点点爱。
一成是雪穗的一种病态的渴望,一种假设的爱。
【观点来自白夜行贴吧。详细可见参考资料】
(PS:我也很喜欢白夜行,于我而言,我更愿意相信雪穗爱着亮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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