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通过几十个连贯的“狼故事”连接起来,一起呵成。从陈阵最初误闯狼群,与狼斗智斗勇开始,到狼群偷袭,嘎斯迈 巴雅尔徒手擒狼,巴勒奋力咬狼开始了紧张战斗,经过“飞狼”故事,狼羊大战一直到毕利格老人的天葬,书中描述的点点滴滴让人读的淋漓尽致,在这里摘抄一些:
草原上偷懒不想下夜的人想用石圈围住羊,石圈刚刚盖起,聪明绝顶的狼居然就知道用一只狼做垫背,挨个踏着垫背飞进羊圈,肆意捕杀咬死大量圈在石圈里的绵羊。然后又把死羊的尸体堆在一起摞起来,当跳板,再跳飞出去。
即使一条幼小的狼崽都深谙生存之道。阵阵和杨克去狼窝掏小狼,初生下来还没睁眼的小狼在嗅到外人的动静时,就知道垂下四蹄装死,放在地上后又马上挣扎着逃命。
狼又是记吃善报复的动物。农区来的人把狼留在雪湖里的黄羊全部打捞殆尽,饥饿发狠的狼群向军马报复,马群死相凄惨,惨不忍睹。而人的贪婪与愚昧则让狼群更加的凶狠与霸气。
狼又是有着硬骨和豪气的。阵阵和杨克带着小狼搬家时,小狼被拖了个半死,鲜血淋漓,“哪怕被牛车磨秃了死爪死腿,磨出了骨茬,也在所不惜(386)”,死也不肯跟着车走,摆出一副战斗到死的架势。“拒绝服从,拒绝被牵,是作为一条真正的蒙古草原狼做狼的绝对准则,即便是这条从未受过狼群教导的小狼也是如此。”(385)
狼的尊严和霸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士可杀不可辱是每条狼生存的原则。当包顺贵坐军车带着徐参谋去追杀一头头狼时,狂奔速度不如吉普车迅疾的狼却仍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逃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尊严。“巨狼跑得四肢痉挛,灵魂出窍。可怜的巨狼终于跑不快了,速度明显下降,跑得连白沫也吐不出来了。。。这种狼最畏惧的声音,把巨狼骨髓里的最后一点力气吓了出来。巨狼狂冲了半里路,跑得几乎喘破了肺泡。它突然停下,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扭转身蹲坐下来,摆出最后一个姿态。。。巨狼全身痉挛,目光散乱,瞳孔放大。包顺贵走近,狼竟然不动。他用枪口捅了捅狼嘴,狼还是不动。。。[他]伸出手掌,象摸狗一样摸了摸巨狼的脑袋。。。巨狼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当包顺贵再去摸狼耳朵的时候,巨狼象一尊千年石兽轰然倒地。。。”(狼 380)
“草原狼,无论食与杀,都不是目的,而是为了他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独立和尊严(385)。”草原狼,万年来倔强草原民族的精神图腾,他具有太多让人感到羞愧和景仰的精神力量。没有多少人能够象草原狼那样不屈不挠地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抗击几乎不可抗拒的外来力量。。。(386)” “神圣得使一切真正崇拜它的牧人,都心甘情愿地被送入神秘的天葬场,期盼自己的灵魂也能象草原狼的灵魂那样自由飞翔。。。”(385)
从300页往后的文字中我读出的是“心酸”,好象
2002年,沙尘暴袭击北京,人类的愚蠢与短见终于遭到了报应。恶狼传说,草原恶狼群活生生的智慧,勇猛,野性和骨气,今人已见不到,它们随着草原的沙漠化而远逝了,成为传说。那中华民族骨子里、血液里的狼性呢,狼的智慧,大气,强悍与深谋远虑,维护大命的卓识呢,也随着农耕模式的根深蒂固而消失了么?这是作者的忧虑,也是每个忧国忧民的爱国人的忧虑。
小说的前半部分是个与狼为伴,为敌,为友,为猎的动人心弦的精彩故事,那这个亲身经历的故事则是为了更好地为后面长四十多页的“关于狼图腾的讲座与对话”做铺垫,将故事提升到理论和哲学的高度,为历史的发展和分析另僻蹊径,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