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政府在美国经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本文重点关注美国经济活动中的国家因素，用国际政治经济学的方法，着眼于美国市场经济的制度因素和经济发展的政策因素，对20世纪以来美国经济模式、主要经济政策作粗略的历史考察和现实分析，以便对美国经济及其运行有一个宏观把握，从而认识美国国家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美国是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的最强大主导力量，要理解当代国际关系，首先必须剖析和认识美国。与“日不落帝国”通过强大海军建立殖民帝国和商业帝国不同，美国强权从经济开始，其霸权建立在强大经济实力基础上；美国从西方列强的普通一员跃升为世界霸主，与其经济在20世纪的飞速发展密不可分。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迈克尔•波特通过对美国国家政府的积极作用的肯定，称美国为“战后的赢家”，是“国家竞争优势的代名词”。对美国经济神话的解读，有助于了解和认识美国。
本文将关注美国经济活动中的国家因素，用国际政治经济学的方法，着眼于美国市场经济的制度因素和经济发展的政策因素，概略地对20世纪以来的美国经济作长时段的政治分析，以便对美国经济及其运行有一个宏观把握，从而认识美国国家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一
经济制度属于上层建筑范畴，受到生产关系及所有权制度的影响，并与政治制度紧密联系。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等不同社会经济形态决定经济机制，法律法规将经济运行机制固化为经济制度；同时，经济制度又通过经济机制反作用于社会经济生活。然而，经济制度是一个相对空疏和宽泛的概念，而经济模式则是各国经济概貌的提炼，是理解各国宏观经济运行和社会经济生活的最佳途径。“经济模式”是经济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具有典型特征的经济样式。多少年来，世界各国根据本国和本民族的社会价值取向，吸取了市场经济的内核，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各具特色的经济发展模式。世界经济中有所谓的“莱茵模式”与“盎格鲁模式’，的差异，也有美国自由市场经济、欧洲社会市场经济、亚洲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拉美松散的市场经济、非洲单一的经济模式的区分。这些模式虽然因全球化发展而彼此互动，相互影响，并有日益趋同的发展态势，但是，由于各国的历史文化传统的渊源各不相同，各国的社会经济现实和政治决策环境也互有差异，因而，各种经济模式的内涵迥然有异。
美国经济制度以私有制为基础，以自主经营的自由企业为主体，同时辅以国家宏观调控。政府干预仅限于就业、经济增长、通货膨胀与国际收支等重要的宏观经济目标，干预的重心在需求方面，避免对供给干预因而造成政府过多地卷入市场过程。在经济领域，美国公民和企业拥有相当的经济自由与经济民主，这使美国经济具有较高的灵活性和创新性。由于文章主题需要，我们撇开美国市场的微观经济主体，将国家政府置于审视和分析中心，我们可以发现美国政府宏观调控政策对社会经济生活的运行有明显的规约作用，其特点是：在重视发挥市场体制自动调节资源配置的基础上，政府积极利用国家干预和宏观调控手段对美国经济进行有效管理，以使其经济平稳增长，合理发展。从美国经济制度中，我们可以提炼出完全有别于其它国家的“美国经济模式”。
美国经济发展当然受诸如自然地理条件、国际政治环境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但是，我们有理由认为，美国的经济成就与其市场经济模式有某种必然的联系。美国自由市场的经济模式是一种宏观需求管理模式，堪称现代市场经济的典型。美国经济模式受民主政治制度和根深蒂固的自由主义传统影响，与欧洲和日本的经济发展模式有较大差异。一般认为，美国模式有以下三个特点：（l）在国家与市场关系上，与“欧洲的社会市场资本主义”和日本的“公司资本主义”国家干预较多有所不同，美国政府对经济的干预相对要少些，是一种“小政府、大市场”的经济模式，充分发挥市场的自我调节作用。（2）与欧日重视“社会福利”和“劳资合作”以缩小两极分化不同，美国明显“重效率、轻公正”，因而社会贫富分化严重。（3）在贸易趋向上，美国更倾向于自由主义，其市场模式更加开放。美国的债务国和贸易逆差国地位就是最好例证。与日本、德国和法国等其它西方国家的市场经济模式相比，美国模式更强调基于个人主义精神的自由竞争秩序，政府的干预和管理相对较少，政府管理经济的目标仅限于市场构造、社会保障和经济法律体系的建立与有效运作。
美国经济模式有典型的自由主义取向，但是，从二战前后开始，美国经济的“国家主义”特征开始显现，国家管理和干预社会经济生活的职能得到强化。尽管从富兰克林•罗斯福到小布什政府各届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各不相同，但宏观调控作为一种手段在美国经济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经济周期。美国经济繁荣出现的原因主要归因于合适的政策，一旦政策失误，美国的经济就有可能陷入泥潭。我们审视美国经济发展史，可以发现这样一个事实：战后以来，美国经济萧条时，解决失业问题就是美国政府必须面对的首要的问题，因而财政政策成为最佳手段，通过扩大政府财政开支、刺激消费达到增加就业的目的。经济繁荣时，通货膨胀会是令美国政府头痛的事，货币政策就有了用武之地，美联储会利用利率调整和紧缩银根的措施来调节生产和消费，治理通货膨胀。财政政策的作用对象是消费支出，货币政策主要指向资本支出，财政与货币政策各有长短优劣，一般都交替使用，以求两种手段并用，达到综合效果。通常财政政策作用大、见效快，但美国政府预算需要提交国会投票表决，因各种政治因素掣肘．预算表决往往是漫长的讨价还价过程，决策的时滞性往往会错过政策的最佳时效期。而货币政策由于独立性强，受政治干扰小，决策过程简单，实施起来也比较便捷灵活，能够很快对经济进行宏观调控。美国政府总是将财政和货币政策两种手段组合使用，取长补短，以使经济政策能够对其宏观经济进行有效调控。尽管许多美国人将“美国模式”自诩为最佳的经济模式。但是，随着国家政府干预的强化，美国经济模式己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并遭到广泛质疑。美国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经济学教授，前美国助理财长布拉德福德•德隆指出，“只要美国决策者抗拒诱惑，不从政治利益出发追求‘保护’产量和就业但却会破坏经济发展的政策，那么，美国伸手可及的对生产率的最显著推动力，最终会带来真正的利润和薪酬的强劲增长。”可见，当代美国已远不是一个完全市场国家，凯恩斯主义大行其道，经济的自由市场模式早已变味。美国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曾经在接受中国记者采访时指出：“许多人认为，美国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市场经济，是最典型的经济模式，如果用这些话来形容50年以前的美国，那是对的。然而遗憾的是，今天的美国实际上已经走向了保护主义道路。政府不断于预市场，财政支出不断增加，税收负担不断提高，经济状况不断恶化。美国人民对此已越来越不满，相信美国自己也会放弃走这条道路，改变现有的经济模式。你们为什么还要学呢？”政府对经济过度的干预，势必扰乱了经济内在稳定机制，从而形成影响经济发展的结构性问题。
二
罗斯福“新政”是美国经济中里程碑式历史事件。20世纪20年代，经济民族主义盛行，引发了世界经济大危机的爆发，美国经济陷入深刻的危机。经济大危机催生了罗斯福“新政”，美国传统上奉行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自由放任”信条确信市场有自我调节功能，认为即使出现经济危机，“自由放任”政策可以使国家安全度过难关，富兰克林•D•罗斯福的前任们都主张“无为而治”，认为“少管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但是，罗斯福大胆操起凯恩斯主义的理论武器，推行有违于美国经济传统的“新政”改革措施。罗斯福“新政”是对付严重的通货紧缩和经济萧条的第一次“现代方法”的尝试，目的是设法遏止经济衰退以挽救濒于绝境的美国经济。罗斯福“新政”是一次观念的革命，是对美国长期奉行的自由主义的一种反动。“新政”使美国政府职能发生重大转变，从此，美国从传统的“小政府”向“大政府”转向，由政府少管经济社会事务观念朝政府多管事观念转变．美国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制度最终转变为自由竞争与政府调控相结合的混合经济体制。“新政”的实施终结了美国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制度。
罗斯福“新政”的实施，使联邦政府的职权空前扩大和集中，政府对社会经济事务的干预和管理得到认可，并从实践层面上升到理论层面，从而导致美国在政府职能上的观念革命。罗斯福“新政”原本是世界经济大萧条背景下发动的一场改革，但却深刻地改变了美国社会制度，重新确立了以中产阶级为社会核心的美国现代化道路。罗斯福的继任者杜鲁门，在国内社会经济问题上继承了罗斯福“新政”的理念和政策主张，使罗斯福时期的许多改革政策和措施得以保留，并使其法制化和制度化。可以认为，罗斯福“新政”不仅仅是美国历史上的一次改良或者改革，它对整个世界经济乃至整个世界历史的发展都产生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英国著名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在1933年底给罗斯福的公开信中这样说：“如果你成功，各国将进行新的更雄心勃勃的试验，而我们也可以把你任总统之日，作为一个新经济时代的开端”。
不能否认，罗斯福“新政”深受凯恩斯主义经济理论的影响，然而，如果把“新政”看作只是一种经济政策或经济理论是很不全面的．任何一种经济政策的实施都不能够脱离历史的、社会的和广义的人文因素，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经过精确计算的方案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人群中实施的成败会迥然不同。罗斯福其人和罗斯福“新政”都是美国特定的历史和政治文化的产物。
“里根经济学”也在美国经济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自罗斯福“新政”以来，凯恩斯主义对美国经济的影响似乎有“矫枉过正”之嫌，里根政府试图实现对经济自由主义的某种回归，对凯恩斯主义传统的经济政策进行了调整，推行“货币主义”和“供给学派”的社会经济政策。一般认为，“里根经济学”挽回了美国在世界经济中的颓势，里根奉行实力原则，其重振美国经济的举措，确实在美国经济历史上影响深远。有人甚至认为，美国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强劲增长，其动力和源头可以从“里根经济学”去寻找。就“里根经济学”而言，虽然带有供给学派烙印，但它绝非纯粹的“新自由主义”，更像一盘大杂烩----既有“新自由主义”的成分，又遗留了凯恩斯主义的某些因素。更确切说，它是一种“军事凯恩斯主义”，并具有典型的保护主义特征。诺姆•乔姆斯基认为，“里根经济学”是一种“事实存在的自由市场理论”，里根政府的官员们一方面向穷人赞美自由市场的种种好处，另一方面又得意地向商界吹嘘，其“给予本国工业部门的进口补贴比前半个世纪的任何一届政府都要多”。然而，被一些人奉为新自由主义样板的“里根经济学”的成就有限，而且是短命的。美国经济在里根当政时期一直为巨大的财政赤字所困。
冷战后，国际权力的机制发生变化，经济手段似乎比传统的军事手段更具有渗透力。克林顿通过对“里根经济学”进行反思，主张国家政府对经济进行干预，并把经济问题摆到了他执政的核心位置。克林顿吸取里根政府轻财政政策重货币政策的历史教训，提出了“重建财政”的政策主张，果断采用紧缩性的财政政策和低利率的货币政策，核心是控制财政赤字，并把解决赤字问题作为调控宏观经济的突破口，通过削减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和国防军费开支等项目的财政支出，提高税额以增收节支，逐渐减少赤字额，并最终消灭财政赤字，实现财政燕余。克林顿所奉行的经济政策及其主张被称为“克林顿经济学”。克林顿的政策措施效果明显，1998年财政年度，美国出现了财政赢余，使美国恶性的财政赤字问题得以解决。杰弗里•弗兰克尔等在《90年代美国的经济政策》一书的前言里写到：克林顿执政贯穿了20世纪90年代大部分时间，毫无疑问，历史学家将记住这一时期美国所取得的经济成绩。克氏根据美国经济现实，借鉴战后日本和德国等国的成功经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克林顿经济学”。从理论上讲，克林顿经济学是一个凯恩斯主义、供给学派和理性预期学派的混合物。克林顿政府既反对自由放任，又反对过分干预。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将走第三条道路”。克林顿政府的经济政策为美国经济注入了强大动力，并促成美国经济有史以来最长周期的增长，但是，也给美国经济造成新的结构性问题，比如，克林顿政府炮制的高科技产业泡沫破灭，就使美国经济长期萎靡不振。
W•布什是在美国经济出现某种衰退迹象的时候上台的，他一改克林顿政府所实施旨在实现经济稳定，保持财政平衡的经济政策，转而实行刺激经济增长的扩张性经济政策。小布什的大幅度减税政策给人印象深刻。
小布什奉行凯恩斯主义与自由主义相结合的“混合型”经济政策，其基本特点是重市场，减开支，降赋税，增就业。既希望通过政府干预来刺激经济景气，特别是通过大幅减税来增加消费者开支和企业投资，拉动经济增长，又注意发挥市场调节作用，放松对企业的行政干预和限制，削弱市场垄断，创造有利于企业创新和竞争的市场环境。小布什政府加大财政调控力度，放松货币政策，实施灵活和稳定的汇率政策，使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一样影响美国经济运行。“9•11”事件后，小布什政府选择了旨在刺激经济增长的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加强对经济的干预，宏观经济调控的首要目标从抑制通货膨胀和防止经济过热，转向反通货紧缩、防止衰退，为了阻止美国经济的衰退，小布什重新操起凯恩斯主义医治经济衰退的“尚方宝剑”，对经济进行国家干预，实施了扩张性的财政和货币政策，降息与减税并举，希望刺激消费和鼓励投资来促进经济增长。
三
通过宏观经济政策对经济施加于预，并竭力利用强大的经济为政治服务，这使美国经济深受政治影响，因而，有许多经济问题的祸根都可以从政治领域去找。无论是美元危机，还是财政赤字，皆因美国为称霸全球．斥巨资维持安全网致使总需求超过国力所致。美苏争霸、越南战争等等，都严重拖累美国经济，使其失去竞争力。70年代的“滞胀”，一般都归因于凯恩斯主义，但祸根是约翰逊的“大炮和黄油并举”政策。80年代新保守主义得势，里根紧缩金融和削减税收政策，虽使通货膨胀得到控制，但没有解决总需求超过国力的问题，反而加重了它的严重程度。特别是里根为了与苏联争夺世界霸权，抛出“星球大战计划”，增加国防和军费开支，而国内社会福利支出又没有明显削减，这就导致空前规模的财政赤字，并使美国经济发生了结构性的不平衡，只是外国资本的输入维持着美国经济的表面繁荣。美国经济在克林顿当政时期得以高速发展，但2001年3月结束扩张期，出现消费与投资需求不旺，工业生产连续下滑，失业率快速上升，股票市场暴跌等衰退迹象。
进入新世纪，美国经济在长时段高速增长后突然陷入和衰退，使人们对美国的经济神话产生怀疑，对衰退的原因进行探讨，具有重要的学理价值，也有深刻的现实意义。造成美国经济衰退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呢？直截了当地说，是供给与需求这对经济矛盾的激化的结果，这与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与决策失误直接相关。
美国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宏观经济政策变化，导致经济结构调整，投资重点转移向以信息技术为主的高技术产业领域。对高技术领域的过度投资吹出了巨大的股市泡沫，股市暴涨所产生的财富效应和对企业业绩的良好预期，导致高技术领域生产能力的严重过剩，从而造成企业利润持续下降，经营达不到预期，而压缩资本存量意味着投资需求的减少，投资减少导致的压缩生产也意味着居民收入的减少和失业的增加，股市泡沫破灭，财富效应逆向发生作用，抑制消费开支，形成恶性循环。美国政府的利率调整政策也对美国经济的衰退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美联储连续6次升息达1.75个百分点，这直接导致了股市的全面下跌，并严重抑制了居民的消费与企业的融资。目前，美国经济还在巨大的财政赤字和高额的贸易逆差中苦苦挣扎，失业也成为老大难问题；此外，其它经济难题也层出不穷。
美国经济高度发达，但潜藏的许多隐忧也足以耗损其经济发展动力，乃至摧毁其经济发展的根基；比如，生产能力过剩就是一个问题。当前美国制造业生产设备利用率不到80%，处于历史较低水平。有专家认为，美国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眼下正在经历一场历史性调整，制造业中一些成熟企业需要向外转移，但国内新兴的龙头产业还没有形成，从而难以填补投资和就业的缺口，这将加剧美国就业市场的动荡。此外，美国的贸易赤字是一个结构性问题，一时还难以解决，因此贸易赤字会继续扩大，2004年高达近6000亿美元。还有财政赤字迅速扩大（有人预计2005年美国的财政赤字有可能突破5000亿美元大关，笔者注。），货币过度贬值，美国政府宏观经济政策回旋余地在缩小，作用也在减弱。格林斯潘表示：财政赤字是经济不能持续增长的最大威胁。一些经济学家警告说，减税带动的经济增长不可能持久。从汇率政策看，虽然美元贬值有促进出口和消除通缩压力的作用，但美元长期贬值将造成国际社会对美国经济的信任危机。还有，贫富分化等社会问题也可能直接对经济造成强烈冲击。
四
美国经济实力的成长及经济的国际影响力的膨胀，有其深刻的制度和政策原因。尽管以自由经济标榜自己，但美国却是典型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国家。从经济的制度和政策角度，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国家主义”的本质。美国经济的发展和经济成就，与美国的经济模式和经济制度相关，也与美国各届政府的经济政策不无联系。美国的经济制度是资本主义私有制下的自由竞争经济，其经济模式是一种有别于它国的独特的自由市场模式，重视对宏观需求的管理。当代美国政府的社会经济职能是从传统的“自由放任”转变而来的，罗斯福“新政”开创了美国政府强力介入社会经济事务之先河，美国政府主要通过财政和货币政策手段对经济进行宏观调控。美国社会经济政策是民主决策过程中各政治势力和社会团体相互作用的结果，利益集团的具有极大的影响力，经济政策是重要的政治筹码。美国经济虽然发达，但是也潜藏着许多隐忧。美国对外经济战略服从于美国主导世界的战略目标，服务于它的国家利益。美国利用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影响和改变世界，经济援助和经济制裁是美国惯用的手段。但眼下世界不会接受美国的强权逻辑。
在全球化的今天，各国经济相互依存也彼此竞争，构成密切互动关系，中国与世界经济已经融为一体。美国经济和美国的对外经济战略及有关经济政策，对世界经济，对任何经济体都具有重要的影响力，中国也不例外。当然，中国决不可以形成对美国的依附，独立自主是正确选择。但是中国必须面对强大的美国和美国强大的经济，应该与美国建立经济合作关系，尽量趋利避害，形成优势互补，舍此别无它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