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语言符号的上述特点,决定了它具有六种作用:补充语言符号,替代语言符号,强调语言符号,否定语言符号,重复语言符号,调节语言符号。下面,我们分别对其进行解释:人们对体语(身体语言)学的兴趣骤增。正如许多研究表明的,我们也许能停止有声语言的传播,但不能停止无声语言的发出。我们的姿态动作总是有意无意地“泄露”我们内心的秘密和蕴藏的信息。这是因为,人的每一种姿态动作都是人的心理状态和生理状态信息的外化;同时,它们同那一片刻中作用于我们的某种事情往往相关;而每个人也都能够根据传播经验和文化背景从体语中推断或“破译”出有关信息,并加以运用;还有,姿态动作总是跟其他人们的存在相联系,而变化的实质则取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
研究发现:人体能够发出多达70万个不相同的信号。埃克曼和弗里森(1972)认为,不论身体动作多么复杂众多,它们都可以分别归入符号势、图解势、调节势、心情展示和适应势等五大类别之中。“V”型手势和“OK”手势(用一只手的食指尖与拇指尖相接),就是有准确含义的符号势。与语言密切相连并有助于“图解”言词的手势为图解势,如给人指路时的手势,这类手势具有加码和译码双重功能。那些能帮助我们与另外的人相互作用的身体动作如点头、手势、变换姿势等,叫调节势,因为通过这些动作能调节人们的相互关系。心情展示是反映我们一种情绪(紧张、激动、伤心、沮丧)的强度的那些行为。适应势通常与自己或对别人的消极感情有联系。例如,当某人的不舒服感和焦虑感增加时,他在人前的掐、抓、摸等适应动作就会增加。
从传播学的角度分析,人们使用姿态动作不外两个修辞目的:加强一种思想或观点;帮助描绘某些事情。但有一个总的要求,那就是适宜和协调。就是说,你使用的姿态动作应与讲话内容相宜,并与受众的期望相符;在表达意思时,要使语言与动作合拍一致,身体的各部位有机协调。触摸作为传播的一种象征性手段,可以用来表述和说明相互作用的性质,具有职业性、礼貌性、友爱性、情爱性等交流功能。
触摸行为能传递各种不同的信息。首先它可以传递情绪信息。史密斯(A·Smith,1970)的研究发现:触摸能够传送五种不同的情绪:漠不关心、母亲般的照顾、害怕、生气和闹着玩。另一项研究发现:60%的人在向另一个人致意和说“再见”时,都使用触摸,而长久分别时的触摸(握手、拥抱等)更为强烈些,因为分别更富于情感。其次,触摸可以传递地位信息。一般来说,主动触摸对方的人往往是地位较高的人,而且两人之间没有障碍和矛盾。所以,在日常交流中,大多是教授、老板、大人主动触学生、雇员、小孩。通常,地位低的人往往希望得到地位高的人的触摸,而具有支配性个性的人或者企图显示这种支配性的人,他们往往主动采取触摸行为。还有,触摸可以传递安全信息,使受者有种慰藉感、舒服感、满足感和受保护感。触摸者和被触摸者都承认,触摸传播的信息常常比讲话更重要。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一个无形的空间范围圈内,从而构成了他的领地。每个人的领地大小不一。首先,它是依据每个人所属的文化来确定。拉丁美洲人、阿拉伯人和日本人谈话时喜欢靠得很近,而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则喜欢有一个宽敞的空间。因此,不可用此文化中的距离感去评价彼文化中的传播情境,否则易造成错误的传播。其次,空间大小还与每个人的个性有关。大多数脾气暴躁、不太友善的人往往占有较大的空间。还有,空间的大小与距离的远近与传播情境也有密切的关系。大量研究还表明,人们和他们所喜欢的人交谈要比和他们不喜欢的人交谈靠得近;朋友要比点头之交靠得近;熟人要比陌生人靠得近;性格内向者要比性格外向者保持稍大的距离。在交谈时,两个女人要比两个男人靠得近。
我们每个人都应尊重别人的领域或空间,但现实生活中总有人以“并非有意”、“表示亲近”、“侵入”和“污染”等形式侵犯他人的领域。面对来犯者,由于“侵犯”的原因有的是密友,有的是求爱,有的是怀有敌意,有的是准备“占有”,被侵犯者若不能接纳,就可能作出撤离、隔离或者反击的举动。所以,侵犯他人的领域或空间,若不受欢迎,必然既影响互动行为,亦影响交流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