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十六岁时报考瑞士苏黎世的联邦工业大学工程系,可是入学考试却告以失败。看过他的数学和物理考卷的该校物理学家韦伯先生却慧眼识英才,称赞他:“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爱因斯坦,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是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你不想表现自己。”
爱因斯坦在数学方面可以说是“天才”,他在12岁到16岁时就已经自学学会了解析几何和微积分。而对于不想表现自己这个“缺点”,他也是“死不悔改”。他晚年写给朋友的信中说:“我年轻时对生活的需要和期望是能在一个角落安静地做我的研究,公众人士不会对我完全注意,可是现在却不能了。” 在爱因斯坦小的时候,有一天德皇军队通过慕尼黑的市街。好奇的人们都涌向窗前喝彩助兴,小孩子们则为士兵发亮的头盔和整齐的脚步而向往。但爱因斯坦却恐惧得躲了起来,他既瞧不起又害怕这些“打仗的妖怪”,并要求他的母亲把他带到自己永远也不会变成这种妖怪的国土去。
中学时爱因斯坦放弃了德国国籍,可他并不申请加入意大利国籍。他要做一个不要任何依附的世界公民,大战过后,爱因斯坦试图在现实的基础上建立他的世界和平的梦想,并且在“敌国”里作了一连串“和平”演说。德国右翼刺客们的黑名单上也出现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名字,希特勒悬赏两万马克要他的人头。为了使自己与这个世界保持“和谐”,爱因斯坦不得不从意大利迁到荷兰。又从荷兰迁居美国,而且加入了美国国籍。他认为,在美国这个国度里,各阶级的人们都能在勉强过得去的友谊中生存下去。 爱因斯坦从小喜欢运动,一生坚持不懈,直到老年,人们尊重地称他“老年运动家”。他在学习或工作十分紧张的情况下,仍抽空参加多种文体活动,尤其喜欢爬山、骑车、赛艇、散步等体育活动。有人形容他工作时的劲头简直象个疯子,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
爱因斯坦在瑞士苏黎世工业大学就读时,尽管每天学习任务紧张,仍抽出一定时间散步,节假日还要出外旅游或划船。爱因斯坦的这种爱好,不但是从兴趣出发,而且为了提高学习效率。
爱因斯坦晚年时,还坚持劳动坚持锻炼,他经常从事一些家务劳动和栽花、浇水、剪枝,还经常邀请朋友去爬山,有意识地磨炼意志,锻炼身体。有一次爱因斯坦和居里夫人及其两个女儿,兴致勃勃地攀登瑞士东部的安加丁冰川。他们按照登山运动员的要求,身背干粮袋,手持木拐杖,顺着山径往上爬。在旅途中,爱因斯坦谈笑风生,十分活跃,好像年轻人一样。从此,人们赠给他一个光荣的称号:老年运动家。 早在1919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已经传播到中国,特别是通过1920年英国哲学家罗素来华讲学,给中国学术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20年,中国现代大学之父蔡元培与爱因斯坦接触,希望他可以到北京大学讲学。在梁启超的资助下,蔡元培接受了爱因斯坦所需的报酬。并约定,爱因斯坦于1922年12月中旬来华,然而直到12月30日,爱因斯坦才从日本到达上海,但是在上海逗留两天,直接乘船去了新加坡,没有前往北京。蔡元培一直等不到爱因斯坦的消息,就写了一封诚挚的信去催问,并重申了以前谈妥的条件。爱因斯坦回信:说上海有一个叫斐司德博士的人,受了蔡元培的全权委托,向爱因斯坦又提出了违背以前约定的要求,因此他不准备来了。如今接到蔡元培的亲笔信,才知道是误会,但他已经不能追改旅程计划,希望原谅。多年后人们重提这件令人遗憾的旧事,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斐司德博士”,疑似是日本有人作梗;也有人分析说问题的根本在于爱因斯坦在日本看到中国的状况,产生了退意:当时中国军阀混战,财政困难。感到北大能否兑现约定是未知数。
1922年冬天,他应邀到日本讲学,往返途中,两次经过上海,一共停留了三天,亲眼看到了处于苦难中的中国,并寄予深切的同情。他在旅行日记中记下“悲惨的图象”和他的感慨:“在外表上,中国人受人注意的是他们的勤劳,是他们对生活方式和儿童福利的要求的低微。他们要比印度人更乐观,也更天真。但他们大多数是负担沉重的:男男女女为每日五分钱的工资天天在敲石子。他们似乎鲁钝得不理解他们命运的可怕。”“爱因斯坦看到这个在劳动着,在呻吟着,并且是顽强的民族,他的社会同情心再度被唤醒了。他认为,这是地球上最贫困的民族,他们被残酷地虐待着,他们所受的待遇比牛马还不如。”(许良英等编译《爱因斯坦文集》,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20、21页)
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当时的国际社会却表现出无奈和无能,当年11月17日,爱因斯坦公开谴责日本侵略东三省的行径,呼吁各国联合起来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可惜回音空荡。1932年10月,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陈独秀在上海被捕,爱因斯坦和罗素、杜威等具有国际声望的知识分子联名致电蒋介石,要求释放。
1934年,爱因斯坦的文集《我的世界观》在欧洲出版,留学法国的物理学教授叶蕴理根据法文译本转译,1937年抗战前夕由于国难当头,这本书并没有引起多少反响,但读过的人无不深受启发,开始严肃地思考人生的意义、人与国家的关系等问题。
1936年,爱因斯坦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与前来年进修的周培源第一次个别交谈时说:“中国人民是苦难的人民。”他的同情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不是挂在嘴上,而是付诸行动的。
1937年3月,主张抗日的沈钧儒、章乃器、王造时、史良等“七君子”被捕入狱后,他又联合杜威、孟禄等著名知识分子通电援救,向国民党当局施加道义的压力。
1938年6月,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他还和罗斯福总统的长子一同发起“援助中国委员会”,在美国2000个城镇开展援华募捐活动。爱因斯坦是真正的世界公民,他的爱是没有国界的,他对中国的感情没有任何功利色彩,完全建立在人类的同情心和强烈的人道主义情怀之上。
1955年,爱因斯坦去世后,许良英和周培源都曾发表长篇悼念文章。不幸的是1968年到1976年的8年间,爱因斯坦在中国竟成了“本世纪以来自然科学领域中最大的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四人帮”掀起了一场荒诞的批评爱因斯坦运动,好在多数科学家不予理睬,实际上进行了抵制。1979年,北京隆重举行了爱因斯坦诞辰100周年的纪念大会。 爱因斯坦在去世之前,把他在普林斯顿默谢雨街112号的房子留给跟他工作了几十年的秘书杜卡斯小姐,并且强调:“不许把这房子变成博物馆。”他不希望把默谢雨街变成一个朝圣地。他一生不崇拜人格化的神,也不希望以后的人把他当作神来崇拜。《上帝的迷思》一书就是记录他这种嘲笑了一个人格化神的想法的信仰。以下就是这书的摘要。
自从爱因斯坦逝世以后,越来越多的宗教辩护者出于可以理解的目的,试图宣称爱因斯坦是他们中的一员。但与爱因斯坦同时代的宗教徒却不这样看。1940年,爱因斯坦写了一篇著名论文,为他的这一命题进行辩护,即“我不信仰一个人格化的神”。这个以及其他类似的声明激起暴风雨般愤怒的来信,它们都来自正统保守的宗教人士,许多人还含沙射影地提到爱因斯坦的犹太人血统。
之后一个服务于全球基督教联盟的美国罗马天主教律师写信给爱因斯坦:
我们对你所做的声明深感遗憾……你在声明中嘲笑了一个人格化神的想法。在过去的10年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希特勒竟有某种理由将犹太人驱逐出德国;同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你竟会发表这样的声明。即使承认你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但是,我仍然想说,你的声明使你成为在美国制造冲突事端的最主要导火线之一。
以下的引文摘自马克斯·雅默(MaxJammer)的一本书《爱因斯坦与宗教》(该书也是我引用爱因斯坦本人?于宗教问题看法的主要来源)。美国堪萨斯城的罗马天主教主教说:“令人悲哀的是,一个来自《旧约》及其教义所提到的那个种族的人,却否认那个种族的伟大传统。”其他天主教神职人员也纷纷附和:“除了一个人格化的神,决不存在其他任何神……爱因斯坦不知道自己正在谈论什么。他全错了。有些人觉得,因为自己在某个领域已经达到很高的学术成就,所以,就有资格在所有的领域表达看法了。
爱因斯坦:“我信仰史宾诺莎的上帝,他以宇宙的秩序与和谐来示现,而不是那个会干涉人类命运和行为的上帝。”原文:IbelieveinSpinoza’sGod,WhorevealsHimselfinthelawfulharmonyoftheworld,notinaGodwhoconcernsHimselfwiththefateandthedoingsofmank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