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挪威的森林》那么红?
挪威的森林传说,挪威的森林是一片大得会让人迷路的森林。那种,人进得去却出不来的巨大原始森林。风靡60年代的甲壳虫乐队唱出了名闻世界的曲子《挪威的森林》。1987年村上春树又以《挪威的森林》为书名写了一本青春恋爱小说。歌手伍百也唱了一首叫《挪威的森林》的歌。《挪威的森林》物语都说20岁是最好的年华。青葱岁月里的惊涛骇浪,也带着一丝甜蜜的忧伤。我们试图说清所有的来龙去脉,却终于在一番挣扎之后发现,当一切都过于清晰、详尽,反而不知从何说起。幸好有村上春树,有Beatles,有——《挪威的森林》。那些平缓舒雅的文字背后,涌动着年轻时代特有的伤感和激情,说出我们一直想说出的话,那些纯真年代的——关于青春的记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然而那些岁月里的感伤、沉醉却是如此相同,在生命中深深的留下烙印。38岁的渡边在飞机客舱里听到Beatles乐队的曲子《挪威的森林》时,一下子陷入往事,无法自已。音乐早已了无痕迹的渗入生命,在不设防的时候突然出现,牵动心中微微的疼痛。即使历经十八年的沧桑,20岁时的风景依然鲜明如昨。渡边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仍然记得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那时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的芬芳气息。渡边的20岁同大多数人的20岁一样,上寄宿学校,与三两个知交一起消磨时光,当然还有,恋爱。日子缓缓地流淌,年轻生命的水流总是新鲜、动荡的,不时有一些惊心动魄的情节和突如其来的意外。成长是永远咀嚼不尽的话题。我们都有相同的体验——恋爱中的喜悦、甜蜜、忧伤和迷乱,对一切装模作样的言行举止的不满和嘲笑,难以和外面世界沟通的茫然无措。我们在渡边、直子、绿子、木月、永泽、初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他,看到了她。在渡边的困惑和迷乱中,我们轻触到一颗纤细易感的心,一如我们自己。年轻脆弱的心灵有一双易折的翅膀。直子和木月在自我封闭的“无人岛上”长大,想要同化到外部世界中去的努力始终不能成功,最后终究要偿还成长的艰辛。木月以自杀的方式解脱,十七岁的生命嘎然停顿;直子在疗养院仍然未能治愈自己,也自行中断了年轻的生命。生与死之间仿佛只有薄薄的一纸之隔。直子的姐姐和初美虽然是人们眼中出类拔萃的典范,却也有着难解的心结而走上了不归路。不同的道路最后却是殊途同归。死亡离得如此之近,带着宿命的悲哀和铅灰色的沉重。然而年轻毕竟是年轻。渡边的青春岁月里仍然风景无限好。除了世外桃源般的疗养院里的直子,仍有一个生动活泼的绿子为他的生活涂上一抹鲜明的色彩。渡边和绿子在天台上喝酒唱歌,带着年轻特有的一份悠闲神气观望远处,绿子弹着吉它唱自己写的歌,歌词不知所云又生动鲜活。渡边去医院探望绿子的父亲,嚼着生黄瓜,声声脆响中散发着质朴、新鲜的生命力的清香。对于渡边而言,爱穿短裙、思维跳跃的绿子是他与现实环境相联系的媒介,正如当初木月和直子试图通过他进入外部世界一样,然而渡边却跨过了那道鸿沟。他站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在“哪里也不是的处所”连连呼唤着绿子。少年时的渡边和许多男孩子一样,有过朦胧的意识和暗暗的念头。适合穿深蓝色连衣裙戴金耳环、风度高贵的初美,对于渡边是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是少年时代懵懂无知的“自身的一部分”。许许多多似曾相识的片断从眼前缓缓掠过,带着温暖、亲切的气息,唤起心底里深深的共鸣。小说以一个个片断相连接,但并不使人觉得杂乱无章。许许多多日常生活的片断一一在眼前掠过,唤起熟悉、亲切的气氛,让人产生心领神会的共鸣。气氛存在于片断中,或夹杂在片断与片断的留白里。文字清丽雅致,笔触自然流畅,片断的接续并不妨碍流畅,反而更添加弹性,产生电影画面的效果。小说中的人物都带着“都市化”的标识。人物的背景十分简单,没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主人公喜爱的爵士乐曲不断出现,总是直接引用某个作家笔下的话语来表达情绪,使得人物平面化、符号化。当渡边和直子一同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中茫然不知所措,成长的创痛隐隐浮现,身旁汹涌而过的车流和喧闹的市声带着城市的气息,周遭全然陌生的人群构成了空旷又拥挤的环境,都市人焦灼、空虚的内心世界,迷乱、脆弱的生存状态,在作者举重若轻的叙述背后得到了最好的诠释。Beatles乐队的曲子在十八年后依然动人,唤醒了青春的记忆。渡边细细梳理往事时,感到一阵巨大的悲怆。那份伤感和悲怆源于生命中重要东西的丢失,当时丝毫不曾察觉,意识到这一切时已是多年以后,物是人非。人生的伤感和温情在字里行间流淌,让人和作者一起沉浸在那份情怀之中。成长的艰辛和苦涩是生命中永不褪色的底片,那些熟悉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感受和体验轻轻拨动心弦,荡漾起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阵阵震撼心灵的余音久久回响,如缕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