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中国现代文学名著导读的几个问题

2023-05-17 综合 24阅读
  《故里三陈》中的陈小手、陈四、陈泥鳅……这些下层劳动者的生活并无多少光明可言,但,他们都在各自微贱庸常的营生中以出色的劳动创造出了一种美的境界。从而使他们的生活充溢着一种生命的欢愉。以往的评论中,常把汪曾祺的这种描写称之为“风俗画”,但是汪曾祺的创作目的却绝不仅仅在“风俗画”。其深刻的主题意蕴是向人们揭示一种独特的民间原生态及其包含着的生命意识。他所关注的根本就不是社会现实问题,而是超然于现实功利之上的人性、人的生命存在问题。他的小说回避或者起码是淡化了故乡生活中的不幸和悲苦,以此表明他对另一种生活的拒斥。如果说故乡生活中的欢乐是真实的,那么主要就在于,作家本人的故乡生活是欢乐的,而不能表明故乡的乡民的生活是欢乐的。有了对作家的这样的理解,我们就容易明白,为什么故乡生活中所有的不幸,都被他有意回避或淡化了。比如陈小手被枪杀(《故里三陈·陈小手》)、八千岁被敲榨(《八千岁》)、侉奶奶的死后被劫(《故里杂记·榆树》),他都四两拔千斤地一扫而过,而且这种对悲剧事件的举重若轻,已经成为一种获得普遍激赏的汪记艺术特色。

  无论对王蒙本人还是对新时期小说创作,《春之声》都是一篇值得重视的作品。作者曾以直面现实的勇气揭露出我们生活进程中出现的曲折和矛盾,但他并非只是一味地描绘社会生活的阴暗侧面,相反,他总是注意从纷纭复杂的社会现象中准确把握时代本质,给读者以思想上的启迪和精神上的鼓舞。《春之声》通过主人公岳之峰在闷罐子车里由见闻引起的丰富联想,让人们聆听到一个新的时代正大步迈来的铿锵脚步声。从困难中露出希望,冷峻中透出暖色,使人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
  在艺术表现上,《春之声》或许更值得我们重视。它是新时期文学中率先运用“意识流”手法写成的小说。它突破了传统的人物、情节、环境的描写方式,而把反映现实生活的焦点集聚在人物心理内象的直接袒露上,以有限的篇幅充分展示主人公在特定的环境中涌现出的复杂、丰富的内心活动,意识的自然流动,通过对人物内心图闭腔兄景的细致描绘,勾勒出主人公的生活经历、命运遭际和思想性格,同时也表示出社会生活丰富而又纷杂的面影。小说采用“放射性结构”,有力地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纵笔所向,今昔中外、乡风城貌,了无拘牵,以极精练的笔墨表现出十分丰富的思想内涵。此外,意味深远的象征,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描述,也是其艺术上的显著特色。

  作者和王一生(棋王)在知青下乡途中火车里的对话很有意思。王一生是个地道的棋迷,对其他事物不甚感兴趣,但对吃却有些爱好,于是作者给他讲自己饿独自的故事,和书里关于吃的故事,王一生认为故事里的吃并不认同,认为吃是为了添饱肚子,“何以解忧,惟有下棋”。 这是棋王对吃的态度,一个他除下棋外比较赶兴趣的话题的态度,可见物欲轿袭在其生命中的地位之轻。 后来棋王对作者讲述了自己学棋的一段经历,则把《棋王》里所要表达的棋盘即人生表露无疑: “我(棋王)问他天下大势。老头儿说,棋就是这么几个子儿,棋盘就是这么大,无非是道同势不同,可这子儿你全能看在眼底。天下的事,不知道的太多。这每天的大字报,张张都新鲜,虽看出点道儿,可不能究底。子儿不全摆上,这棋就没法儿下。”在处女作《棋王》中,阿城表现出自己的哲学:"普遍认为很苦的知青生活,在生活水准低下的贫民阶层看来,也许是物质上升了一级呢!另外就是普通人的'英雄'行为常常是历史的缩影。那些普通人在一种被迫的情况下,焕发出一定的光彩。之后, 普通人又复归为普通人,并且常常被自己有圆亮过的行为所惊吓,因此,从个人来说,常常是从零开始,复归为零,而历史由此便进一步。"钟阿城,出生于1949 年清明节。十二三岁时就已遍览曹雪芹、罗贯中、施耐庵、托尔斯泰、巴尔扎克、陀斯妥耶夫斯基、雨果等中外文学名著。中学未读完,"文化革命"开始,去山西农村插队,此时开始习画。为到草原写生,转往内蒙,而后去云南建设兵团农场落户。在云南时, 与著名画家范曾结识,两人越过"代沟"而成莫逆之交。"文革"后,经范曾推荐,《世界图书》编辑部破格录用阿城,作者重返北京。1979 年后,阿城曾协助父亲钟惦裴先生撰写《电影美学》。从马克思的《资本论》、黑格尔《美学》到中国的《易经》、儒学、道家、禅宗,古今中外、天文地理, 阿城在与父亲的切磋研讨、耳濡目染中,博古通今,为其此后创作风格的形成进一步奠定基础。

  巴金好写梦。我粗粗统计了一下,光《随想录》的前两集中,写到梦的就有30多处。《十年一梦》中就有3篇是以梦为题的。十年浩劫,十亿人民都在做着一场恶梦。恶梦是可怕的,也是容易被人遗忘的。大梦初醒后不久,巴金说:"有人反复地在我们耳边说:'忘记,忘记!'为什么不吸取过去的教训?难道我们还没有吃够'健忘亏'?……""过去的事我偏偏记得很牢。""要是我不把这十年的苦难生活作一个总结,从彻底解剖自己开始,弄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那么有一天说不定情况一变,我又会中了催眠术无缘无故地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太可怕了!这是一笔心灵上的欠债,我必须早日还清。"正是怀着这种自觉的忏悔意识、深沉的忧患情感和无情的批判精神,巴金把自己放到了历史的解剖台上。他做了我们许多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对过去的恶梦一笔一笔地加以清算。他以个人的灵魂沉思民族的灵魂,他用剖析自己的方法剖析了我们伟大民族的经验教训。《十年一梦》就是这种剖析的结晶。整部书没有剑拔弩张式的议论,没有警句和格言。警句和格言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巴金是老人,而且是一位"最后一次""向读者献上'真话的书'"的老人,他用平静的语言探索着平凡的真理。对于这样的老人我们必须予以充分的注意:因为最平静的语言里往往包含着最深刻的东西,静悄悄而来的思想常常是觉醒的先驱。老人是一部书。巴金的《十年一梦》更是一部值得我们后人时时翻阅、时时记起的大写的书。

  隐身衣》是杨绛散文集《将饮茶》中的最后一篇,也称《废话》或《代后记》。文章值得注意的第一个层面,是作者在文章中所推崇、所选择的生活位置和人生态度,即甘愿居于卑微,同时不自暴自弃,"是什么料,充什么用"。第二个层面,是由这种人生态度所构成的观察世界和人生的基点和境界,并由此形成的叙述风格。作品在关与隐身衣"故事的讲述中,温婉而简约地刻画出"世态人情的真相"以及作者的人生态度。对于人世的争端和艰难,文章基本上采取的是走出事态之外的平静审视,既不夸张也不妄自菲薄,从而获得了一种举重若轻的效果。巴金把自己放到了历史的解剖台上。他做了我们许多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对过去的恶梦一笔一笔地加以清算。他以个人的灵魂沉思民族的灵魂,他用剖析自己的方法剖析了我们伟大民族的经验教训。而杨绛对于人世的争端和艰难,文章基本上采取的是走出事态之外的平静审视,既不夸张也不妄自菲薄,从而获得了一种举重若轻的效果。

  汪曾祺的散文接近宋代的笔记,以闲谈的态度记录风物人情,既不刻意追求散文的抒情效果,也不刻意从寻常小事中挖掘深奥的道理。他曾这样评述自己理想的散文:“记人事、写风景、谈文化、述掌故,兼及草木虫鱼、瓜果食物,皆有情致。间作小考证,亦可喜。娓娓而谈,态度亲切,不矜持作态。文求雅洁,少雕饰”。他的大多数散文都有这样的特点。《午门忆旧》这篇散文名为“忆旧”,实际上却主要是关于午门建筑的诸多掌故的介绍。因而散文的主体部分不是人事,而是旧物,叙述者的情感便在对于旧物的描述中隐隐地透露出来。

  这首诗借助一棵被伐倒的枫树,寄托诗人所体验到的人生的创伤和痛苦,具有咏物诗的传统表现方式。但是诗的情感,与作为情感、经验的寄托和构形物的枫树之间,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比喻性质的关系,而能够在主观与客观的相互投射中,带领读者进入一种复杂的情境之中。牛汉的这首诗写在“文革”期间被遣送到云梦泽“劳动赎罪”的时候。诗人以大自然的事象,作为诗的取材对象,来寄寓自己的人生体验。这些作品被牛汉称为“情境诗”。这首诗写的是枫树,是这棵高大的枫树在秋天的一个早晨被伐倒,以及山野、村庄所产生的反应。诗自始至终是平白的、近乎散文式的陈述。全诗一再渲染枫树的浓郁芬芳,但这种芬芳能被强烈感受到,却是由于它的被伐倒。这种矛盾情境,构成了诗的悲伤、阴冷的基调。这是一种悲剧性的情绪。但诗人却赋予诗的悲剧性以交织着感伤情绪的崇高感。

  麦地与诗人》(1987)是海子的抒情短诗。和海子所有的抒情短诗一样,它的抒情色彩也是显在的。《麦地与诗人》很容易让人想起诗人的另一首诗:《麦地》(1985)。在海子笔下,“麦地”不是一个简单的农业性的场所,而是诗歌的一个基本意象。这种处理和海子本人的农业背景深刻相关,“海子是农民的儿子,迷恋泥土,对于伴随着时代发展而消亡的某些东西,他自然伤感于心”(西川:《死亡后记》)。诗人不是吟咏山水风月的多情才子,而是以赤子之心关注人类命运、以诗和思揭示人生秘密的哲人。诗歌在他身上体现的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形式,而是一种体现生命意识和本质的生命载体。麦子是诗人承受痛苦的最敏感最细微的神经细胞,贫瘠的土地和生动富有的激情构成了海子土地情思的根本扩张力,这种丰盛的精神财富最终要归还土地。但是,诗人意识到个人在神性的土地面前是那样的渺小和无能,由此引发了痛苦:“诗人,你无力偿还/麦地和光芒的情义……”
  作为诗人,海子是幸福的,生活在尘世,海子是痛苦的。我们选编的这首《麦地与诗人》恰恰能反映海子痛苦挣扎的一面。诗中表现了诗人感到诗性价值崩溃之后的孤独和困境。“麦地”赋予了海子诗歌的创造情感和想象,“麦地”又是诗人“一无所有”和“两手空空”的原因。但是诗人离不开诗,只能看着诗使自己痛苦,在这首诗中,诗人迷茫和矛盾的心情在诗中痛苦地体现出来。诗人站在一个虚幻的“你”面前,实际上是诗人面对着世俗中的一个自我,以“你”来引起自己与自己的对话。不直接道明,既增添了诗的含蓄,又更包含了诗人难以告人的痛苦已达到只有“你”看见而自己却不能发现的地步。“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这表面是对“一无所有”、“两手空空”的否定,但其实是对自己的疑问一个毫无说服力的辩解。诗人主观上虽希望不要“一无所有”,但现实却是“两手空空”,诗中充满了一个饱受挫折、处于困窘之境受伤诗人的无奈、消极感情。他所要表明的是,在现世,诗人根本“无力偿还麦地和光芒的情义”,在一个世俗的社会里,他只有背负着无能为力的罪名孑然前行,面对着世人庸俗的或者形而上的“质问”,接受着宿命式的审判:诗人是一个没用的东西。在这里,诗人的愤慨情绪是明显的,而内在的悲观情绪也可见一斑。。
  诗的前一段是“询问”,询问句式和“你”在海子诗歌里经常出现,也形成海子诗歌的一个特色,这种既描绘理想又蕴涵着意义追寻的句式往往能给人强烈的情感震撼力。“诗人,你无力偿还/麦地和光芒的情义”,转瞬,美丽的自然画面在我们面前消失,诗人的矛盾与痛苦出现,中国农村是贫穷的,一片麦子对诗人来说不是安慰、童话,而是对良心的追问和考验。诗人的愿望和善良改变不了现实,他是一无所有的。诗人听到大地在黄金外衣下的颤抖,他走向大地的中心,仿佛一个人独自承担着与生俱来非他莫属的与神灵的对语:“麦地/ 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诗人拥有的只是他的诗歌,但是诗歌在现实中又有什么意义?诗人不仅是在拷问自己,其实诗人也在拷问世人:“诗歌,真的已经一文不名了?一无是处了?”
  诗人对“麦地、阳光”隐喻的生命意义所在无法解答、无法回报,此时他对生活已有绝望。麦子、阳光、黑土经常在海子的诗里的反复出现,不难理解,海子来自农村,对土地、粮食的感情深厚,他在《面向大海,春暖花开》中说:“从明天起,只关心粮食。”这其中,海子对今天已绝望,一切从明天开始。
  海子除了对麦地诗情做出超凡痛苦的体验,还能够用迷人的苦恋对大地施以一种语言的“魔法”,海子的诗歌语言直白、干练,有恣意而为的势态,不讲究文字上的规范,也不讲究诗歌中通过换行、排列所带来的视觉上的美感,一切的所谓“文学趣味”、“文字游戏”和海子那如同灵魂深处直接喷薄出来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麦地与诗人》中写到“雪和太阳的光芒在麦地上跑着”,在我们的面前呈现出四季交替的麦地,雪、阳光都是自然给予人类美好的馈赠,雪和阳光交替过后,阳光变的越来越强烈,海子的思绪也越来越激烈,海子站在阳光下的麦地里,暖风、黑土地、麦浪、光芒,就像他所热爱的“瘦哥哥”梵高在麦地里作画,不同的是梵高用的是色彩,而海子用的是文字,一样的是浓烈、热情,一样地对生命热爱,一样地对生命终极所在无法解答,最后都自杀身亡。

  在海子的作品中还有一首与春天有关的抒情诗让人无法忽视,人们阅读它、分析它、评论它,想要透过支离的语言与倾诉文字寻找所谓的答案。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想,那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它是我们能看到的诗人生命中最后的一首诗。他使用了一些意象如,“春天”、“十个海子”、“光明的景色”、“跳舞,唱歌”等外化或戏剧化的情境,表现自己对光明的向往和对理想的追求,也反映除了诗人对与现实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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