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女”即“作女”,上海方言。
关于“作女”
“作”的咬文嚼字
《辞源》记载,《易经》云:圣人作而万物现。“作”是一种创造,是一种振作,大气之及。但这只是普通话的解释,而当“作”由中央下放地方后,上海人说:“伊一日到夜蹲勒屋里厢作天作地,作死作活,作骨头。”宁波人说:“该小娘真会作娇。”“作”就是为达到某一目的而闹别扭,撒娇。“作”,典型的吴语方言,通常指在要求得不到满足时,通过温柔的态度,适当的手段,模糊的概念,包括撒撒娇、发发小脾气,让对方不得不让步。这只是一种解释。“作”的含义很广泛,可以指成年女性,也可以指小孩。蛮不讲理,无理取闹是作;脾气古怪,难以满足是作;看着超负荷的衣柜仍要到淮海路上血拼是作;小孩子晚上不睡觉,大哭大闹也是作…
“作”女
“作”不是“做作”,而是一种本性真情的流露,所以一般只会对比较亲密的人“作”,当然,也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够包容这种“作”。如果一个人对你“作”,至少说明她是信任你的,对你是坦率的。金庸笔下的黄蓉可以算是个典型的“作女”,经常让傻乎乎的郭靖感到莫名其妙,可任性如此,她也不会在她讨厌的人面前“作”的。有人“作”和“嗲”一样,都是小女人的标志,其实不然。不管大女人,小女人,都会“作”,有时大女人更甚,因为大女人不仅在家里作,工作时也作,此时的“作”又可以理解为“要求严格,一丝不苟”。
六种不会“作”的人
●笨人不“作”。笨人不会“作”,因为“作”是要智慧的。
●懒人不“作”。懒人不想“作”,懒人不一定笨,但她懒得花这个力气,因为“作”要消耗精力。
●不敢作的人不作。因为她们一作会被人一巴掌拍死,丧失自己全部的生产资料。这种情况存在于女性地位不高的时代和地区。
●不爱你的人不“作”。如果一位女子不爱你,她就没有必要对你“作”。要是对任何人都瞎作八作,那么大家都会将她当作神经病,“作”本身的意味也就不存在了。
●你不爱的人不“作”。如果你不爱一位女子,那么她的“作”天“作”地与你就无关了,任她“作”倒了长城,你依然可以大摇大摆,天塌不下来。
●无私的女子也决计不“作”。因为“作”来源于自我意识的不满足,无私自然不作。然而佛禅意指“无即是有”,全无即大有。此类女子———情,不知所已,一往而深。因而又可以称作是大作之人,为了追随心中的爱情,生命都赔进去。如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之朱丽叶,汤显祖《牡丹亭》之杜丽娘等等等等。
真正意义上的“作”其实是智慧,是不懒惰,是自立,是爱与被爱,是世故。
上海的女子大多是“作”的,但“作”多“作”少,“作”得好“作”得坏大有讲究。“作”得好犹如万人迷,“作”天“作”地后,一个孩童般的纯真笑容,无法形容的可爱。“作”得坏犹如东施效颦,得不偿失。
还是那句俗话:“女人不作,男人不爱,女人太作,男人不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