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彩 刘文彩,字星廷,属猪,四川省大邑县的安仁镇人。刘文辉的五哥。弟兄6人,家有田30多亩,兼营酿酒。少小无成。
1921年,刘文辉任川军旅长,驻防宜宾,委刘文彩为四川烟酒公司宜宾分局长,后又委叙南船捐局长、宜宾百货统捐局长、川南税捐总局总办等职,千方百计为刘文辉搜刮军费。贩卖鸦片,滥征捐税,怨声载道。
1931年二刘之战中,刘文辉兵败,刘文彩将其赃物4,500多箱、银圆800多万运回安仁镇老家。
1949-10月,病危回安仁镇途中,在双流县地界病死。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作为中国旧时地主阶级的总代表,已经作古的刘文彩可谓出尽了风头。据人讲:刘文彩是四川大邑县安仁镇的恶霸大地主,住在豪华的地主庄园里,过着骄奢淫逸的腐败日子。他残酷剥削当地农民,搞得乡邻家破人亡。印象最深的是刘家的水牢,不知害死了多少劳苦大众;还有就是刘文彩六十多岁了,强迫青年妇女给他喝人奶……
总之,刘文彩可谓罪行累累,欠下了很多血债。事实上,1949年刘文彩就去世了。解放后,刘家的财产全部充公,生产资料全分给了当地的农民。在大跃进时期,刘文彩的坟墓被铲平,尸骨丢在野外,连棺材也被一个孤寡老人利用起来,成了别人的葬身之所。刘文彩的地主庄园由当地政府利用起来,成了“大邑刘氏地主庄园博物馆”,作为阶级斗争的活教材,向世人开放。在人们眼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历史有时爱开点玩笑,事实胜于雄辩,刘文彩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喜剧性人物。
下面那长篇大论的是刘文彩之孙刘小飞给自己祖父贴金的文 给自己祖父贴金无可厚非 至于可信度大家看看就是了爱信不信
不过呢 少少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 刘文彩的土地遍及十几个县,他不把收租院设在乡下各乡镇,反而设在自己居所近在咫尺的地方,他脑子有病喜欢听惨叫声么?
军统本部和白公馆渣打洞两个监狱不也相距甚远么?
居所豪宅当然是应该富丽堂皇的,脑子有病才喜欢自己家里又是惨叫又是血的。
实际上稍微想想就知道,这种大地主豪宅内,必然是自己的家人和心腹手下的居所。用豪宅本部没有水牢和下人住处不糟糕来证明,这和“用军统局本部没有刑具证明军统从未抓捕拷打过任何人”这样的结论是一样离谱的。
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我们冒雨来到刘氏地主庄园参观。门票50元,包含老公馆,民俗馆,珍品雕刻馆和刘氏祖居四个景点。大邑安仁,在近代四川历史上,注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四川军阀刘湘,刘文辉相继出生在这里,而刘文辉是刘文彩的兄弟,刘湘是二者的侄子。感谢文革将刘氏地主庄园作为一个阶级斗争的标本保留下来,不然我们今天到哪里去探寻几十年前的川西民居,安仁镇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旅游景点。
刘氏祖居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前院是一个晒坝,两边栽着一些农村常见的花草。里边的房子是一个四合院的布局,房子也并不高大,连殷实人家也算不了。刘文彩父母的寝室,堂屋,佛堂,灶房都还按原样保留着,特别是灶房,就跟我老家的一模一样。灶房前后开门,靠前门排着几口柴灶,锅也在,锅里有些积水,像是上顿饭吃过后没有用抹布把锅擦干。灶口放着一根又宽又矮的长凳子,那是烧火人的座位。要是从房顶的檩子上再吊下来一个陶制茶壶,悬在灶口上,那就更符合解放前农村的生活场景了。
老公馆就大不一样了,这是刘文彩花巨资陆陆续续修建起来的。刘文彩通过兄弟刘文辉的关系,在叙府做投机生意,担任烟酒专卖局局长,同时兼任十几个公职,挣到了大笔钱财。他最后回到大邑安仁镇,投资土地,据1949年香港某报统计,在四川的大地主中,刘文彩排名第33位,共有8091亩土地。土地多了,肯定要请长工,刘家的长工每天吃饭时都有四五桌,也就是40人左右。长工们一个月打两次牙祭,生活还过得去。农民种刘家的田,当然要交租,数量大概是收成的一半。遇上收成不好,农民还可找刘文彩协商,可以缓交,也可以让点 。农民去交租时,刘文彩都要求吃了饭再走。这些信息,都是凤凰卫视的记者采访当事人得来的,我相信凤凰人一定是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来做这期节目。
可是这些信息,和老公馆所表现出来的场景是完全不同的。印象最深的当然是泥塑群像《收租院》,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品,《收租院》 受到极高的评价,受到各级媒体的关注,甚至到国外展出过。《收租院》泥塑与音像制品让一代中国人为之流泪,艺术作品营造的氛围让任何人站在它面前也会忘记怀疑。据“地主庄园博物馆”老馆长介绍,《收租院》作品公开展出后,全国各地游客络绎不绝。每天需要排四路纵队买门票。在泥塑群像前,游客打堆堆,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每天闭馆后都要捡到许多双鞋子,这种场面当然是文革时候。
〈〈收租院〉〉的创作过程大致是这样的:首先收集地主剥削农民的文字材料,确定交租,验租,风谷,过斗,算账,逼租,反抗几个片段,接着请县川剧团排演,定格动作,制成照片,然后请农民模特实地做动作,最后由美工人员制成与真人等大的泥塑作品。从创作过程看,体现了“文艺作品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原则”,作品生动形象的表现了旧中国农民饱受的苦难和地主及其走狗的穷凶极恶,让人看后义愤填膺。
最离奇的当然是地主庄园中的水牢了,遇上交不起租的农民,刘文彩就会把他们关在水牢里。水牢里的水齐腰深,身体壮实的农民在水牢里关押几天,不死也要脱层皮,简直是人间地狱。谁坐过刘家水牢呢?只有一个叫冷月英的女人,她说自己因为欠刘文彩5斗2升租子,坐了9天水牢。至于具体时间嘛,一会儿是1937年,一会儿是1943年。在文革中,冷月英成了红人,专门做忆苦思甜报告,到1977年,作报告1000场,听众达到1百万人次以上。
可是真实的水牢是不存在的,那是政治宣传的需要。我们现在就站在了传说中的水牢前,这是一个地下室,黑幽幽的,两扇门板足有六厘米厚。我使劲地一推厚实的板门,吱呀一声,板门缓缓地呻吟着开了,那声音似乎在诉说着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水牢实际是刘文彩储存鸦片的地方,上下两层,上层放烟土,下层常年蓄水,目的是保持烟土的湿润。
1988年,“地主庄园博物馆”经过权衡利弊,本着尊重历史的原则,摘掉了水牢的牌子。可是在中国一代老百姓的脑海中,刘文彩已经成为了一个政治符号,再也抹不掉了。
刘文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问自己。他是一个大地主,拥有近万亩土地,有五个老婆。可是他又被称为“刘大善人”。他告诫人们:什么三民主义,不如多学三门手艺。他在安仁镇上修街道,修铺面〈前面商铺,后面住家),收取微薄租金,提供给无房住的乡邻,从而活跃了安仁镇的商业活动;他出资修建“文彩中学”(安仁中学的前身),在修学校的过程中,他每天都要上工地监督,检查质量。他花重金聘请最好的老师来任教,减免贫困生的学费,绝不干涉学校的教学活动。……
刘文彩就是这样一个恪守中国传统的乡村士绅,乐善好施,造福乡邻。虽然他资本的原始积累有些血腥,但是他还不至于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恶霸大地主。刘氏家族的其他成员就更不用说了,刘湘是抗日名将,病死在抗战途中;刘文辉解放前率部起义,直接打乱了蒋介石以四川为基地,进行反攻的布局,其人建国后官至林业部长。
1988年,四川有关部门终于下达了“水牢恢复为鸦片烟库原状”的复函。于是,地下室的水抽干了,铁笼搬走了,地下室门口挂上一块“鸦片烟室”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