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北京发展的目标是建立第一流国际化大都市。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是全国的文化中心和国际交往中心。与之相对应,应有一系列配套设施和配套区域,发展和完善798艺术区,是夯实和拓展北京的文化中心地位和国际交往中心地位,更好地发挥北京对全国甚至全球的文化辐射作用的一个重要举措。应把798艺术区办成一个特色鲜明、高度国际化的“文化艺术特色区”(简称为艺术特区),为此,应做到管理有序、干净卫生、交通便利、道路整齐、设施齐全、服务到位。而要达以上目标,必须下大力气解决以下问题:
科学规划,稳定人心
798艺术区的所处位置是一个工业区,作为电子工业区(城),曾经作为中关村高科技电子园区的一部分,但由各方面的原因,电子城并没有发展壮大起来,相反,这里倒成了政府没有想到的艺术区。因此,要使798艺术区在此稳定持续地扎下根来,就需要对此区域重新进行定位,科学合理地进行规划,建议北京市规委和朝阳区规委对798艺术区进行论证,将此处60多万平方米的地方明确确定为“艺术特色区”而加以保护、利用。对区内50年代东德援建的厂房(包豪斯式建筑)严格保护起来,不允许拆毁。迁出产生大量噪声、灰尘等污染严重的企业(包括751厂)。禁止大型货车进出此区。禁止产生各种污染的企业、公司进驻798艺术区。在公交、城铁、高速公路的设置方面,尽量考虑到798艺术区的可进入性,加强游人到达798艺术区的便捷性。
与此同时,对艺术区内部也要加紧进行规划,对区内的艺术空间、艺术类型、道路、交通、停车场、银行(ATM机)、商店、餐馆、宾馆、厕所等进行整体规划,整体设计。艺术空间的装修不得拆毁原有厂房的窗户、屋顶、墙体、各式室外或室内管道等,尽量保持厂房的原汁原味。允许出租车和旅游大客车进入艺术区,方便游人。设立自行车租车处,方便游人参观了解更多的艺术空间,降低游人辛劳程度。对区内的各个艺术空间向游人加以介绍,加以引导,让中外游人快捷方便地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设立多处游览引导图,使游人到了任何一处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艺术空间的位置。
只有确定798艺术区的大定位,只有让市政府和区政府明确将在这一块区域长期做成艺术区,才能稳定艺术家们的情绪,才能使他们沉下心来专心搞艺术创作,否则,每天都风传“要拆了”“不让搞了”的小道消息,只会使艺术区越来越萎缩,越来越办不下去。
置换产权,专业管理
从调查了解的情况来看,798艺术区在管理上存在着许多问题,比如不具备、不筹办旅游配套设施;噪音和空气污染严重,脏、乱问题比较严重;以租代管,基本不给艺术家提供需要的服务,而且租金逐年涨价;不懂艺术家和艺术区管理的基本规律和要求,一味不许这不许那,或者放任自流,不管不顾,做出许多不符常情的举措,如不让出租车进入798艺术区等等。这些情况表明,由七星集团对798艺术区进行管理已经非常不合适。作为一个电子工业企业,也不能要求他们应该做得更好,作为一家公司和企业,他们首先考虑的是如何赚钱,怎么样取得更好的经济效益,如何保证在职职工和退休职工的利益,使其有更多的收入和退休金。要求他们把798这样一个有国际影响力的艺术区管理好,实在有些勉为其难。要求他们加紧学习,对艺术区进行高水平管理,客观来说,根本来不及。老工业企业的物业管理人员的管理理念一时很难改变,难以跟上时代步伐。
那么如何从根本上解决798艺术区影响力巨大而管理水平、管理层次、管理意识低下这样一个矛盾呢?
第一方案:七星集团(包括不属于七星集团管理751厂)整个从原718联合厂地域迁移,由国家在五环以外找一块地,对它进行补偿和置换。原718厂区的产权和管理权完全划拨给实力雄厚、对文化艺术区管理有丰富经验的文化管理方面机构(如歌华公司),完全用管理文化艺术区域的目标、方式来管理此区,协调相关问题。
第二方案:考虑到七星集团从798艺术完全搬迁的动作太大,费用太多的情况,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只要不是污染、噪声严重的企业,可以不搬出此区,与798艺术区共生共存。把艺术创作室与工业企业搁在同一个厂房内,或许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或许是798艺术区的一个特点。同时,798艺术区的物业管理权、区内规划权,从七星集团出让、剥离出来,让比较有文化区管理经验的文化机构进行统一规划和统一管理。考虑到七星集团在经济上将受损失,可以由国家进行一定补偿。
如不能采用第一方案,第二方案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案,但千万不要对管理体制不作任何改进,不然就会毁了798艺术区!
保持特色,旅游介入
798艺术区之所以对游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主要有几条:一是798艺术区的艺术家们的艺术创作空间具有私密、神酷、新奇的特点,满足了一部分希望了解艺术家生活、工作状况的探寻心理。二是798艺术区的艺术作品充满着对现实生活独特、个性的反映,使相当一部分人产生了观看、揣摩、购买的兴趣和爱好。三是798艺术区内的厂房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东德援建的包豪斯建筑,具有高大、墙体厚、采光好、保暖好、古朴、墩实的特点,访客一进入其中,有一种豁然开朗、通体舒服的感觉,加上艺术家们对这种厂房的原生态装修,使得厂房的建筑特点更显突出,对客人更有吸引力。正是依赖以上三条,使得798艺术区游人源源不断,持续火爆。
798艺术区这些吸引广大客人的资源,既是北京难得的、独特的文化艺术资源,也是北京独具魅力的旅游资源。我们要在保持艺术家的艺术创作环境宁静、艺术创作生态状况良好的基础上,推进和发展798艺术区的旅游业,使更多游人受到时尚艺术的熏陶,增多游人和增多艺术品交易额,增加旅游消费。而要达到以上目的,就要在几个关键的环节上介入旅游要素,如区外的交通规划和区内的发展规划,应有旅游管理部门、旅游企业和旅游专家的参与。旅游业介入的好处是,艺术区将更多地考虑到游人的需求,如在何处必须设立商店,何处设立厕所,何处设立停车场,道路建设如何符合进出大客车的要求等各方面会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考量,会按照高要求和高标准设计规划艺术区,如按照A级景区和旅游示范点的要求规划建设798艺术区。
优化环境,防止污染
艺术区的环境问题,深受来访者关注,也是798艺术区能否健康、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内部环境主要是三治:治乱、治脏、治污。
从治乱方面来说,首先要严格把好进入关,不能是个公司、是个企业是个饭店就让进入,必要的商业存在是必需的,但一定要严格控制进入者的类型。只允许文化艺术方面的公司进入艺术区,装修、装潢不时尚、不现代的不能开业,商店、餐厅、厕所、休息处、通道等,处处都应体现艺术内涵和时尚因素,达到与艺术区的创作展示空间的时尚性风格相一致。其次是要把好艺术空间的装修关,避免对装修没有严格要求,以致破坏包豪斯建筑风格、建筑格局的现象。有些个人和公司在装修过程中,把原有厂房的窗户、玻璃、屋顶、暖气等进行了拆换,破坏了原有厂房的原汁原味,从而实际上降低了艺术区的价值,今后,应该对装修进行严格监管,防止破坏原建筑肌理的情况出现。三是把好交通秩序关。要克服艺术区没有正规停车场的情况,建设必要的停车场,禁止汽车乱停乱放。设立单行线和限速标志,禁止汽车在艺术区内横冲直闯,保护游人安全。
从治脏来说,首先要搞好艺术区的环境卫生,克服艺术区内比较脏的毛病。要对艺术区内的卫生提出具体要求,配备专人进行保洁。要配备设计艺术的垃圾箱,方便游人扔倒垃圾。要建立更多的有艺术风格的、卫生状况良好的厕所。要在艺术区内植树植草,美化和净化艺术区的小环境,防止扬尘污染。
从治污来说,主要是要从艺术区迁出产生噪声和空气污染的企业,不允许大货车进入艺术区,由国家承担迁出艺术区的厂家的损失。还艺术区一片宁静,还艺术区一片蓝天。
政策宽松,压抑租金
类似798艺术区一样在一片旧厂房基础发展起来的时尚艺术区(如美国纽约的SOHO艺术区),都有着低房租的历史,故而才持续发展了三十年以上。798艺术区是自发形成的一个时尚特色艺术区,时尚艺术家除了看上这里的特色老厂房外,低廉的租金是他们进入这一区域的主要因素,从整体上看,时尚、先锋、前卫的艺术工作者往往是没有多少钱的穷艺术家,租金上涨速度和幅度过快过大,会把大批时尚艺术家轰出艺术区,让他们无法在此扎下根来,踏踏实实从事艺术创作和展示,798艺术区也会迅速消失,特色区将不复存在,艺术区将很快成为有钱人的房产、地产区。
为了让798艺术区至少存在30年以上,政府应对艺术区采取一些特殊政策,以实际鼓励时尚艺术家们在此生存下来。为此,应在税收、贷款方面给予一定的倾斜,降低或减免艺术区内文化艺术公司的税收,对文化艺术公司实行低息或贴息贷款。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对艺术家们的房租保持一个较低的水平,实行低房租和房租补贴政策。如果房租需涨价,也应规定一个较低的增长幅度。缺额部分由政府给予补贴和支持。只有实行了这样一系列的优惠、特殊政策,798艺术特色区才能比较长期地保留下来,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