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煤矿行业工资最底的在那个省?
在辽宁抚顺某矿附近,有许多低矮的房屋,密密麻麻的错落有序。笔者来到这里,泥土路上满是灰尘。房屋之间的空地上堆满了出窑不久的煤炭,低矮的泥坯房正是该矿百余工人的居住之地。 每间房屋的门口均盘着一个夏季时在屋外用来做饭的炉子,屋前散落着湿漉漉的炉渣,地面上流着做完饭后被任意倾倒的脏水,水上还漂着大片的白菜叶。房屋中间的这条小街上唯一有点现代气息的场所,就是门口挂着香港影星的理发店。开店的女老板四十多岁,姓李,矿工称她为李姐。她告诉笔者,她也在这家矿上工作过,每个月800 元的工资,现在下岗了。目前丈夫还是矿上的工人,女儿在外地上大学。由于急着用钱,她就开了理发店。丈夫每个月可以拿2000元左右,这在当地已经是不错的了。她说:“老公很辛苦,起早贪黑干,关键是孩子上大学,家里经济比较吃力。” 在小街上,随处可见菜贩,“萝卜五角、白菜四角。新鲜的辣椒每斤九角!”菜贩面无表情地高声喊着,一旁不住地搓手、踱步的一个穿着脏黑衣服的青年人应声说道 “比肉还贵呢!”这位青年是这里的矿工,菜价高是他最为头痛的一件事情,但他对此没办法。 李姐说:“不仅是菜贵,这里啥都贵,一斤鸡蛋四块五,一斤五花猪肉卖九块钱。上个月我老公过生日,我花十块多钱割了一小块肉。”为了省钱,住在这里的矿工只能吃最便宜的白菜,每天都是“白菜煮面疙瘩”。 在这里,住宿条件也十分简陋。破烂的木门,是他们全部家当的门户,用砖架上木板,铺上薄薄的又黑又脏的被子是他们的床,腾着浓浓的煤烟泥糊下的炉子是他们唯一的取暖做饭设施,三合板做成的菜板、在墙中央掏开的窗户、到处是土的地面,就是这群人的生活场所。 李姐说:“煤矿工人干的是最险、最累的活,但收入却与沉重的劳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一些较小的煤矿务工的矿工,矿工做为高收入阶层的历史早已一去不返。“人们都以为我们工资高,实际上我们挣的工资和建筑工地上的小工差不多,可我们的活要比他们苦得多,累得多。”一名矿工说。 “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相比,煤矿工人的收入标准已大大降低。过去,一个煤矿工人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家中的烟、酒、粮都是特供的。而现在许多井下一线煤矿工人年收入不足一万元,家中的生活相当困难。”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一位领导曾这样说。 现实中,煤矿工人在工资待遇问题上明显属于“弱势群体”,除了工资与劳动强度不相适应外,矿工的工资还经常被无故克扣。个别黑心老板把工人当成了非法牟利的工具,肆意盘剥他们的劳动。 在采访中,笔者所接触到的矿工大多来自陕西、安徽、河南几个省份,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矿工都有着相似的家庭状况,贫困的阴影几乎存在于每个矿工的心里,因此拼命挣钱便成了他们唯一的目的。 “煤矿的活儿就是三个字:‘脏、苦、累’,一班八个小时,一刻也不能歇。”矿工们说。 挖煤——吃饭——睡觉,这已成为大多数煤矿工人一日生活的三部曲。在他们的窝棚内记者没有发现一台包括电视在内的影音设备。实际上,即便有这样的设备也是多余的,在每天高强度的劳动过后,矿工最需要的是卧床休息。而相对于单调的生活而言,最令人担心的还是矿工的身体状况。可在中小型私营煤矿上,包括医疗保险在内的社会保险和养老保险则与他们无缘,矿工得了疾病以后的治疗费用(除工伤外)亦无人买单。如此之下,矿工实际上是在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在换取少得可怜的金钱。 在今年两会期间,政府代表热议职工收入,我国是煤炭生产大国,随着市场的不断变化,煤炭价格直线攀升,尤其是从去年以来,一吨原煤从100多元涨到300多元,一度低迷的煤炭市场开始全线飘红,煤矿业主盈利上百万、上千万元,可是很多井下矿工的工资却停留在10多年前的每月1000多元上,这与他们的劳动付出所创造的价值很不相称,建议有关部门改变这种不合理现象。 江苏徐州矿务集团公司矿工戴兴旺代表每月就500元。“2月份我拿到的钱就500元。”戴兴旺代表告诉记者, “虽然我工资应该有1100元,不过扣除各种保险、费用以后,拿到手的就只有500元,这已经包括了单位给我的300 元补贴。” 49岁的戴兴旺是江苏徐州矿务集团公司一名矿工,曾经下井采煤20年,如今考虑到年龄、工作环境等因素不再下井,做起了发煤的工作。“经常有人给我买两条烟,给点钱,想拉好煤,我都拒绝了,虽然工资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