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
悲哀的天空
曾几何时,天空已不再蔚蓝,生活在城市的孩子们固执的认为天空是灰的。而即使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也看不到多少飞鸟翱翔在空中,与祖辈们如数家珍的一口气能讲出上百种鸟类相比,他们几乎没什么可说的。灰色的天空——没有飞鸟,这将是怎样的悲哀。
大气污染是指大气中污染物质的浓度达到了有害程度,破坏了生态系统和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条件。对人以及其他生物造成危害。现在,大气污染已是人类面临的重大环境污染问题之一。一旦发生严重的大气污染事件,都会发生造成大量人口和生物的中毒和死亡。颗粒物质、二氧化硫、一氧化碳、氮氧化物、碳氢化物都是空气污染的主要来源。
“空中的死神” 酸雨
酸雨被人们称之为“空中的死神”,是因为它的PH值小于5.6,雪、雾、霜、露等方式的大气降水也可能成为“酸雨”。它形成的原理是由于工业生产排放出来的二氧化硫等被烟尘中的金属离子催化氧化后,与大气中的水汽结合成为雾状的酸,随雨水降下,充满了硫酸、硝酸、盐酸等酸性物质。
酸雨绝对是一个严重的世界性问题,全世界酸雨污染的范围日渐扩大。不仅是发达的工业国家饱尝酸雨的滋味,就连发展中国家也不能幸免。在中国,大部分城市都出现酸雨,到了长江以南酸雨已非常普遍,而到了西南,酸雨的浓度就相当的强了。
1993年的一项调查表明,整个中欧地区23%的森林叶子凋落严重。酸雨对植物的危害严重。同时,酸雨中的硫酸使土壤更加贫瘠,它融化了土壤中的钙、镁、钾等养分,将它们硫酸化。酸化的土壤更加影响微生物的活性,使土壤失去中和能力。水质也因酸化而影响到鱼类的繁殖,鱼类减少甚至灭绝。当酸雨渗入地下水,水中活化铝、镉、铅、锌、汞等有害金属溶解度增加,威胁人类和其他生物的健康。在加拿大已经有14000个湖泊严重酸化,美国约1000个湖泊酸化,瑞典有14000个湖泊中水生物已不可能生存繁殖,2200个湖泊几乎生物灭绝。
一方面我们在抱怨并承受着酸雨带来的种种危害,一方面我们却丝毫没有停止对大气的空气污染,冒着工业废气的高大烟囱到处可见。大自然的雨水曾被古人比作甘露,滋润大地,带来勃勃生机,而现在,很少有人再徘徊在小雨中去享受这份滋润了,雨水已经太脏了...甚至成为的“空中的死神”。
“温室效应”下的地球
“温室效应”,是人们借用花房温室繁殖花卉、种植农作物的经验而定义的一个名字。太阳通过短波辐射为地球提供热量,地球以长波辐射向外层空间放出热量,这两个过程使地球表面保持基本常定的平均温度。大气中的一些气体,如水汽、二氧化碳、甲烷、一氧化二氮等,具有对辐射的选择吸收功能,它们近似于透明的让太阳的短波通过大气进入地球,却把地球向外辐射的长波辐射部分吸收。吸收的热量用于再加热大气和地球表面。
现在大气中污染物质的浓度达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二氧化硫、一氧化氮、甲烷、氟氯烃等温室气体,大量排入空气,导致地球的“温室效应”增强,地球升温。在20世纪,地球升温了整整0.7摄氏度。1994年夏季,科威特首都科威特城,8月18日最高气温达到51摄氏度。1992年9月13日是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记载下了利比亚沙漠出现的全球有史以来最高气温——58摄氏度。1988年希腊的热浪造成数十人死亡,同年的中国,因热浪而死亡的人数达到700人,数百万人中暑。
并且“温室效应”的可怕后果是全方位的,农业减产、物种变迁、疾病流行。当然还包括海平面上升。计算机模拟实验表明,当地球气温升高2摄氏度,局部地区会明显变暖。增加4摄氏度以上时,万年冰山融化,极地冰层融解,地球的沿海地区将被淹没。
2005年,一场“环保风暴”在中国内地刮起,30个总投资达1179亿多元的在建项目被国家环保总局叫停,其中包括同属正部级单位的三峡总公司的三个项目。理由是,这些项目未经环境影响评价,属于未批先建的违法工程。
环境恶化无路可退中国的环境问题并非始自今日。早在上世纪90年代,环境污染问题就已非常严重。如淮河流域。在上世纪90年代五类水质就占到了80%,整个淮河常年就如同一条巨大的污水沟。1995年,由环境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达到1875亿元。
据中科院测算,目前由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造成的损失已占到GDP总值的15%,这意味着一边是9%的经济增长,一边是15%的损失率。环境问题,已不仅仅是中国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已成为吞噬经济成果的恶魔。
目前,中国的荒漠化土地已达267.4万多平方公里;全国18个省区的471个县、近4亿人口的耕地和家园正受到不同程度的荒漠化威胁,而且荒漠化还在以每年1万多平方公里的速度在增长。
七大江河水系中,完全没有使用价值的水质已超过40%。全国668座城市,有400多个处于缺水状态。其中有不少是由水质污染引起的。如浙江省宁波市,地处甬江、姚江、奉化江三江交汇口,却因水质污染,最缺水时需要靠运水车日夜不停地奔跑,将乡村河道里的水运进城里的各个企业。
中国平均1万元的工业增加值,需耗水330立方米,并产生230立方米污水;每创造1亿元GDP就要排放28.8万吨废水。还有大量的生活污水。其中80%以上未经处理,就直接排放进河道,要不了10年,中国就会出现无水可用的局面。
全国1/3的城市人口呼吸着严重污染的空气,有1/3的国土被酸雨侵蚀。经济发达的浙江省,酸雨覆盖率已达到100%。酸雨发生的频率,上海达11%,江苏大概为12%。华中地区以及部分南方城市,如宜宾、怀化、绍兴、遵义、宁波、温州等,酸雨频率超过了90%。
在中国,基本消除酸雨污染所允许的最大二氧化硫排放量为1200万~1400万吨。而2003年,全国二氧化硫排放量就达到2158.7万吨,比2002年增长12%,其中工业排放量增加了14.7%。按照目前的经济发展速度。以及污染控制方式和力度,到2020年,全国仅火电厂排放的二氧化硫就将达2100万吨以上,全部排放量将超过大气环境容量1倍以上,这对生态环境和民众健康将是一场严重灾难。
1月27日,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有人预言,如果再不加以整治,人类历史上突发性环境危机对经济、社会体系的最大摧毁,很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在中国。
治理污染陷于两难有一种说法,要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控制好环境,在环保方面的投入须达到GDP的1.5%以上。但这是在环境保护本来就非常良好的情况下,在中国,根据上海的经验,要真正有效地控制环境,环保投入须占到GDP的3%以上。而在过去20年里,中国每年在环保方面的投入,在90年代上半期是0.5%,最近几年也只有1%多一点。环保是一种“奢侈性消费”,投入大,对GDP贡献小,因此,一些本应用于环保方面的专项资金,也被挪作他用。
目前中国在环境问题上进退两难:再不治理,未来无法保障;真要治理,则需大规模投入,眼前的经济又难以承受。
有人算过,云南滇池周边的企业在过去20年间,总共只创造了几十亿元产值,但要初步恢复滇池水质,至少得花几百亿元,这是全云南省一年的财政收入。淮河流域的小造纸厂,20年累计产值不过500亿元。但要治理其带来的污染,即使是干流达到起码的灌溉用水标准也需要投入3000亿元。要恢复到20世纪70年代的三类水质,不仅花费是个可怕的数字,时间也至少需要100年。
违法成本低执法成本高就微观角度说,在过去20年里,国内制造业在无法依靠技术进步降低能耗、降低成本的情况下,只能朝两个方面挖潜:一是工资,二是环保。最简单的事,例如水泥生产,要达到起码的环保要求,每吨水泥需增加8元成本,占水泥出厂价的5%。纺织业每年排放的废水超过10亿立方米,如要处理,则每吨需花费1.2~1.8元。提高生产成本5%。而绝大多数企业根本就没有这么高的利润率。因此只能在环保问题上打游击:或是不建任何废水处理设施:或是建立以后就当摆设,白天把污水放到处理池里,晚上没人时就排放到河里,这样就可以节省一大笔成本。在市场的无序化竞争中,这5%的成本。往往就决定了企业的盈与亏、生与死。
而中国在环保执法上的两高一低——守法成本高、执法成本高、违法成本低,也助长了这种倾向。通常的情况是,环保部门为取证一件违法偷排事件,需耗费50万元,而最终落到违法企业头上的罚款,则只有区区5万元,包括正在劲刮的所谓“环保风暴”。
一些投资数十亿元的特大电站项目,违反环境评价擅自开工建设,最后的罚款也不过20万元。区区20万元罚款,对于一个投资超亿元的项目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这样的处罚力度对违法行为谈何震慑力?因此《环保法》历来被人称为“豆腐法”。
一场环保风暴将涉及数十万家企业,由此带来的结果必然是:大批企业的破产倒闭,大量人员失业,企业成本大幅提高,国内物价指数迅速地突破两位数。因此,无论是宏观成本,还是微观成本,实际上都无法承受。
四个因素阻碍环境治理对环保部门在执法过程中遭遇的巨大阻力,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总结出了四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一些地方对科学发展观认识不到位,单纯追求经济增长速度。一些高能耗、重污染的小冶炼、小铁合金、小化工等被明令禁止的项目,在一些地方竟然呈现蔓延的趋势。
其次,部分地方政府在招商引资中,片面强调简化审批,限期办理相关手续。而不管项目是否会存在污染情况,只要来投资就批准,个别地方在建设项目环境影响审批中存在“首长意志”、“先上车,后买票”等违法现象。
再次,环评质量亟待提高。有些环评单位不坚持科学评价,不敢以客观的事实和科学的数据说话,评价结论含糊,模棱两可,将项目的环境可行性与否的结论推给审批部门,甚至极个别的环评单位弄虚作假,编造、伪造数据,或者隐瞒事实,严重影响环境影响评价制度的落实,使环境影响评价流于形式,丧失了第三方咨询机构起码的科学性和公正性。
最后,信息公开和公众参与工作开展不足。我国目前的环境影响评价制度是政府主导型,以有限的政府力量去监管数量庞大的建设项目,显然力不从心。
其实,环评法遇到的阻力更有背后的经济利益在驱使。
掀起真正的“环保风暴”
中国是一个在环境上回旋余地极小的大国,又是一个在全球资源、市场基本被瓜分完毕后崛起的一个后起国家。中国没有任何可能像某些先行国家那样,等到环境恶劣到极点后再来治理。
但中国又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别人走过的先发展经济、再治理污染的道路,中国不可避免的也会走一遭。
世界各国的历史已经表明,在经济增长与环境变化之间有一个共同的规律:一个国家在工业化进程中,会有一个环境污染随国内生产总值同步高速增长的时期,尤其是重化工业时代:但当GDP增长到一定程度,随着产业结构高级化,以及居民环境支付意愿的增强。污染水平在到达转折点后就会随着GDP的增长反而戛然向下,直至污染水平重新回到环境容量之下,此即所谓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当年日本的发展过程就是这一规律。
毫无疑问,中国没有可能跨越这样一个重化工业时代。因为中国的人口太多,国家太大,无法像芬兰那样,在本国制造业尚不发达的情况下,借助于全球化分工,直接进入高科技时代。
上世纪90年代末,笔者曾回过苏南老家,小时候那种清清河水,坐着船就可到达四乡八镇的情景已一去不复返了。而令笔者吃惊的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因素竟然是最普通的生活垃圾。在中国,即使不发展工业,由人口增长带来的污染物,也足以使环境恶化到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即便是治理这样的污染,也需要大笔投资,需要有经济基础。
中国在治理污染问题上,任重道远,需要依法办事,制止恶性环保事件的发生,延缓环境恶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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