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
就君王的角度来考虑,作为臣子鞠躬尽淬死而后已值得我们尊敬但从国家和黎民的角度考虑他那样做有点欠妥~~~
我眼中的诸葛亮——由孔明的“三哭”谈起
作者:杨芳
公元220年,诸侯并起,天下纷争。山清水秀的竹林间,茅舍内,一位中年男子头戴纶巾,手握羽扇,身在茅舍,心系天下,看兴亡成败,胸中尽万点河山,道:“人和者,得天下也。”于是三顾茅庐的佳话造就了一代伟人,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诸葛亮。诸葛孔明以其卓越的政治军事才干,建蜀国,兴汉业,历经图治,呕心沥血。以其智,以其情,以其义,展现了一代蜀相伟大的胸襟气魄,令天下人为之敬仰,让我醉,让我痴,令我狂。
罗贯中笔下的诸葛亮有通天彻地的才干,深谋远虑,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呼风唤雨。他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草船借箭,三气周渔,借东风赤壁之战。六出祁山,七擒孟获,司马面前摆空城。威镇八方,“真乃神人也。”他调兵遣将,知人善用。赤壁之战中,明知关羽乃情义深重,知恩必报者,亦派其扼守要道,结果华容道上关羽顾念旧恩,宁舍己而放走了劲敌曹操。有人道,此乃孔明之过也,错失良机。然却不尽然。看,当主公刘备急切地加以阻止时,:“云常乃性情中人,必放曹操,贤相怎可让其扼守要道?”孔明听罢,仰声长叹曰:“此乃天意,天不灭曹。若魏国亡,东吴势必崛起,此乃一劲敌,又占地利只势,蜀国必难与其相抗衡,势必亡矣。今三分天下,呈三足鼎立之势,我等趁此良机,兴农业,固粮仓,养精蓄锐,方可破敌。而云常经此一战,必更忠心效蜀,此乃臣之大计也!”由此看来,放走曹操绝非偶然,亦非孔明之败笔,实乃形势所逼,无奈之举也。
再如用魏延。其时三足鼎立,蜀国力量较为弱小,诸葛亮苦撑危局,自然注重网罗人才。蜀中名将除关张赵马黄外,还有一位就是魏延。诸葛亮在对其的使用上可谓煞费苦心。魏延也算能够骁勇善战,屡建功勋。但此人头后有“反骨”,不够忠诚,诸葛亮料定他日后定会谋反,但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此人不可不用,尤其在关张赵马黄等人凋零之后。况且你如不用,就有可能为敌所用。诸葛亮一边用他,一边又防范着他。待到诸葛亮操劳过度,病危之际,密令魏延断后。当夜魏延忽作一梦,梦见头上长出二角,得知乃大吉之兆,遂起兵谋反,果应孔明之言。还是诸葛亮早有安排,并留下锦囊妙计,才有马岱砍下魏延首级之举。知道其有谋反之心,还要用之,如走钢丝一般,诸葛亮成竹在胸,自己在世其有惧怕之心还不敢公然造反,不用可惜。在其造反之前杀之,又让将士们寒心。只有在其身边埋下伏兵,待其反时一举杀之,一般而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在特定形势下,如何变通的取得最佳之效,实乃大智慧也。
鲁迅在评价诸葛亮时认为他太神而近乎于“妖”。对前人的评价,我不能深入领会。在我看来,即为“妖”,那意味着贬义。我以为不然,尽管诸葛亮的才智近乎神话,但称其为“妖”不免过于尖酸刻薄,他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重情义的人。
街亭之战中,马谡争先,一再狂言不休,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他的失察。派王平,岂知马谡怎肯听王平之言,这是再度失察。结果失去战机,失去所的之地,失去了将得的胜利,失去了锐气,失去了灭魏兴汉的大业,失去了政治家、军事家所应有的明智,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此乃孔明人生的一大败笔。这当中固然有孔明失察之过,却也不尽其然。看,马谡请兵时,孔明虽有疑虑,但因素对其有好感,抹不开面子,故委以重任,究其根源,乃一“情”字。事后孔明挥泪曰“吾与汝义如兄弟,汝之子即吾之子也,不必多嘱。”这一哭,一挥手之间,深深的自责,贻误战机,用人不当,也害了马谡,累及其全家,可见其“情”之深。对马谡家属的安置照顾,又可见其“义”之重。孔明二哭,当参军蒋琬求情时,孔明流涕而答曰:“惜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用法明也。今四方分争,兵戈方始,若复废法,何以讨贼耶?合当斩之。“这一哭,又交织着多少情感。马谡将斩,虽心中不忍,奈执法严明,为不得不斩而哭,恨自己知人不能善用而哭。街亭失守,战局不能扭转,兴汉渺茫,于是悲从中来,怎不流涕?马谡斩毕,孔明又大哭不已,蒋琬问曰”今幼常得罪,既正军法,丞相何故哭耶?“孔明曰:“吾非为马谡而哭,吾想先帝在白帝城临危之时,曾嘱吾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今果应其言,乃深恨己之不明,追思先帝之言,因此痛哭耳!”大小将士,无不流涕。这一哭,多少悲愤涌上心头,眼前曾经的茅林溪水;沙场点秋兵;与先帝纵马与广袤的田天地之间,谈古论今往事历历在目。思旧恩,悔自己不听先帝之言,枉费先帝一片苦心。深恨己之不明,失去了兴汉大业,对不起先帝的知遇之恩,一片深情,又是一个“情”字。
说孔明不“明”,我认为只有一点。先帝白帝城托孤之时曾说:“幼主刘禅昏庸无能,贪图享乐,万不得已之时,丞相可取而代之,兴我汉室。”然尽管先帝如此之说,孔明决不违“情”犯上,依旧忠心耿耿,一生为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怎可“情义”二字所能尽表?“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后世有评诸葛亮云:
三顾频繁天下计
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表身先死
长使英雄泪满襟
一代诸葛武侯,其情,苍天可表;其义,大地为之动容;其智慧,千百流传;其忠诚,为后世人所景仰,可谓:一缕清魂天上逝,留得清白在人间!
我看诸葛亮
作者:张文祥
诸葛亮北伐历来争议较大,至目前为止,无论学者还是广大业余爱好者,其主流看法是持赞赏态度的。但目前,网络上有些有新意的朋友提出种种看法,主要归纳有两点:一、将蜀汉的国力拖垮;二、诸葛亮拥兵自重。
MQ不才,讲几点个人看法
首先说说第二种看法——诸葛亮拥兵自重的问题。我认为这话对一半。诸葛亮本来就拥兵(掌握天下兵权,不是现代说的“拥军拥属”),他不但拥兵而且拥权,但我认为说到“自重”,则肯定不是,无论从诸葛亮为人及实际历史看,诸葛亮并没有割裂政权,称霸一方。
谈到第一个问题,我认为持上述观点的朋友可能把姜维的账记到了诸葛亮的身上,因为有朋友写帖子时常会这么说“姜维九伐中原,把蜀汉国力彻底拖垮,其实他只是走诸葛亮的老路而已,蜀汉灭亡的原因从诸葛亮时就已经开始了。”对此,我的观点是不同意这种类似的说法。因为判断一个国家的国力是否被拖垮,要看几个硬指标,比如:1.政府或内阁(并非政权)是否垮台;2.经济是否崩溃;3.老百姓生活水平是否低下;4.国家是否分裂。于此对应,落实到古代社会,就是1.内阁被罢黜;2.财政支不敷出;3.哀鸿遍野、饿殍满地;4.农民起义,政权分割。用这些指标衡量诸葛亮治下,显然都不是。理由如下:
1.诸葛亮至死未遭弹劾下台,其内阁主要成员蒋琬、费祎、董允等皆延续掌权,延续诸葛旧制;军队方面,姜维、廖化、董厥等依然是蜀汉军队主要指挥官。政治清明,没有出现忠臣在外避祸,小人当朝的局面。在与奸佞代表黄皓的斗争中,董相依然占据明显上风,不是姜相后时的朝政。
2.“四英相”时期,蜀汉财政没有出现支不敷出的记载,依然能维持国家运行。
3.“四英相”中如蒋相、费相治下,老百姓还没有面有菜色。刘备章武年间的人口统计与刘禅投降时的造册人口大体相当。
4.农民起义还没有记载。
由此可见,诸葛亮北伐(至少到姜维前期)并没有对蜀汉国力产生严重削弱。不能将姜维后期的混乱政治局面追究到诸葛亮头上。另外,我们可以看到,诸葛亮兵退基本上是因为粮草后继不上而退,其中二伐围城不过二十来天就主动撤围,说明诸葛亮的军事行动是以后方实际支持力为主的,一旦后勤补给出现问题,诸葛亮便主动撤兵,他有全盘经济考虑在内,不会不计后果,一味追加军费开支,这与姜维的北伐有质量上的不同,姜维基本上是穷兵黩武,兵败乃归。
我认为诸葛亮的北伐是为蜀汉在争取国际地位(三国鼎峙及部分少数民族政权)做斗争,是以国际舞台中的政治、外交上的得分为一定目标的军事行动。
诸葛亮恢复汉朝的口号其实不具备任何影响力,汉朝末年的天下大乱使中原老百姓对这个腐朽王朝恨之入骨。曹魏从文帝曹丕起开始削弱王室,扶植大地主,使地主阶级拥护其政权。老百姓也期盼安宁,对他们而言,诸葛亮并非什么正义之师,曹魏也不是什么贼逆,双方都是从汉朝这一合法政权消亡后分裂出来的对峙政权,所以无所谓正义与邪恶。谁最后一统天下使百姓休养生息,谁就会被百姓拥戴并接受的政权。因此诸葛亮北伐并不是正义的,当然也不是邪恶的。
众所周知,蜀汉是三国中最弱小的政权,除蜀中平原外,大部分疆土没有开发,十分贫瘠落后,因此曹魏和孙吴都想吞并它然后两国一较高下。蜀汉若想从三流国家中跃起,赢得“国际社会”的尊重,必须扩大其国际影响力,于是加强与二流国家孙吴的联盟便是其确保二弱抗一强的国际局势,赢得一席之地的基本国策。
在与东吴的外交中,诸葛亮必须保证盟友东吴没有二心,协力抗曹。因此他必须拿出“振奋友邦、威慑敌庭”的姿态,所以要威武自强,以攻图存。如果示弱,则必是弱肉强食的第一牺牲品。因此蜀汉尽管弱小,但没有出现“弱国无外交”的局面。
另外还有重要一点,就是诸葛亮北伐是与曹魏争夺大中亚区域的影响力。
在曹魏设立西域长史府的形势下,蜀汉作为汉的继承国(其实历史上蜀汉就叫汉),在争夺对中亚地区的影响力上必须先发制人,从中亚获得利益,补充国力与中原王朝一战。因此从这个战略方向考虑,诸葛亮也必须北伐,这也就是诸葛亮、姜维争夺陇上,切断曹魏陇右与中原之联系的原因。
五伐时,诸葛亮西上五丈原,司马懿料定诸葛亮出五丈原而率先占据渭水东岸地形,手下将校欢欣鼓舞时,惟独郭淮明查孔明之心,认为诸葛亮此举有真实的远大意图,汉军是谋图北上而非东进,在五丈原以西的陈仓、天水、祁山等地,推进其作战基地,因此汉军必攻北原(今陕西眉县北、渭水北岸)。郭淮对司马懿说:“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家之利也。”(《三国志·卷二十六》)。请大家注意这句话中,郭淮明确指出诸葛亮切断陇道,分裂曹魏治下之“民、夷”的战略意图,诸葛亮就是要让西域都户府一带的少数民族政权和当地汉人脱离曹魏而附庸蜀汉,以此动摇曹魏在西方利益。后来双方确实在北原发生了激战。结果先期陈兵北原的郭淮军击败了抢夺北原的蜀汉先头部队,而诸葛亮也箭退司马懿一万骑兵(详见《水经注》载诸葛亮上武功事),双方形成了战略相持。不久,诸葛亮辞世,雄才大略却不得其时的他饮恨渭水,从此蜀汉再无翻盘机会。司马懿也由衷感叹其“天下奇才”。
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依、允等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复之言,则责攸之、依、允等之咎,以彰其慢。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云。
诸葛亮空城计的合理性��
单纯视为诸葛亮与司马懿之间的赌博,未免太小看空城计的合理性。
事先的安排与事后的变化不多考虑,断章取义仅凭焚香弹琴的从容悠情,以管窥天或坐井观天,见识有如瞎人摸象,难以得见全貌。从《三国演义》第九十五回「马谡拒谏失街亭武侯弹琴退仲达」前后文仔细端详,把时间背景及细节过程娓娓道来,方可探知究竟,事实胜于雄辩,而不是猜想可能,或是感觉应该如何。
诸葛亮在得知街亭及列柳城尽失时,正着手安排北伐军撤兵事宜:所以一开始就安排关兴及张苞各引精兵三千人投往武功山,又令张翼先遣剑阁以备妥归路,再命马岱及姜维殿后准备埋伏,最后移民天水、南安及安定等三郡官吏军民皆入汉中。而诸葛亮亲率五千兵马运粮,这些分拨安排,正是打算撒兵的序列开始。
可惜总有人错认为诸葛亮只用一座空城打算对抗司马懿,或是讹言成毫无准备之下被迫迎战,事实上诸葛亮在事前的分拨安排,却鲜少人知。事前已有埋伏,才敢布局示疑,这与事前没有准备,赌运气冒险一博的情形迥然不同。老是往司马懿「养敌自保」,或是诸葛亮「冒汗走险」等方面猜测,不如仔细落实事件的「前因后果」,还比较具体根据而不沦于幻想迷惑。
从火烧新野及博望用水开始,屡被吓得惨败的魏军官兵,在其心目中,诸葛亮是个善用诱兵的奇兵专家。而且魏军亦向来善用诱兵,从早年的濮阳之役诱取吕布,以及官渡之战诱斩文丑等,魏军早知贪饵受诱的下场——壮烈牺牲地重创负伤。诸葛亮高举北伐大旗,集结大军来袭,不管是移动三郡居民或是节度蜀兵诸将的行动,都不会是小活动而不为人所知,纵使司马懿不知蜀兵虚实,也能知悉蜀兵曾有大规模的移动。但是司马懿等魏军在西城跟前所看到的蜀军,却无任何大规规重兵,这些蜀军怎会消失不见呢?移防的蜀军人在何方呢?会不会是埋伏准备袭击呢?是不是诸葛亮打算用少人的诱兵引导魏军入城受死,以诸葛亮为蜀军的最高领导,谁敢掉以轻心看扁?
司马懿再冒失也要盘算诸葛亮的麾下大将,像关兴、张苞、马岱及魏延等蜀兵诸将,是不是全都聚集在西城等死,还是隐匿在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或是研判蜀兵诸将悉数逃亡,仅剩诸葛亮一人落单,眼中没有蜀兵诸将存在,除非司马懿得意豪赌,自认逮到没有护卫兵团的集团主帅,这若不是运气太好,就是诸葛亮设下陷阱,以诱兵请君入瓮。司马懿原本不信哨兵报情,亲自探敌求证后,于是采取谨慎的措施。先行后退,再缓徐图:若有埋伏,则顺势引退;若无埋伏,则再兴战事。从司马懿不久又重回西城,盘问当地居民有关蜀军虚实,便可得知司马懿的确有卷土重来的军事行动,并非像有人所说的「魏兵一路吓回长安」。先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再另谋主意,而非惊吓大逃。
后来就在武功山的小路,关兴及张苞杀声盈谷,更兼魏军心疑,岂敢久停。曹真本想贪功追杀,不意却半途中伏,被诸葛亮事前所分拨安排的姜维及马岱拦截,不得不引兵鼠窜而还。司马懿若不早退,差点就落得曹真的下场。随着司马懿撤兵暂退,诸葛亮趁机撤回汉中。事先有「分拨安排」,事后有「埋伏交战」,遂使诸葛亮以风声鹤唳的静肃,巧设空城疑计而圈套司马懿。
正史在裴注引有郭冲三事,谈论诸葛亮空城计。
裴松之已经就空城计的发生时间、地理位置、攻守形势及礼节尊卑不分等加以驳斥,所以郭冲所言并非事实。光是司马懿人仍为荆州都督(就是周瑜一辈当不到的职位),人在宛城,没空北上街亭与诸葛亮对阵,时空已经不符。郭冲说司马懿带兵二十万,诸葛亮仅留蜀兵万人,其它余军则交给魏延,司马懿以二十比一的优势,根本不用惧怕。而《三国演义》却说魏军仅有十五万,诸葛亮自身有兵二千五百名,另二千五百名蜀兵暂出,而关兴及张苞各领三千,这里已有一万一千名,还有张翼、姜维及马岱各军未计,若再把街亭战场的王平、魏延、高翔、申耽及申仪等残军计入,还有赵云及邓芝的箕谷疑军合并计算,恐怕兵少的人不是蜀兵。按《三国演义》的说法,当初诸葛亮率领大兵三十余万,蜀兵北伐军当初还能惊动魏明帝亲征,军队的规模及实力仍不容小觑。
按《汉晋春秋》诸葛亮自称:「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于贼,而不能破贼,为贼所破者,则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也就是蜀兵多于魏兵,而非魏兵多于蜀兵。若是司马懿大军以众凌寡,又何需在意区区万名蜀兵呢?事实上诸葛亮也不是仅带万人就敢北伐,连南征南蛮都不只动用万人,北伐又怎只用万人。司马懿的对象不仅是诸葛亮的直属本队,更应考虑全体北伐大军。人数再多并非不怕陷阱,战国时长平之役,赵卒虽以四十余万人之众,仍落入秦军包围而挨饿,最后还被迫投降坑杀。汉中一带的山岳地形,满布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及天隙等险要,以石穴丛林等障碍,最怕身陷死地而无逃生余地。山林还不利于魏军骑兵的奔驰,山谷中的关隘其中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险要,兵卒虽多,忽略地形的限制,岂不大意。
诸葛亮已有大军,兼有地利,司马懿如郭冲所称,虽有二十万,但仍未必占尽上风。而且郭冲最大的失误,就是忽略蜀兵诸将的存在,司马懿屈指可算出北伐诸将的所在,面对只剩诸葛亮一人的军队,除非司马懿目中无人,看不见魏延、高翔、赵云及王平等蜀将。否则司马懿则应推敲这些蜀兵诸将是否正埋伏有以待之,诸葛亮在后来善用诱兵斩杀张合及王双等人,更证明魏兵冒进的下场,自食轻敌的恶果,恐将遭身死败亡之途。
诸葛亮的空城计,最早不是出现于明清以后的《三国演义》,反而出现于来自于正史陈寿所著《三国志》的附注(郭冲三事),而且后者还比前者不合理。这很讽刺,来自正史的附注不可信,反而虚构的演义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