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散文

2020-04-29 情感 65阅读
从黑发到白发,从黑夜到黎明,从春光到冬雪,从海角到天涯。这一生,我们都在走着一条相同的路,回家的路。
这是一条萦绕在梦中的路,在月亮清朗时,在游子思乡时。我时常梦中雀跃,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不在乎天气湿冷,不在乎脚下泥泞,不在乎白天黑夜,路的那头,我的等待,我的故乡,我的亲人,我的回忆。
在外求学,如同浪人不得归。平日尽是忙碌,散漫,不尽心。但到回家时总是人人积极,忙着收拾回家行李,买上当地特产,预定回家车票。回家的心情久久在心中不得平复,喜悦,焦急,忐忑来回起伏。坐上回家的车,看到回家的路时,所有的负面情绪平定下来,喜悦之情却不可挡,难言心中温暖。
春节到来之前,我在车站随意走走,这几天站里的人总是多的,大包大包的行李,左右游走的密码箱子,等人的却是最多。在外打工的人有的竟是许多年不曾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好几年不曾过团圆年。老人小孩急急的等着,盼着,再见时激动得无语凝噎,牵手拥抱,生出许多感动温暖。
老人们在儿孙外出时总爱念叨着要记着回家的路,要时常回家看看,平常的话语蕴含深深地希冀。人老了总会希望儿孙陪伴在身边,图个热闹。人老了总会想起脑海中的故乡,老人们的根。飘荡在外的老人掂记着落叶要归根,不愿做漂浮的游萍,心中的念想啊——回家。故乡是心里的一根刺,想着疼着,越疼越想。多年未回,路早就不复当年模样,老人们随着感觉找到物是人非的故乡,找到儿时的玩伴,竟笑得孩童般开怀。
风景再美,也比不上回家的温暖。归人体会不了过客的悲伤,过客匆匆,走在别人回家的路上,想着自己回家的路,有哒哒的马蹄掀起一路飞扬的尘土,落在过客心里,蒙上一层阴郁的哀伤。式微式微,胡不归?在外数年,我只想做个归人,尽管是深夜夜归人,也不愿做飘荡的游子无凭无踪迹,至少夜深时我知道在某一个地方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有一条路是为我在等待。
回家的路,乡村的路,乡村的血脉。盘旋在这寂静的大山深处,静默的等待,等待它散落的血液回归。是山路十八弯的崎岖,是满脚泥泞的艰难,是树大藤蔓深的完整。有份等待,是倚门待子归的苍老,是分别数年的山村爱情,是电话里声声童稚的呼喊。门前的路啊,通向天的那头,链接遥远的思念。
车窗外的景物模糊清晰,回家的车已启程。这是一条我不知道的路,或许过了这条,再过一条,就到了终点。透过车窗仰望天空,忽的想起海子:天空一无所有,为何还要给我安慰。那一抹淡淡的蓝色抚平了我们茫然的心,说是茫然,一点没有过分,近乡情更怯,人总会有一些莫名心绪,失望过去。回家需要勇气,需要勇敢面对苍老,陌生,分离,需要勇敢面对这条见证你来来去去的路。我已启程,你们还在犹豫吗?
回家的路在山里,在记忆里,在我的血液里。这一生,生生不息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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