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遣银河一派垂,古来谁有谪仙辞,飞流溅沫知多少,不与徐凝流恶诗 是什么意思?
自古文章诗词无数,但像太白那样的神仙之作能有多少呢?帝遣银河一派垂,古来唯有谪仙词。飞流溅沫知多少,不与徐凝洗恶诗。”为比较、透彻理解两诗,先弄清一点知识。古代度量单位一仞为七尺或八尺。徐凝写瀑布“千仞”之高,即是七八千尺,按现在的高度来说是2.5千米左右。李白夸张瀑布“三千尺”之高,按现在不过1千米。看来,在瀑布的高度上,徐凝比李白还要夸张。徐凝诗用了“千古”一词。先说古代,古代是指距离现代较远的过去年代,我国历史分期多指19世纪中叶以前的时期(1850年以前)为古代;另外,古代也特制奴隶社会时代,有时也包括原始公社时代。这样来说,徐凝写下的“千古”就是指久远的年代。他极力赞颂庐山瀑布年代久远,而李白并未论及年代。 徐凝诗中“白练”当白绢讲,喻瀑布为一种丝织品徐凝的诗是从四个方面来写瀑布,一是赞高(千仞),二是描声(雷奔不息),三是写状(飞如白练),四是表力(界破青山)。徐凝也想写尽庐山瀑布之美,也想写出千古绝唱,但从下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他并未做到。实际上,徐凝只写出了非诗人的感受。按我现在的说法,他写下的感受太大众化。面对庐山瀑布,即使不是诗人,就是普通游客也能说出瀑布的高拔,雷鸣的声响,飞动的绢白,青山秀色的撕裂等等。尤其是“一条界破青山色”诗句,表述的只是诗人看到的眼前的实景,想象力融入得相当稀少,可以说几乎没有表现出想象,整个诗境自然也就无法拓延。当然,他诗受前面诗思的局限,最后也不可能出现意外的效果。概括说来,徐凝太囿于事物本身,没有打开想象的窗子,缺乏诗人应有的创造力。“飞流溅沫知多少,不与徐凝洗恶诗”,苏轼评诗太过。徐凝诗不是恶诗,只是不在优秀之列。我们应明确,想象出诗人!诗人的想象要飞翔起来。联系到现在,有的人只知道写诗,不知道怎么写诗,结果写出来的东西,只是自以为是诗,其实,差之远矣。我们猜测,李白在写《望庐山瀑布》这首诗之前,一定也有徐凝的这种感受,但李白只是不满足这种肤浅的感觉。任何深刻地感受都会起源于肤浅,但不能至于肤浅。要把感觉深化、升华,直至不可再深化为止。李白诗首句写山之雄奇峻美,勾勒瀑布背景,扣题目“望”字。“遥看瀑布挂前川”,虽然直白,但此句作用极大,使每一个读诗者都能置身在“遥看”之时,进入宏阔场景。第三句“飞流、直下、三千尺”极力夸张其高,摹写水急情状。第四句突发奇想,视“瀑布”为“银河”,倾心礼赞,使诗境敞亮。细品之,徐凝诗写其高,我们反不觉其高;写其声,我们反不觉耳鼓受震;写飞流之久远,我们反不觉久远。李白言其高,我们却觉其高;未言声,我们却觉其声;未言力与势与久远,我们身心却均已感觉。原因何在?我以为皆出自李白有超常的想象,他只以一“银河”之像之想,则使一切具足。银河在九天之上,怎不高哉?地球无生灵之时,银河已在,怎不久远?银河自九天而泻,声岂是响雷可比?银河之势岂是白绢能敌?如此,李白诗不成千古绝唱,谁人诗能成千古绝唱?李白诗还有一点,就是在关键之处巧妙设置了一道通天“台阶”。我们猜想,看到瀑布之后,李白经过想象深化,让“瀑布”与“银河”已然发生联系,但何时写出却有讲究,直接出现未免突兀。怎办?“飞流直下三千尺”,李白用夸张手法先把瀑布提升了一个高度,让读者想象先上了一层高高的台阶,登上之后,再向九天接近。接下来“疑是银河落九天”,超常想象,合理合情。“三千尺” 不是瀑布高度的极致,只是一层通天“台阶”,是进一步想象的一个铺垫。至此,唯有“银河”的出现才写出了庐山瀑布的极限高度、磅礴气势、壮阔声响、璀璨光芒以及涤荡一切的伟力,把读者淹没在滔滔的“银河”之中。“银河”在诗中集中表现了李白的主观感受。“一条界破青山色”,力量未免太小了。看来,写诗找到表“意”与表“情”的形象十分重要。通观两诗,李白诗感情活动甚烈,情感的旋律充盈其中,而徐凝诗少有感情波澜,两人诗篇自然高下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