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梁启超认为佛教对中国文学有五项影响:
(一)国语实质的扩大:因佛典的翻译,我国语汇即增加了三万五千多个。
(二)语法及文体的变化:佛典的科判疏钞之学,为组织的解剖的文首次在中国的出现。而禅宗的语录,更是中国文学的一大革命。
(三)文学情趣的发展:我们近代的纯文学,像小说歌曲等,皆与佛典之翻译有密切关系。孔雀东南飞、木兰辞等长篇叙事诗的产生,大概就是受东晋昙去去无识所译为鸣“佛所行赞”的影响,又大乘经典,皆以极壮阔之交澜,演释极微妙之教理,增进了中国人的想像力,革新了中国人的诠写法,宋元以后章回小说受其影响不少。
(四)歌舞剧的传人:我国最初的歌舞剧——拨头(亦名钵头),据近人考证,就是从南天竺附近的拔豆国传来的。
(五)字母的仿造:佛教输入,梵文也跟进来,我国高僧仿造字母来应用,才有唐代守温“见溪群疑”等三十六字母的制作。
二、胡适则认为佛教的输入,对中国有三大影响:
(一)佛教的译经诸大师,用朴实平易的白话文体来翻译佛经,但求易晓,不加藻饰,造成一种白话的文体,佛寺禅门成为白话文与白话诗的重要发源地。
(二)佛教文学最富想像力,对于最缺乏想像力的中国文学,具有很大的解放作用。中国浪漫主义的作品,像“西游记”等小说是印度文学影响下的产物。
(三)印度文学很注重形式的布局与结构。“普曜经”、“佛所行赞”、“佛本行经”等都是伟大的长篇故事;“须赖经”一类是小说体的作品;“维摩诘经”、“思益梵天所问经”等是半小说、半戏剧的作品。这些佛经的输入,对后代弹词,平话、小说、戏剧的发达都有直接或间接的贡献。又佛经的散文与偈体夹杂并用,也对中国后来的文学体裁有影响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