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渡仁心理的大仁君,很高兴能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和大家相互交流,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吧,也希望大家对这一类的人群多多关注与支持。
去年,中秋节,因为身在成都,我没有回家。当时,记得很清楚,晚上7:00,正在和朋友吃饭,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语气急促,催促我赶紧回家,爷爷去世了。挂了电话,脑子一片空白,嗯,用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就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强装着淡定吃了口食物压压惊,告诉朋友说,“我爷爷去世了,嗯,我要订机票回家”。
之后,十万火急地往家赶。在飞机上问空姐要了杯热水,左手握着隐隐发抖的右手端起水杯往嘴里递,嗯,可能是水太烫,加上飞机比较颠簸,试了好几次,还是没喝到就放弃了。回家的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爷爷长什么样,回忆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光,嗯,发现完全不记得了,想想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听听音乐可能会让自己好过点。
嗯,下了飞机发现老家的天很冷,当时只不过是十月份,我穿了件厚卫衣,还是冻得瑟瑟发抖。踏进家门口的那一刻,看到爷爷的棺木那么大一块放在堂屋的中间,前面立着他的遗照,很祥和,内心有个人告诉自己,这是你爷爷,他去世了,你应该悲伤的,应该哭泣的,嗯,我也觉得我应该很伤心的,可是我哭不出来,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给爷爷上完香,行完礼后,我就默默找了个地方跪着守孝。
爷爷的丧礼一共持续了三天。这三天,我看着爸妈叔叔婶婶姑姑哥哥堂弟等一众亲人在爷爷的灵前哭得不能自已,我也就只能看着,仿佛自己置身事外,所以的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看客。
最后一天,下葬的时候,我默默地看着爷爷的棺材被土一点一点地掩埋,突然觉得:哦,这是我爷爷,他真的离开我们了,以后不能再对话、见面了,只能一个在坟墓里,一个在坟墓外祭拜。
当天晚上,我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就赶飞机回了成都。到家后,很疲惫,睡一觉,还是很疲惫。我内心充满了愧疚,好似有一个人一直在谴责我:“你怎么这么冷血,你爷爷都去世了,你居然都不悲伤,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你太不孝了”。嗯,当时的我深表认同。
过了很久,我和一位心理学的老师聊天,她无意间提了一句,“你这是情感隔离”,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隔离是心理防御的一种,所谓“隔离”是把部分的事实从意识境界中加以隔离,不让自己意识到,以免引起精神上的不愉快。最常被隔离的是与事实相关的个人感觉部分,因为此种感觉易引起焦虑与不安。
爷爷去世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再加上母亲告诉的急促,我并未做好准备,就被强迫接纳这个事实,为了避免自己情感上的不适,我采用“隔离”的方式,让自己待在自己的安全区,不让自己悲伤难过。
其实,当我们面对亲人去世的事件的时候,甚至是我们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们都会经历: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悲伤——接纳,这5个阶段。
曾经有一位瑞士的心理学家Elisabeth Kubler-Ross 博士,她在1960年研究疑难杂症晚期病人时,发现每个病人都要经过一个痛苦周期。
第一个阶段是震惊。病人对听到“死亡宣判的”的普遍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第二个阶段病人开始拒绝这个事实。常常会听到“这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这样的陈述。
第三个阶段就是气愤。这种气氛往往是针对上帝、大自然、老天爷或者运气等。这个时候家属要理解,因为这个时候的愤怒也往往会因为某一问题发泄在家属身上。
第四个阶段是讨价还价。病人往往希望上帝能够延长他们的生命周期,常常许愿以改变某种行为为代价。
第五个阶段是感到悲伤。这个时期经历的时间最长。这个时候的病人主要特征是深度的沮丧、抑郁和脾气改变。这个时期延续的时间最长。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接受。一旦这个阶段到达,病人往往尽可能的完成未达成的夙愿。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平静,并且不再恐惧死亡。
这种对死亡的痛苦历程的体验也发生在失去亲人的家庭成员中或者至亲好友中。
与其说是周期性变化不如说是成心理层次的变化,因为人们有的时候并不是完全按照上面的顺序来表达自己的痛苦。这项研究成果也在心理学上树立了一个里程碑。
所以,当我们遇到亲人去世后,不哭也不悲的人,请理解与支持!
今天的分享结束了,亲人死亡,话题有点儿沉重。
遇到亲人去世不哭不悲的人,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只是没有暴露出来,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痛苦,请给予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