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学知识是人类在改造世界的实践中所获得的认识和经验的总和,它包括经验知识和理论知识。
知识主要有三种形式:自然科学知识、社会科学知识和思维科学知识。
人的知识是后天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是对现实的反映。辩证唯物主义把社会实践作为一切知识的基础和检验知识的标准。知识借助于一定的形式,或物化为某种劳动产品,可以交流或传递给下一代,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各种自然现象和天文现象的科学解释,宇宙起源、物质现象、地球形成、生命起源和人类进化的有关知识,各种自然灾害的科学成因,人类文明发展史尤其是科学发展史等自然知识,社会人文知识的基本常识。这类科学知识可促进社会公众建立起科学的自然观和宇宙观,树立唯物主义无神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历史观。
高新技术知识对人类经济和社会生活正在和将要产生重大影响。
与人类身心健康、医疗、保健有关的科学技术知识。这类科学知识可使公众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建立科学、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
与日常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科学知识、技术知识和基本能力,科技活动的基本方法和原则。这类科学知识可使公众逐步掌握科学的基本思维方法,具有现代科学技术的基本素质。
2.科学方法是人们探索求知、获取知识的途径和程序。
科学方法的分类有多种,如按科学事实(或称信息)的搜集和加工分为获取信息的方法和处理信息的方法,或按经验认识和理论认识分为感性方法和理性方法,等等。按照科学理性的种类,则可分为:观察和实验方法。
科学方法既是认知主体的主观手段和有效工具,又是客观规律的反映和应用;既是科学认识中反映客体、获取知识的通道,也是共同体据以评价、接受一种理论的标准;既是既往认识成果的结晶和程序化,又为未来科学的形成和发展定向开路,使其规范化,效率化,最优化。
科学方法导引着、规范着科学研究的进展,其自身也是生产和科学的实践的产物。在古代,科学尚未从哲学中分离,只有一些关于自然现象的原始的肉眼观察,和若干零星的实验,如《墨经》中的“小孔成像”和“杠杆平衡”,阿基米德的“浮体实验”等,而逻辑方法则以亚里士多德的《工具论》为代表,其中着重论述了三段论的演绎法。随着近代科学的萌芽,弗朗西斯-培根以《新工具》一书倡导定性的实验——归纳法,笛卡儿阐明数学——演绎法,伽利略则把数学和实验方法结合起来,奠定了近代数理科学的方法论传统,从而成为当之无愧的“近代科学之父”。
3.科学思想特指人类在探究自然奥秘中揭示科学规律的理论成果,是自然科学领域科学发现、科学成就的理论结晶,也是科学探索、科学创新的理论基石。
在社会生活领域,科学思想则泛指一切崇尚科学、追求真理,正确反映客观事物,按照客观规律办事的正确思想、观念或意识。它存在于自然科学领域,也存在于社会科学领域;既是伟大思想家、理论家所创立的科学理论的同义语,也是社会大众了解科学、理解科学所树立的科学意识的近义词;既是领导人治党、治国的重要思想武器,也是百姓生产、生活的重要思想向导。显然,泛指的科学思想包含了两个层面:一是信奉科学、讲求科学的科学观念和科学意识;二是更高层次上的科学思想体系,即马克思主义。随着经济、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科学观念和科学意识的内涵日益丰富,要求日益提高;以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为基础,以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为组成部分的马克思主义,同样也在社会实践中不断吸取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新成果,在丰富发展中不断开辟理论的新境界。
探寻近代以来的自然科学发展历程,从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到布鲁诺的宇宙无限思想,从伽利略、牛顿的力学思想到法拉第、麦克斯韦的电磁学理论,从达尔文的物种进化论到摩尔根的基因理论,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霍金的量子宇宙学等等。以历史上一批大科学家的科学理论和学说为代表,科学思想在自然科学的进步中产生发展,又在产生发展中引领自然科学的进步。它们互为因果,互相促进。
4.科学精神就是指由科学性质所决定并贯穿于科学活动之中的基本的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是体现在科学知识中的思想或理念。
科学精神不同于具体的科学知识,前者是获取科学知识的主观条件,以及凝结在科学知识中的思想。科学精神也不同于科学研究的具体方法,前者属于更高层次的方法论原则或探求真理的精神境界。科学精神是科学认识活动主体的内在的精神要素,它受制于科学认识活动的规律。换言之,人们在科学认识中所必需的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是由科学认识的主体与客体的内在联系决定的,是由探索和追求真理这一活动的性质决定的。科学精神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多方面特征,至少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认识:追求认识的真理性,坚持认识的客观性和辩证性,是科学精神的首要特征;崇尚理性思考,敢于批评,是科学精神的突出特点;以创新为灵魂,以实践为基础,是科学精神的内在要求;科学精神渗透着人文精神,包含着价值目标。
科学精神非常重要,没有哥白尼对托勒密“地心说”的怀疑和批判,就没有“日心说”的创立;没有对“物种不辩论”的怀疑和否定,就不可能有达尔文进化论的创立;没有对牛顿经典物理学的绝对时空观的怀疑和超越,就不可能有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的出现。当然,科学的批判精神并不是形而上学的绝对否定。而是辩证的扬弃。科学精神体现了科学性与革命性,建设性与批评性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