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农村,那里很美。
村子坐落在深深的山瓮里,四周群山环抱。远看,活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荷花,弯弯的向里倾斜,严严地把这个小山村包拢在它的怀抱中。在这山瓮中说话,都能传的很远、很远,还能神奇地听到一声声回音。
微风送来一阵阵稻谷的清香,一块块稻田,被风掀起了层层金浪。那沉甸甸的稻穗,像是害羞姑娘在低头沉思。田野上,勤劳的农民,头戴斗笠,有的弯腰,挥镰割稻,有的来来往往运送着稻谷。拖拉机在收获过的土地上来回奔忙,在它身后翻起了层层泥浪。村边场上,人们正用脱粒机为玉米脱粒,扬起的玉米粒像挂在山间的一道瀑布。庄稼垛高过了房顶。家家房顶上晒满了玉米棒子、柿子、红薯干等,一片丰收景象。村子里还有小小贸易市场,市场上的农副产品和蔬菜多得数不清,有葱、蒜、青菜、茄子、花生、豆制品,这边一盘油条,那边一叠大饼;那半扇半扇的猪肉,一排一排挂在木架上,有肥有瘦,透着新鲜,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忽然我的眼前呈现出一望无际的白色,像是片片白云飘落田野。我立即跑过去,原来是淘气的棉桃姑娘焦急地咧开了嘴,争先恐后地吐出自己雪白的棉絮,迎接人们的采摘。你看,棉田里,年老的、年轻的、年少的,各个腰系竹篓,摘得多欢呐!姑娘和小伙儿嘴上哼着丰收小调,两手穿梭似的摘个不停,一朵朵棉花纷纷落入竹篓。几个差不多大小的顽童,一会儿摘棉花,一会儿在棉花丛中捉迷藏,就像一群快色的小鸟。
夕阳西下,我该回家了,那冉冉升起的如柱的炊烟,那亘古沉默永不停息的小溪,那驮着夕阳独行的老牛,都如冰糖葫芦一颗一颗串在记忆这根细长的竹签上,品起来很香、很甜,又有一股家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