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离开,只是等不急我多情的打扰]这篇文章?
他保持一个等待的姿势三年,只为我那一句多情的打扰。 他转身离开,只是等不急。等不急我那多情的打扰。 【二零零八年三月 沙尘】 “我订婚了,现在是准新郎。不想让他们知道,实在是没把握,当然,更不想让你知道”。 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一行字,笑。他说,很佩服我把深刻隐藏起来的傻忽忽,一个大智若愚性的女孩子。 那一刻,我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公车上的乘客摇来晃去,没有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和我相同。我冲下车去,仍旧,笑。空气中有清香的土腥味,这是三月,北方的三月。浮尘一粒粒落地,光影下破碎而凌乱的感伤。 回到租屋后,阴森一片。心空了。 黑暗中,我抓着手机胡乱的摁着,身体卷缩在被窝形成一个圆圆的球,寂寞随着圆球四处滚动,眼睛涨的生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天意弄人。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被褥、床单、四周的墙依旧是温暖的橘黄色,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身子缩的更紧。寂寞和着深邃的夜渐渐沉淀。 【二零零八年二月 薄雾】 我不喜欢叫他的名字,我常常喊他,贾同学。 他是个成功的男人,不算多金,在某个大学有一份收入丰盈的工作,中层干部。我的任性、调皮、 淘气在他面前张扬的有些放肆。他像疼一个孩子一样对我包容的笑,总是说,这么淘,实在该打!该打!心 底里的一层浮灰,就在那一刻被轻轻拂去,抬头的时候,天空是亮的。 三年后的今天,我这样依赖上他。 三年后我醒过来,他是第一个我想要嫁的人,我喜欢喊他,贾同学。贾同学,要好好学习,天天向 上。我肆无忌惮的扯着嘴角,爽朗的笑声飘的好远好远,手机屏幕上的字跳跃在眼前,春暖花开。他一如我 一样的俏皮,“美女作家,才子佳人,节日快乐,记得吃元宵。” 这样的日子持续的不长,我打开心门放他进来的时候,听身边关心我们的人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刚刚才有。是的,刚刚,几天前而已。 几天前,他说,我等了你三年,一个37岁的男人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你闭门不见,我无法企及 ,只好退而求其次。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忘了该忘的人,我只是想待心无杂念时再嫁人。 我狠命的呼吸,冷风灌入鼻孔,鼻子开始酸楚的抽蓄。正月,满街张灯结彩,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 起彼伏,耳膜开始嗡嗡作响,抬眼的时候,薄雾朦胧。 两年前,他说,我是个好人,嫁给我吧。 【二零零五年六月 小雨】 第一次见到贾,长辈们刻意的玩笑说,等我嫁不出的时候就嫁给贾。一般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只 剩微笑,我将嘴角缓缓的向上扬起。 这一年六月,贾34岁,皮肤不再黝黑紧致,眼神不再清澈有力,甚至额前头发稀疏,这个形象在他 的年龄面前显得讽刺。而我,纯真与成熟之间,宛若秋日果实般饱满而鲜嫩,除了在大人面前比较安静之外 ,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美丽的气息,咄咄逼人。这样的我23岁,正做着公主的美梦,渴望被青蛙王子在沉睡 中吻醒,即使在长辈面前我是个自卑的孩子。 我知道,他们不屑我心底里的这一点点骄傲,在他们看来,我拥有王子是一场闹剧。因为我出生在 显赫的教育世家,却没有念过大学,便注定悲哀,注定得不到他们的任何夸奖与青睐。就是这样,我常常喜 欢把头埋在胸前,没有人能看穿我内心惊涛骇浪似的变化,当他们夸我生的漂亮的时候,再不屑的自嘲。 这样,我便有了今天如此固执偏激的性格,我想,我死活都不会想要嫁给贾。 我死心塌地爱着的穷小子,他小我三岁。我一心认定,我的心里再也不装不下任何男人,任何。 KTV 里弥散着浓重的奶油味道,甜腻的让我有些眩晕,我的沉默在长辈们面前无限张扬着,除了一 首首唱完他们不觉得好听的伤感歌曲。我不能做什么,连我自己都讨厌这样一个喜欢做梦的自己。 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第一次听见他们对我的称赞,那一张一张殷勤的笑脸像一朵皱 皱巴巴的塑料花。第2天,我逃离在深情款待的饭桌前。也就是,逃离贾。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整个6月。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 寒流】 饭桌上的贾再见到我,依然满心欢喜,镜片下双目神采飞扬。不止他,所有人恭迎我大驾,公主的 梦想在那一刻被实现。原来,灰姑娘也可以万人之上。 我坐在对面怀着自己的骨灰,颓然落泪,为离开后的这一年中逝去的‘风花雪月所谓爱情’祭奠。 祭奠贫瘠的我再也挽救不了死在时光里的自己和自己的爱情。我开始像游魂一样任由摆布。面部恒久的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就是鼻尖两侧有着好看的笑纹。直到,僵硬。 贾,他一直在等我。 寒风里,贾凛冽在路口,定定的望着远处走来的我,笑容肯定而满足。 这一年北方的冷空气来的过于猛烈。一如贾对我的好,猛烈的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