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转世 真实事例, 我记得王刚讲故事里面讲过一个刚出生的人说我是以前什么村的那个,
寒暄之后,正式对陈军助夫妇进行了采访: 请你讲一讲唐江山在6岁时回家认“前世父 亲”的经历好吗? 陈军助回答:“唐江山第一次回采认亲,整个 事件我都在场。那是1982年中秋节刚过,当时唐 江山才6岁,由他东方那边的父亲背着,他从黄玉 村路口径直走到我现在居往的地方。这段路有500 多米,且七拐八绕,就是对于一个在黄玉村生活 了六年的孩子,也是极不容易找到的,何况是一 个相隔了160多公里的地方,一个从未到过黄玉村 的外地孩子。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一进 屋,就用儋州话叫三步(儋州的风俗称谓:陈赞 英排行第三,陈明道生前称他为三爹),说他是 陈明道,死后托生到东方县的感城镇,如今回老 家寻找前世父亲。他一边说一边跑进房间,把他 的神牌和使用过的物品一件件搬出来。并且说, 他现在是活人了,神牌子不应该放在神龛里,他 迅速把神龛里的牌位取下采。王叔陈赞英见他说 的一点都不错,于是就抱着唐江山哭了起来。在 黄玉村上了年纪的人都是知道这回事的,他们认 为唐江山就是陈明道,陈明道就是唐江山。这个 事情,村里人都不怀疑。他当时来认父亲的,我 的三叔陈赞英是一个五保户,家无隔夜之粮,他 能怀有什么目的?再说我三叔陈赞英死后,他完 全是按照做儿子的规矩为他尽孝守灵的,唐江山 没有继承他一分钱的财产,并目在死前还赡养了 他,这对当今的年轻人是一件极不容易做到的 事,我是相信唐江山就是陈明道这个事实的。” “陈明道还有其他亲人吗?” “陈明道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 妹妹。大姐叫陈木彩、二姐叫陈木月、大妹叫陈 木乾、二妹叫陈木兰。我三叔陈赞英只生陈明道 一个男孩儿,虽然家庭不是很好,但从小还是当 宝贝般的。大姐陈木彩对他最好,她也比陈明道 大很多,今年有63岁了,她就在新英镇上住,对 于儿时的事情找她了解最详尽。她们几姐妹对唐 江山都很好。” 正在我们采访的过程中,有两个村干部模样 的人进堂屋采,来人一个叫陈必宏,49岁;另一 个叫赵裕杰,43岁;听说记者是来了解有关陈明 道的情况,纷纷提供当初唐江山第一次来认亲的 细节。他们讲到:唐江山6岁来的时候,能够分辨 出哪一位是长辈,应该叫叔叔或白伯,并国儋州 话讲得很顺畅不结巴。他指着一个比他大30多岁 的男人阿四说,咱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并且一 起在北门江中游过泳,摸过鱼虾。咱们还在白衣 庙敬神烧香,结拜过兄弟,还一起去那棵古老的 龙树上摘过果子。来人听唐江山说完,就互相抱 头痛哭。哭过一阵后,唐江山硬拉着阿四的手往 外走,大约有300多米远的路,到一个已近废弃的 仓库(文革时民兵连指挥部往地)。质问这当年 当民兵的住的房子,现在为什么这样脏?并且问 我的床铺是准撤了?…(记者这次采访中没有见 到河四,因为他早移居去三亚了。〕众乡亲正在 介绍唐江山6岁时来认亲的诸多传奇经历的时候, 记者在陈必宏先生的手上却得到了一份非常珍贵 的文革期间关于儋县新英公社XX 村和黄玉村进行 械 斗的控诉材料。那份材料详细地记载了陈明 道死亡的全过程。于是,记者想去陈明道的墓地 看看。 萋萋荒草,诉说着一个村庄一段灾难的历史 2002年4月3日下午约2点30分,由陈军助带 路,记者、李书光等一行人行往郊外的一片墓葬 群,唐江山也陪着把我们送到村口,再也不肯往 前走半步了,他请记者理解他的苦衷。(记者开 始认为他做秀,稍许就理解了)当时正是艳阳高 照,很是闷热难耐,我们来回大约走了二公里路 程,个个都是汗透了衣服。那里安葬着在1967年 械斗中黄玉村死亡的六位农民。陈明道的坟墓在 一片洼地上,坟茔上长着长长短短的荒草和几棵 仙人掌,周围的坟墓是凸的,而他的坟墓是凹 的。是因为唐江山说他就是陈明道的托生,亲友 们最终没有为陈明道修坟墓,但陈明道的尸体确 实是安葬于此处,(据陈军助介绍,棺材内装的 是石灰和一些其它防腐烂的东西,完全是按照当 地葬礼的习俗隆重办理的。)村庄的6具尸体是同 一天安葬的,整个哭泣声传得很长恨远…… 那份油印的儋县新英公社原始材料记录当时 的情况为: 1967年9月7日下午2时许,我黄玉大队8位同 志,因公前往洋浦购买柴油开碾米机,被几十人 用枪、长矛、大刀、匕首等器械包围着打死的。 当时他们处于三面是水的绝地,手又无寸铁,身 又受枪伤。为了逃生,各自投身落水,泅水往东 逃命,结果死了六人。 有关陈明道的文字是这样记载的:陈明道同 志,家庭成份贫农(共青团员、文革委员、红卫 兵司令部负责人),已泅水上岸逃生一公里左 右,因身上刀枪伤四十余处,肝脏己露,伤势过 重至死。死年20岁,留下一个孤寡的老父亲。 一个村庄,在同一天死去了六个活生生的大 男人,这是一场灾难,这场灾难当时引起的矛盾 比较多。不过经政府妥善调解,现在这两个村已 和睦相处,婚嫁往采已经正常。 唐江山估计我们到墓地快要返回采的时候, 他主动到村口去接我们。刹那,我对他产生了好 感,确实他很懂事。 他很真诚地对记者说,这么热的天,感谢记 者对他的事情的关心,不能全程陪同采访感到很 抱歉。因为他来黄玉村这边,确确实实是有去三 个地方感到很害怕:一是陈明道的墓地;二是陈 明道被打死的地方;三是同黄玉村之间进行武斗 的村庄。他一到那附近心里就发怵。 陈维老人的悲泣声,让我们对死去的陈 明道有一个更深的了解…… 下午四时许,当我们从墓地回到陈军助 的家里时,记者见到一位白头发的老人正坐在一 张桌子旁哭泣。这位老人叫陈维,现年66岁,也 是陈明道生前的好朋友。他悲泣地告诉记者:“陈 明道是一个好青年,是一个好兄弟。他活着的时 候经常为乡邻做好事,他是民兵连长,他领导全 村人修水利,发动群众搞好农业生产,苦活、脏 活、累活他都争着去干,从来不计较个人的得 失。并且他还会唱山歌,是村里毛泽东思想文艺 宣传队队长,人长得英俊。还会开二吨半的东方 红牌拖拉机和柴油车。他小时候就没有了母亲, 家里贫穷。是在新英第一中学读书,初中毕业后 就没钱上学了。” 另一位65岁的老人李帝富回忆说:陈明道活 着的时候,是很正派的青年,从来不惹事生非, 对老人很尊敬。比如为孤寡老人挑水,农忙的时 候主动上门问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是他能够做到 的,决不会推辞,是很受欢迎的一个青年。 记者听完他俩讲述后,还想寻找一些更加有 力的证据,于是要求陈军助帮忙寻找到村中年龄 最长的老人和村委会的干部。由陈军助带路,记 者和李书光等人往村庄东北方向的村中年龄最长 的、90岁的冯二爸老人的四合院走去。恰巧冯二 爸老人的三儿子冯刚举(黄玉村副村长),正在 家做煤球。 90岁的冯二爸老人神智还一点不糊涂,他断 断续续地说:“陈赞英和陈明道父子两个人都是老 实人,是好兄弟……” 冯刚举停下手中的活计,忙去内屋搬出来电 风扇,泡茶递烟。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农村传统 家庭,四世同堂,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并然有 序。他有条不紊地讲述着:“我当了二十多年的村 干部,包括两村之间为唐江山第二次来认亲时武 斗、打架,我都是现场见证人。我们村委会对此 事的态度是不宣扬,也不否定。反正两村已经和 好了,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从唐江山在我们村 这来来往往的近二十年间,他的品行还算端正。 当初我们村委会牵头为陈赞英老人修房子,一是 出自集体的温暖,二是陈明道活着的时候人缘不 错,是一个让人称道的好孩子,三是当时这件事 本身确实是有几分奇异。唐江山认陈赞英为父, 在物质上他没有什么利益。他来认亲是东方那边 父亲亲自跟来的(路线还是6岁的唐江山指引的) 讲且两地相隔那么远,八辈子够不着,从心理上 也得不到多大的好处。” 下午5时许,记者返回新英镇上,采访了陈明 道的大姐陈木彩。她63岁,这个老人在慈善的面 容后透视出一种精明。她说:“我就只有陈明道这 么一个弟弟,他读书时,我就已经出嫁了。我的 婆家经济条件相对好一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 内,我总是给他一些帮助。他的嘴巴非常甜,并 且会做事,我的丈夫也就非常喜欢这个小舅子。 如果我丈夫不喜欢他的话,那么我经常给他钱, 肯定就会吵嘴。我弟弟遭难后,我的丈夫抱着他 的尸体嚎啕大哭。唐江山来认亲后,我问他,我 的弟弟前世身上有什么特征时,他说陈明道的左 腋窝有一颗大黑痣。就凭这一点,我就认他 了……” 记者接着问她:黄玉村的陈维老人说,陈明 道是读完初中后就辍学了,原因是家里穷,同你 介绍的事实有点矛盾,你能谈谈这中间的真实原 因吗? “我说的给我弟弟的帮助也是极其有限的,慢 慢地我也生了多个孩子,自己也照顾不过来了。 那时候大家都很穷,也不像现在这样,万儿八千 的还可以凑出采。我弟弟当时初中毕业后主要是 想去当兵,但那时名额非常有限,最后被一个有 关系的人顶替上了。接着就加入了村里的民兵组 织,再以后文化大革命就爆发了……” 记者在采访中感觉到,陈木彩的小孩子和媳 妇都对唐江山很客气。他们现在都比唐江山大, 但他们都亲热地叫唐江山小舅。 陈明道的四妹陈木兰,52岁,不大善干言 辞,她慢吞吞地回忆说:我哥哥1967年出事后, 我的父亲很惨,每天都是以泪洗面,不吃不喝, 东跑西颠。总之是唐江山去认亲后,我父亲的病 情才有控制。唐江山没有得到我父亲一分钱的财 产。至于他是不是两世人的问题,应该由科学去 研究,但我们家的亲朋好友都是把他当作我死去 的哥哥陈明道的。 寻找重要证人谢树香…… 下午6时许,记者从新英镇租一辆 边三轮车赶往中和镇黄江村寻找陈明道死前的女 朋友谢树香。不料,谢树香已经搬迁到儋州市 内。于是,记者与唐江山在陈军助的引导下一起 从中和镇坐车去儋州市内寻找。三轮摩托车行驶 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公路上,险些一头栽进路旁的 一个鱼塘里。陈军助寻找谢树香直到夜晚 11点 30分才有消息,他急匆匆跑回记者往的旅店,喜 滋滋地说:“谢树香找到了,离我们往的旅店还不 远。” “好,我们马上出发……” 在记者见到英俊潇洒的陈明道遗像时,加上 村里人的介绍,陈明道会唱山歌的特长,我就一 直臆想着他们初恋时见面情景:也许就是当年一 首类似陕北民歌“兰花花”的儋州民歌深深打动了 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的心。“青线线(那个)蓝线 线蓝格英英采,生下一个兰花花实是爱死人……” 谢树香现年53岁,从脸上的轮廓看,她年轻 的很漂亮。认识陈明道时18岁,比陈明道小2岁。 如果陈明道不出事,他们是计划1968年内结婚。 她现在的丈夫叫赵令保,在儋州市中和镇小学教 书,他们是1969年结婚。婚后生活很幸福,生了 6个孩子,其中3个男孩和3个女孩,大男孩现年有 29岁,大学文化程度。 记者要求她证实1982年唐江山去黄玉村认亲 的时候,她是否在场?唐江山是否能叫出她的名 字?当时他们是否抱头痛哭? 她说:“6岁时唐江山到儋州认亲时,我已经 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我是同我的妹妹一起去 的,开始我不敢上前,躲在人堆中,是唐江山一 眼认出了我,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当时很害 怕,但当时围看那么多的人为我壮胆,我就不怕 了,并说出了我们交往的经过。我就信了他,就 抱着他大哭起来。我同陈明道也是有很深的感情 基础。唐江山的脸形同陈明道很相似,但人没有 陈明道高大。” 她说,当年认亲的事,这是一个很怪异的现 象。她在丈夫面前并不回避过去同陈明道的交 往,她现在生活得很幸福,丈夫很爱她,并很顾 家,是一个模范丈夫。她在这个家庭很有地位。 据知情者介绍,谢树香同陈明道的交往中有 这样的一段经历(记者根据知情者的介绍作出了 如下的臆想):1966年,在一个春意盎然、弯弯 的月儿把一轮清晖洒在北门江的江堤上的夜晚。 陈明道邀谢树香去北门江堤散步,青春的激情正 在他们的心中燃烧。他们携手在花草丛中追逐, 倘佯在幸福的遐想中,不料草丛中窜出一条毒 蛇,猛咬了谢树香一口,她的脚背立即红肿起 来,陈明道俯下身去用口深深地为她吮吸毒汁, 然后把身上穿的一件白衬衫的袖子撕破为她包 扎,而把她一步步背回家。三十多年前发生的那 一幕,她还有隐约的有记忆。在陈明道出事的最 初的一段时间,她万念俱焚,遁入空门的念头非 常强烈。 谢树香对记者和唐江山都很热情。我们在4日 零时后分别,她紧握着唐江山的手,问寒问暖, 打热情地邀请唐江山带现在的爱人到她家作客。 也许,这是一个大姐姐对小弟弟的关心,也许她 还想到了一些其它事情。当我们离开她的家时, 看到了谢树香的眼里噙满了晶莹的泪花……。 也就在这一刹那,记者幡然醒悟,突然想起 了爱尔兰诗人叶芝的那首《当你老了》的诗: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过去的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候,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脑上的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采,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是的,陈明道的脸庞已经隐藏在星星居往的 天国里,谢树香也许从没有读过叶芝的诗,但她 心灵隐藏的情感丝毫也不比但丁的小姑娘亚德丽 采、维特拉克的小姑娘劳拉、《廊桥遗梦》中弗 郎西斯卡对詹姆斯的感情逊色。让我们尽情地赞 美这人类最朴素和真挚的情感吧。 爱是人世间最庄严最圣洁的承诺!是人类生 命长河永恒的主题! 美丽的女人和圣洁的爱情是上帝赐予人间最 珍贵的礼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对我 们活着的生命最忠诚和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