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春华秋实,寒暑交替。古埃及人明白了“春种一粒籽,秋收万颗粟”的客观规律。
其实上天对古埃及的恩赐并不厚重。浩渺的沙漠中丝毫不含有机质和土壤水,根本就不具备种庄稼的条件。
不知道聪明的古埃及人有没有尝试过在沙漠里播这幅壁画发现于底比斯的一座坟墓里,画面用大色块和粗线条表现景物,体现了当时普通埃及人民丰裕富足的生活。种。
这个问题看似可笑,不过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嘲笑古代埃及人——人类掌握的所有自然规律都是在这种不断的尝试和探索中总结出来的。
尼罗河的洪水过后,留下的淤泥一定是杂草长得最茂盛的地方。古埃及人明白以后开始感谢哈比神。所以,他们认定哈比神一定也是掌管粮食和鱼的主神。
尼罗河的泛滥仅仅誉薯厅给古埃及人提供了发展生产的客观条件,剩下的事情还要由勤劳智慧的古埃及人亲自去做。
其实古埃及人从洪水还没有完全退去就已经开始忙碌了。他们在被洪水淹没的土地上筑起一道道的土坡,从而把一片汪洋分成一个个的蓄水池。洪水退却,池水干涸,肥沃的淤泥均匀地留在田里。古埃及人便是那儿播下了他们希望的种子。农耕图,第十九王朝。
不知道有没有学者考证过古埃及人筑起来的那道土坡是不是最早的田垄。
古埃及人最先培育的农作物是稻谷,而后是大麦、小麦、亚麻、豆子,他们甚至还学会了种植葡萄。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对人类文明贡献大小的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有了充足的口粮,埃及从此结束了狩猎和采摘的原始部落生活,在一个地方长期定居才成为可能。也正是有了长期定居的先决条件,才具备了文明发芽的肥沃土壤。
仅仅懂得利用尼罗河的泛滥来种植庄稼还不足以显示古埃及人的聪明。他们开始有目的地修建一些土石工程来达到灌溉的目的。比如沙都夫(Shaduf),沙都夫更像是一架放大的天平,一头悬挂的是桶,另一头则是维持平衡的石块,通过枢轴的调节达到汲水的目的。沙都夫比抽水机是要差一些,但比一担一担地挑水,效率却是成倍提高的。
在国家建立起来以后,兴修的水利工程也成了最重要的公共设施之一。如今开罗附近还保留着当初的工程遗迹,当然它的实用价值已经被考古价值完全取代手局了。
有了充足的口粮,古埃及人的圈里多了牛、羊、猪、鸭、鹅,这是一幅多么让人羡慕的田园风景画啊。
但是,任何时候劳作都是辛苦的,耕田的古埃及农人打起了圈里牛的主意:这家伙身高体健一定有劲,赶出去耕个田、拉个车什么的不知道能行农耕雕像,刻画反映了古埃及人进行农耕生产的一个场景。不能行。要驾驭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古埃及人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取得了成功。一幅公元前2700年的壁画上就记录着两个农民用牛耕田的真实画面。画面上的公牛虽然依旧长着两只尖利的犄角,不过神情非常恭顺,两个扶犁的农人昂首挺胸,满脸的庆隐自豪说明了一切问题。
古埃及人的生产画面美则美矣,不过要称得上“完美”,毕竟还差这么一点点:埃及没有铁矿。资源的匮乏制约了古埃及人冶炼技术的发展,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古埃及人耕田用的还是木犁石犁,好在尼罗河边的土地是松软的,而沙漠边缘耐旱的树木材质又是非常坚硬的,如此,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一些缺陷。
不过,客观地说,古埃及人对青铜器的冶炼技术掌握得倒不算晚。大约公元前16世纪,青铜冶炼业在古埃及推广应用起来了。有了青铜器的帮助,古埃及的农业发展更为迅猛。有的地方农作物开始一年两熟甚至三熟。
其实即便在今天,埃及的长绒棉依然占据了世界总产量的40%以上。其他地方的棉绒纤维超过31.8毫米就算优质品种了,而埃及长绒棉的纤维长度在33.4~40毫米之间!不仅细长,而且光泽鲜亮,染色效果好。我们不能不说,尼罗河冲击而来的淤泥多少有一点神奇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