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孩子是心里健康的孩子呢?

2020-04-23 母婴育儿 78阅读
心理健康的标准是什么?
近些年,心理健康开始被视为不过是某种类似于养生食谱的产物,它应当包括拥有恰当比例的爱和安全感、富有建设性的玩具、有益身心的同伴、坦诚的性教育、情绪的正常宣泄与适当控制等。这份营养均衡的心理大餐不免会让人想起营养学家厨房里的水煮蔬菜,营养丰富但无法引起食欲。用这份心理大餐培养出来的孩子,很可能成长为一个具有良好适应性却乏味无趣的人。
然而,我们所说的心理健康状态并不只是一道富有营养的心理大餐的产物,而是复杂的心理系统不断地作用于个人经历,对其作出反应、适应、吸收和整合,并坚持不懈地维持我们内在需求和外在需求之间平衡的结果。心理健康取决于生理需要、本能和外部世界要求之间的平衡,但一定不能将这种平衡视为静态的。按照社会规范调节本能、欲望、愿望和追求纯粹自我中心的过程,发生于更高级的心理活动中。正是人格中与意识和现实联系最为紧密的那部分执行这项重要功能。正是意识自我承担着这些调节和中介的作用,而且,在人的一生中,只要醒着时意识自我都会如此。
不要误以为满足感,即“幸福”,就是心理健康的标准。心理健康不仅需要通过人类自我中相对和谐的部分所占的比例来判断,还需要根据一个文明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社会价值的程度来判断。如果一个孩子把摆脱恐惧看得很重,以至于他一生中从来都不敢为了某个理想或原则而冒险,那么这样的心理健康对于人的幸福而言毫无用处。如果一个孩子是“安全的”,但除了个人安全之外别无其他追求,那么这种安全本身也毫无价值。如果一个孩子“完全适应群体”,但这种适应是通过不加批判地接受和遵从他人的意见来实现的,那么这种适应也违背了人类自由的本意。如果一个孩子“在学校适应良好”,但只会用平庸的想法和常识填充头脑,那么,什么样的文化才会看重这个孩子的“适应性”呢?
心理健康的最高水平,意味着一个人能够自由地运用他的才智,解决他自身的问题和所处社会面临的人类问题。对才智的自由运用,需要尽可能地把自我满足和自我为中心从推理和判断这些更高级的人类心理过程中移除。
对一个孩子进行心理健康的训练,必须包含对智力的训练。孩子的情绪健康对充分运用智力的依赖,不亚于对满足其基本生理需要的依赖。最高水平的心理健康状态还必须包括一套稳定和完整的价值体系,它是人的道德感和理想自我的组合,深深植根于不能被侵犯或破坏的人格结构之中。我们不能在缺乏这种价值体系的人格中谈论心理健康。如果运用诸如“个人满足”或“群体适应”这类不严谨的标准评估心理健康,那么可以预见,一个少年犯在追逐自己的目标时可能会最大程度地实现个人满足,而他对于犯罪团伙这个群体的适应也会如你所想象的那样令人满意。
一边是人类的基本需求和自我为中心的愿望,一边是道德感和社会需要的限制,因此,从理论上讲,心理健康取决于个体对这两者之间平衡的维持。通常,我们并不能意识到自己人格内部的这两股力量。不过,当我们脑海中出现了某种违背道德感的冲动或愿望,或者我们意识到由于种种原因这些冲动或愿望无法在现实中得到满足时,冲突就出现了。在这种情况下,自我将在这两种相反的力量中扮演裁判或调解员的角色。
一个健康的自我如同一位明智又公正的法官,会尝试找到争议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在个人愿望与道德感或社会需求没有冲突时,自我就会允许个人愿望直接获得满足;若非如此,自我就会指导个人用变通方式间接地满足自身愿望。例如,如果一个人发现自己对专横跋扈的上司有攻击性情绪,并感到自己无法在不带来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直接表达出来,如果他有一个健康的自我,这个自我就能把这种被禁止的冲动中所蕴含的能量投入到寻找具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的行动中。最起码,他能做一些迫使上司变得安分守己的白日梦,并从中得到慰藉。如果他有一个不那么健康的自我,他就会缺乏调解能力,对这样的冲突无能为力,从而可能放弃自己的职责,任由自己用神经质的方式去发泄不满情绪。
每当人格中潜在的冲突出现公开爆发的苗头时,人们对危险的预期就会引发焦虑。然后,焦虑就会在自我保护进程中启动神经质变性的防御机制,并再一次妥协。事实上,焦虑对于人格的适应性起到了广泛且有益的作用。
焦虑并不总是有害的
在人类的正常发展中,无论是真实的危险还是想象的危险,都会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如果自我未能找到处理危险的办法,就会陷入长期的无助和恐慌之中。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便是焦虑。在生命之初,婴儿的行为就好像任何意外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危险。比如,突如其来的巨响或者被突然暴露于强光之下,都可能让他“吓呆了”。之后,随着婴儿对母亲依恋程度的加深,他会对母亲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而感到焦虑,这仍然是一种类似于震惊的反应。大量类似的情形会引发婴儿的焦虑,如果婴儿对所有这一类事情的反应始终都是惊恐和无助的,那么他几乎难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
但是,很快我们就会发现,这种“危险”的数量减少了。一再重复的经验能帮助婴儿克服危险感,而且“吓呆了”的反应会弱化成类似于轻微的惊奇或惊讶。与此同时,婴儿也开始发展出应对“危险”(这些危险对婴儿而言是危险,对我们成年人而言却不是)的另一种能力。他学会了预期“危险”的到来,并为之做好准备。而且,他正是用焦虑为危险做准备的!在婴儿发展的后期阶段,一旦他靠近自己的床,甚至只要是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就会产生某种焦虑,继而哭闹和抗议。他已经预见到母亲会离开这件可怕的事情,并通过在事情发生前产生焦虑让自己做好准备。这种由预期而产生的焦虑能帮助他应对与母亲分离的痛苦。
由此,我们应该认识到,焦虑本身并不是一种病态,而是个体在应对危险时,采取的一种必要而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准备。实际上,在某些情况下,缺乏预期焦虑反而可能引发神经症!那些被战争的惨烈吓跑的人,正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有发展出必要的预期焦虑,让他对危险做好准备,从而无法避免创伤性神经症。在某些情况下,焦虑对于人的生存是必不可少的。对危险缺乏理解,不能为危险做好准备,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而且,我们发现焦虑有助于人们实现其最高目标。事实上,表演艺术家在登台前的焦虑可能会促使他们在表演时发挥出最高水平。
焦虑有益于孩子的社会性发展,它是孩子获得良知的动机之一。正是因为害怕被所爱之人批评以及对被爱的渴望,让孩子形成了良知;正是由于害怕良心的谴责,才促使人们做出符合道德标准的行为。最初,正是出于对种族灭绝的焦虑,人类的不同群体为了彼此的安全而紧密生活在一起。我们可以用一长串人类发明和人类机构的清单,继续证明危险以及对抵御危险的必要,以及它们如何提供了人类追求最高层次文明的动力。
当然,我们知道,焦虑并不总是有益于个人或社会。无法应对的危险会让人感到无助和失去信心,导致逃避或者反社会行为。只有在这些情况下,我们才可以把焦虑视为病态。不过,更为准确的说法是,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试图用这种办法解决问题的行为是病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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