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路德·金为黑人谋求平等,发动了美国的民权运动,功绩卓著,闻名于世。金在成为民权运动积极分子之前,是黑人社区必有的浸礼会的牧师。民权运动是美国黑人教会的产物,本文记叙金的第一次民权演说,揭示了民权运动与黑人教会的关系。
1955年12月1日,星期四,黄昏时分,在阿拉巴马州(Alabama)的蒙哥马利(Montgomery),罗莎·帕克斯(Rosa Parks)在公共汽车上因为拒绝给一名白人乘客让坐而遭逮捕。黑人社区的领袖在周末策划下星期一上午开始抵制乘公交车。12月5日,星期一下午,蒙哥马利市迪克斯特大街(Dexter Avenue)浸礼教堂的年轻牧师小马丁·路德·金接受委托领导业已开始的抵制运动,并于当晚在霍尔特街(Holt Street)浸礼教堂的群众集会上发表演说。金准备有生以来第一次政治性演讲的时间不足半小时。
金站在那里,沉默片刻。教堂的楼厅和过道里都挤满了人,他们从窗外往里张望,在厅里的座位上往上看,当他向这一大群陌生人说话的时候,他声音低沉,节奏缓慢,无异于一般的开场白。“今天晚上,我们聚会,商讨一件严肃的事,”他说道,几字一停,先抑后顿。他说完后,人群中只有三两个人呼应“对啊”,其他的人保持沉默。他知道,这是一群会造声势的人,但他们在等待,要看看他怎么引导。“我们聚会,从一般的意义上说,是因为我们首先是美国公民,我们决心充分运用我们的公民权,”他说道。“但是,我们聚会,从特殊的意义上说,是因为蒙哥马利公车上的不平等待遇”。人群中传来一阵不清晰的赞许声。金的句子变得短促,声调渐渐提高。“这类不平等待遇,根本不是新鲜事。问题早已存在。就在前一天,准确地说,上星期四,蒙哥马利最优秀的公民之一,请注意,不仅是最优秀的黑人公民之一,而且是蒙哥马利最优秀的公民之一,被从公共汽车上带走,拘捕入狱了,因为她拒绝,把自己的座位让给白人。”
在演讲每次停顿时,听众就应以“对啊”和“阿门”。他们跟上了金的节奏,但热情尚有待于金调动。金接着谈到法律,他说,即使根据种族隔离的法令,拘捕罗莎·帕克斯也未必合法,因为法令中没有具体规定公共汽车上要划分黑人区和白人区。“法律在这一点上从未澄清过,”他说,听众中有个男人大声呼应“当然没有”。“我认为,我这么说,有其法律权威性,我不是说我有法律权威,但我有法律权威的支撑:法律、法令、城市法规,从未完全澄清这一点。”这句话表明金是一个讲话很注意分寸的人,但听众不为所动。金回到罗莎·帕克斯案的特殊性质上来。他说,“既然事情发生了,我很高兴它发生在像帕克斯太太这样一个人身上,因为没有人怀疑她的品德无比高尚没有人能怀疑她人格的崇高,没有人能怀疑她对基督教信仰之深。”人群轻轻地齐声回应:说得对。金重复一句:“就因为拒绝站起来,就逮捕了她。”人群开始激动,跟上了金不紧不慢的演讲。
他停顿得略长一些。“你们知道,我的朋友们,终有一天,人们再也忍受不了压迫者铁蹄的践踏,”他喊道。霎时间,有人鼓掌,有人欢呼,“对啊”之声形成声浪,朝他扑面而来。声浪震天动地,一浪推一浪,似无停息的可能,听着刚刚要静下来,门外聚集的一大群人又喊了起来,汇成一股更高昂的声波。雷霆般的声响里伴着一种低沉的轰鸣,那就是在地板上跺脚的声音,使响声那么宏亮,仿佛已不是靠耳朵听清的,而是从肺的振荡感受到的。巨响晃动着建筑物,久久也不平息。一句话触动了大家的情绪,使黑人教堂仪式中典型的呼应,超过了政治集会的喧闹,达到金从未经历过的程度,那情形有点像小灌木丛里藏了只巨大无比的兔子。当教堂最后恢复平静的时候,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再给听众点了一把火。“我的朋友们,终有一日,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被抛入屈辱的深渊,经受无穷无尽绝望的折磨,”他断言。“终有一日,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被赶出生活中七月灿烂的阳光,罚站在阿尔卑斯山11月刺骨的寒风中。终有……”金还要说下去,但人群发出的喊声湮没了他。谁也说不清,人们是因为他触动了那根神经而呼喊,或者是对演讲人信口说出如此雄辩的言辞感到骄傲而呼喊。“我们聚会,我们聚会,因为我们再也忍受不了,”金重复了一句。
也许是对人群爆发出来的怒火有些担心,金话锋一转,讲到抵制运动要避开各种陷阱。他说,“我们大家都清楚,我们不是在宣扬暴力。”“我们已经不搞暴力了。”听众中有人喊道,“重复那句话!重复那句话!”金接着说,“我想让整个蒙哥马利,整个国家都知道,我们是基督教信徒。”他把“基督教”三个字念得很清楚。“今天晚上,我们手中的惟一武器,是抗议。”在金停顿时,人群响起了热烈的赞扬声。他和听众一起转入缓慢的诉说。“如果我们被禁锢在共产国家的铁幕后面,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如果我们被关在专制政权的地牢里,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但是,美国民主的伟大光辉,正体现在有权利为正确的事情发出抗议。”当赞成的喊声平息时,金提出了避免暴力的最后一条理由,那就是要使自己有别于三K党,那些白人至上主义者正横行南方,恐吓黑人。“不会有白人被从家中拖走,带到偏僻的路上去杀掉,”他说,隐约地暗示三K党的伎俩。“在我们这群人里,不会有人公然蔑视这个国家的宪法。”
金停了下来。教堂里除了嗡嗡声外,还算平静。“我的朋友们,”金慢慢说道,“我想让大家知道,我们胸怀坚定勇敢的决心,要使本城的公交车上恢复正义。我们没有错。我们要做的事没有错。”人群发出一阵被压抑的期待的喊声,因为他们意识到,金一步步接近核心话题了。“如果我们错了,这个国家的最高法院也错了,”金唱出了这句话,那音色又深沉又高昂,身体也摇摆起来。“如果我们错了,万能的上帝也错了!”他高声喊道,听众的情绪如同他说再也忍受不了时一样,又一次高涨起来,声浪一声高过一声,直冲教堂最高的屋顶。他们远不是在讨论罗莎·帕克斯案或公交车法律了。金最后那声喊叫,把渎神的言辞说到了他的信仰及听众的心所能承受的极限。声浪不断高涨,直到金的声音穿透了声浪,达到无法更响的地步。“如果我们错了,拿撒勒的耶稣就只是个乌托邦的梦游者,从来也没到地球上来过!如果我们错了,正义就只是一个谎言。”此言真是一语惊人。他不得不等待片刻,才以焕发着愤怒和狂喜的声音,说出了直冲云霄的结束语:“我们决心在蒙哥马利奋斗,直到‘公平如浪涛滚滚,公义如江河滔滔!’”听众的喊叫湮没了阿摩司书(Amos)的这两句引言。阿摩司是以色列的先知,也是卑微的牧人,他与传教的以赛亚(阿摩司的儿子),都是金喜欢引用的圣经上论正义的权威。
他克制自己的情绪,接着讲团结的必要性,抗议要保持尊严以及劳工运动的历史先例。相对而言,这个话题是世俗的话题,但听众很认真听。“今晚,我想告诉你们,我们只讲爱是不够的,”他说。“爱是基督教最高信仰之一,但还有另一面,叫做正义。正义是深思熟虑的爱。正义是克服了与爱相悖者的爱。”他说,上帝不只是博爱的上帝,“上帝还会站在国家面前说,‘不要乱动,须知我是上帝,如果不服从我,我就打断你权力的脊梁,切断你与国际和国内的一切联系。’”随着金大胆的言词如泉涌出,听众不断有节奏地喊叫和鼓掌。“与爱并排站着的,永远都是正义,”他说。“我们不仅使用说服的武器,我们还不得不使用强制的武器。”他再次呼吁团结和协作。他援引历史,招唤听众文明行事,这样,未来的圣人在回顾蒙哥马利的黑人时,才会说“他们是一群有道义勇气敢于为自己的权利而斗争的人。”他说,他们能做到这一点。“上帝赐福于我们,使我们不辱使命,不致为时太晚。”有人回应,“噢,对的。”金又说:“在我们按计划行事时,要想想这些事情。”
金从讲坛上走下来时,人群震惊了,竟茫然不知所措。演讲结束得太突然,太令人泄气。按照演讲的规律,在结束时要出现第三次高潮,听众在等待他引导呢!几秒钟过去了,失望的心情被记忆和兴奋所取代。金在走出教堂的时候,鼓掌声一直跟随着他,教徒还探着身想触摸他。抵制公车的运动就这样开始了。在他的第一次政治性演讲后短短几分钟里,他心里涌出一股与陌生人交流的强烈愿望,不论这些陌生人对他如同对所有先知一样既爱又恨。这一年他只有26岁,未来的生命还不足12年又4个月。
回答者:里氏911 - 都司 六级 10-28 11:13
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美国著名的黑人民权领袖。1929年1月29日出生于美国乔治亚州的亚特兰大,他的父亲是一个教会牧师。1948年他获得莫尔豪斯大学学士学位,1951年又获得柯罗泽神学院学士学位,1955年他从波士顿大学获得神学博士学位。
1954年成为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的德克斯特大街浸信会教堂(Dexter Avenue Baptist Church)牧师。1955年12月1日,一位名叫做罗沙·帕克斯的黑人妇女在公共汽车上拒绝给白人让座位,因而被当地警察逮捕。马丁·路德·金立即组织了一场罢车运动(即蒙哥马利罢车运动),从此他成为民权运动的领袖人物。1964年马丁·路德·金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1968年4月4日,他在田纳西州孟菲斯市演讲时被一名刺客开枪打死。
1986年1月,里根总统签署法令,规定每年二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一为美国的马丁·路德·金纪念日。
马丁·路德·金于1963年8月23日在华盛顿林肯纪念堂发表的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想》
坐落在美国亚特兰大市的
马丁·路德·金的铜像
100年前,一位伟大的美国人签署了解放黑奴宣言,今天我们就是在他的雕像前集会。这一庄严宣言犹如灯塔的光芒,给千百万在那摧残生命的不义之火中受煎熬的黑奴带来了希望。它之到来犹如欢乐的黎明,结束了束缚黑人的漫漫长夜。
然而100年后的今天,我们必须正视黑人还没有得到自由这一悲惨的事实。100年后的今天,在种族隔离的镣铐和种族歧视的枷锁下,黑人的生活备受压榨。100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生活在物质充裕的海洋中一个穷困的孤岛上。100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然萎缩在美国社会的角落里,并且意识到自己是故土家园中的流亡者。今天我们在这里集会,就是要把这种骇人听闻的情况公诸于众。
就某种意义而言,今天我们是为了要求兑现诺言而汇集到我们国家的首都来的。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草拟宪法和独立宣言的气壮山河的词句时,曾向每一个美国人许下了诺言,他们承诺给予所有的人以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不可剥夺的权利。
就有色公民而论,美国显然没有实践她的诺言。美国没有履行这项神圣的义务,只是给黑人开了一张空头支票,支票上盖着“资金不足”的戳子后便退了回来。但是我们不相信正义的银行已经破产,我们不相信,在这个国家巨大的机会之库里已没有足够的储备。因此今天我们要求将支票兑现——这张支票将给予我们宝贵的自由和正义的保障。
我们来到这个圣地也是为了提醒美国,现在是非常急迫的时刻。现在决非侈谈冷静下来或服用渐进主义的镇静剂的时候。现在是实现民主的诺言时候。现在是从种族隔离的荒凉阴暗的深谷攀登种族平等的光明大道的时候,现在是向上帝所有的儿女开放机会之门的时候,现在是把我们的国家从种族不平等的流沙中拯救出来,置于兄弟情谊的磐石上的时候。
如果美国忽视时间的迫切性和低估黑人的决心,那么,这对美国来说,将是致命伤。自由和平等的爽朗秋天如不到来,黑人义愤填膺的酷暑就不会过去。1963年并不意味着斗争的结束,而是开始。有人希望,黑人只要撒撒气就会满足;如果国家安之若素,毫无反应,这些人必会大失所望的。黑人得不到公民的权利,美国就不可能有安宁或平静,正义的光明的一天不到来,叛乱的旋风就将继续动摇这个国家的基础。
但是对于等候在正义之宫门口的心急如焚的人们,有些话我是必须说的。在争取合法地位的过程中,我们不要采取错误的做法。我们不要为了满足对自由的渴望而抱着敌对和仇恨之杯痛饮。我们斗争时必须永远举止得体,纪律严明。我们不能容许我们的具有崭新内容的抗议蜕变为暴力行动。我们要不断地升华到以精神力量对付物质力量的崇高境界中去。
现在黑人社会充满着了不起的新的战斗精神,但是能因此而不信任所有的白人。因为我们的许多白人兄弟已经认识到,他们的命运与我们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他们今天参加游行集会就是明证。他们的自由与我们的自由是息息相关的。我们不能单独行动。
当我们行动时,我们必须保证向前进。我们不能倒退。现在有人问热心民权运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只要黑人仍然遭受警察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我们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躯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车旅馆和城里的旅馆找到住宿之所,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黑人的基本活动范围只是从少数民族聚居的小贫民区转移到大贫民区,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密西西比仍然有一个黑人不能参加选举,只要纽约有一个黑人认为他投票无济于事,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不!我们现在并不满足,我们将来也不满足,除非正义和公正犹如江海之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我并非没有注意到,参加今天集会的人中,有些受尽苦难和折磨,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牢房,有些由于寻求自由,曾在居住地惨遭疯狂迫害的打击,并在警察暴行的旋风中摇摇欲坠。你们是人为痛苦的长期受难者。坚持下去吧,要坚决相信,忍受不应得的痛苦是一种赎罪。
让我们回到密西西比去,回到亚拉巴马去,回到南卡罗来纳去,回到佐治亚去,回到路易斯安那去,回到我们北方城市中的贫民区和少数民族居住区去,要心中有数,这种状况是能够也必将改变的。我们不要陷入绝望而不克自拔。
朋友们,今天我对你们说,在此时此刻,我们虽然遭受种种困难和挫折,我仍然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是深深扎根于美国的梦想中的。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的红山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密西西比州这个正义匿迹,压迫成风,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亚拉巴马州能够有所转变,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然满口异议,反对联邦法令,但有朝一日,那里的黑人男孩和女孩将能与白人男孩和女孩情同骨肉,携手并进。
1964年1月,约翰逊总统在白宫办公室会见美国“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左一)、惠特尼·杨(右二)及詹姆士·法默(右一)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我怀着这种信念回到南方。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从绝望之岭劈出一块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把这个国家刺耳的争吵声,改变成为一支洋溢手足之情的优美交响曲。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一起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终有一天,我们是会自由的。
在自由到来的那一天,上帝的所有儿女们将以新的含义高唱这支歌:“我的祖国,美丽的自由之乡,我为您歌唱。您是父辈逝去的地方,您是最初移民的骄傲,让自由之声响彻每个山岗。”
如果美国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个梦想必须实现。让自由之声从新罕布什尔州的巍峨的崇山峻岭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纽约州的崇山峻岭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科罗拉多州冰雪覆盖的落基山响起来!让自白之声从加利福尼亚州蜿蜒的群峰响起来!不仅如此,还要让自由之声从佐治亚州的石岭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田纳西州的了望山响起来!
让自由之声从密西西比的每一座丘陵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每一片山坡响起来。
当我们让自由之声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每一个大小村庄、每一个州和每一个城市响起来时,我们将能够加速这一天的到来,那时,上帝的所有儿女,黑人和白人,犹太教徒和非犹太教徒,耶稣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将手携手,合唱一首古老的黑人灵歌:“终于自由啦!终于自由啦!感谢全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自由啦!”
马丁路德金于1929年1月15日出生在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的一个黑人牧师家庭。年少的金从母亲那里学会了怎样去爱、同情及理解他人;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是果敢、坚强、率直和坦诚。幼小的心灵里早早地萌发了对种族歧视强烈憎恨的种子。15岁时,聪颖好学的金以优异成绩连跳两级,从高中毕业,进入摩尔豪斯学院学习,成为院长梅斯博士的高材生。在梅斯博士的教育下,金不畏强暴的思想被提高到了理沦的高度。
当时美国正值战后经济发展的巅峰时期,强大的政治、军事力量使它坐上了“自由世界”盟主的交椅。然而,在美国国内,曾经在战争期间维护过民主事业的黑人却在经济和政治上受到歧视和压迫。面对丑恶、冷酷的现实,年仅17岁的金发现了自己真正的价值是“为上帝服务”,他矢志为社会平等与正义作一名牧师。1949年,他进入著名的克拉泽神学院学习两年,获得神学学士学位;尔后进入波士顿大学攻读宗教学和教理神学,获得神学博士学位。5年大学期间,他孜孜不倦地尽情遨游在人类知识的海洋中。他潜心研究过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列宁的共产主义、法国哲学家勒努维埃的人格主义、爱尔兰哲学家伯克利的道德理想主义。他阅读柏拉图、卢梭和托洛的著作,潜心钻研过尼采的“超人”哲学和甘地的“非暴力主义”。他并非简单地、机械地接受这些思想家的观念,而是把它们作为可以播种自己信念的沃土,逐步形成了自己独到的理论基础。
金认为,人人生而平等。不论男人女人、黑人白人、老人小孩和智者愚者,也不管人的爱好、资历和财产是否相同,都是人,是能够思维的人类大家庭中的一员,应该受到尊重。
金主张公正无私的爱、普遍的爱,爱一切人,甚至要爱敌人。“敌人不爱你,因为敌人不懂得什么是爱;我们爱敌人,是对一切人的救赎性的善良态度。”
信仰人的尊严和价值、基督教的普遍仁爱、甘地的不合作精神,构成了金的思想基础和行动准则。
1955年金领导了近5万名黑人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抵制公共汽车运动,迫使政府取消了运输工具上的座位隔离制。1957年金被推举为“南部基督教领袖联合会”主席。为了正义与和平,他四处奔走呼号。
1963年,为了使世界人民关注美国种族隔离问题,金会同其他民权运动领袖组织发起了历史性的“向首都华盛顿进军”的运动,要求职业和自由。就是在这次斗争中,金发表了他著名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这一斗争终于使国会通过了1964年民权法案,授权联邦政府取消公共膳宿方面的种族隔离,宣布在公营设备方面和就业方面的种族歧视为非法。他由此获得了1964年诺贝尔和平奖。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正在金竭尽全力、孜孜不倦为实现伟大的梦想而努力奋斗、奔走呼吁的时候,1968年4月4日下午,一声罪恶的枪响顷刻间残酷地击碎了他和黑人兄弟姐妹们,所有美妙的、伟大的梦想——金被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