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事人之间产生法律后果的事实,并非都经过了法官的认定,如买卖合同的签定在当事人之间产生的权利义务,依法进行婚姻登记后在当事人之间便产生了夫妻间的权利义务,交通事故发生后肇事方主动救治病人、支付医疗费用等种种权利义务的演变并未经过诉讼途径,这是因为法律的实现大多是靠当事人的自觉遵守,不论这种遵守是哈特所说的“内在观点”抑或“外在观点”。 当法律事实是法官依法认定的事实的时候,特指的是纠纷产生后,当事人就事实的法律后果、法律意义的认识产生分歧并诉诸法院时,交由法官(个别情况下是仲裁机关) 依据法定程序认定的事实。这种认定不外乎是关于事实的有无、多少、和规范的联系程度、与后果的因果联系、应当承担的责任等最终进行的权威性法律评价。这里说法律事实是法官依法认定的事实,是从终极性的角度来说的。参与事实认定过程的参加人除了法官以外,还包括当事双方或多方,以及证人、事实的鉴定人、土地房产等资产的价值评估方,刑事案件中还包括侦查机关等,如此诸多的当事人无一不在参与着法律事实的“建构”。但是,诸多的事实资料最后却交由法官依法进行“剪裁”(普通法法系交由陪审团裁定) ,由法官享有法律事实认定的独断性权利,从而为法律推理的小前提作出法律评价与确认。
司法裁判中的法律事实大多是经过证据证明的事实。对于法官来讲,有些事实虽然是一种客观存在,但由于缺乏证据的支持,法院就不会采信。所以,证据是法官认定法律事实的主要手段。但是,法官最后认定事实却并非都靠证据,这是因为,作为法官用以定案的事实,有些并无证据依据,但法官之所以采信,是由于它符合证据法的原理。法官认定事实除了主要依据证据外,还可以依法采用以下非证据方式来认定事实:司法认知的事实、自认的事实、事实推定。 事实虽然该身是客观的,但是,完全地复原客观事实连理论上的可能都不存在,因为永远也没有办法衡量法官认定的事实是否就是“客观事实”,任何事实的认定都离不开主体的参与,所以事实认定的过程必然是一种客观见之于主观的过程,是一种历史上的事实与当下的主体“视域融合”的结果。任何法律事实都不能离开主体的认识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