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多少文人为此挥毫泼墨,毫不吝惜,留下了不朽的诗篇。“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一种爱怜,一种不舍,一片爱子的情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种伤感,一种无奈,一片思念的情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一种希冀,一种相思,一片期盼的情怀。
亲情,一股脉脉清泉从心田涌出,润遍全身,犹如如酥的小雨滋润大地,唤出一片初春的生机勃勃。
亲情,虽无“山中发红萼”的娇花般雍容华贵,韵秀多姿,也无“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般倾泻而下,雄壮瑰丽,更无“列缺霹雳,丘峦崩催”的巨雷般石破天惊,震撼人心。但她温柔如水,温暖如春,带来的是久久不能忘怀的感动。
有一个故事叫乌鸦反哺,有一份亲情叫羊羔跪母,有一种精神叫叶落归根,有一句坦言:“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也曾有一份沉甸甸的亲情让我泪流满面。一位母亲不幸患了尿毒症,需要换肾。家中的亲戚一筹莫展,只有她的五岁女儿肩负起了重任。小小年纪便在街上、火车上卖花、卖水果,只为挣出给母亲患肾的钱。狂风骤雨、严寒酷热都无法阻挡她对母亲深深的爱。在那幼小瘦削的身躯得上承载的意志是多么坚强,拥有的力量是多么伟大!
亲情,就是那和煦的春风,给我们带来了奋进的力量;亲情,就是那浩瀚湛蓝的天空,给我们带来了宽以待人的豁达;亲情,就是那巍峨的崇山峻岭,给我们带来了爱的永恒。
感动于亲情,沉醉于亲情,迷恋于亲情。
去拥抱亲情吧,去体味生命的真谛
亲情散曲
在最无助的人生路上,亲情是最持久的动力,给予我们无私的帮助和依靠;在最寂寞的情感路上,亲情是最真诚的陪伴,让我们感受到无比的温馨和安慰;在最无奈的十字路口,亲情是最清晰的路标,指引我们成功到达目标。
简简单单,亲情只是一个由几根树枝搭起的小巢。但我更小,可以一下子轻快地钻进去,里面有一碗水,凉凉的,甜甜的,滋润我干渴的灵魂;里面有一袋鼓鼓的,香香的,填饱我无止尽的欲望;里面有一张床,软软的,暖暖的,抚慰我莫名的忧伤;里面还有一盆花,一幅画,一首诗,缀着些叮咛,嵌着些嘱托……
亲情,是一把斜背着的吉它,越到情深处,越能拨动你的心弦;亲情,是一挂藤萝,不管你身在何方,它总是紧紧牵着你的手;亲情,是一串挂在颈间的钥匙,打开的是一扇扇忧郁的门窗。亲情,就在眉眼顾盼间,浅浅的微笑里,就在我那一首抒情的小曲中。
长大。
亲情是雨,带走烦燥,留下轻凉;亲情是风,吹走忧愁,留下愉快;亲情是太阳,带走黑暗,留下光明。亲情是最伟大的,不管你快乐,沮丧,痛苦,彷徨,它永远轻轻地走在你的路上,悄悄地伴着你的一生。
没有“白头生死鸳鸯浦”的轰轰烈烈,却也使“夕阳无语为之动”;没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海誓山盟,却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血脉相连无绝期”的亘古永恒;没有“身似门前双柳树,枝枝叶叶不相离”的长相守,却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默默祝愿……飘落的雪花带不走凝固的记忆,穿越时空的凝重进入不会老去的岁月,蓓蕾般地默默等待,夕阳般地恋恋不舍,在心的远景里,在灵魂深处折射出两个字。
亲情是树,每个人都是它的一条根,让它吸收营养永葆青春;亲情是河,每个人都是它的一条支流,让它永不干涸澎湃向前;亲情是火,每个人都是它的一根木柴,让它永不熄灭温暖四方。
亲情如水,使纷繁经过过滤变得纯净;亲情似火,使平淡通过煅烧日显棱角;亲情是诗,使乏味经过修饰达到一种意境。亲情,生命永恒的动力。
润物细无声
风,无声,吹绿了大地;爱,无言,滋润了心田。
曾经认为,父亲是个感情迟钝的人。
小时候放风筝,陪我的是我的母亲,捡风筝的是我的父亲。
学习骑自行车,扶起摔倒的我的是母亲,站在一旁喊着让我爬起来继续的是父亲。
小时候闯了祸,打我的是我的父亲,给我上药的是我的母亲。
举办生日聚会,陪我吹蜡烛的,是我的母亲。替我吹气球的,是我的父亲。
手指感染,上医院摘除坏指甲时微微颤抖地攥着我且反复告诉我别害怕的,是母亲,被我紧紧攥着且一声不吭的,是我的父亲。
……莫非是父亲不会表达感情,还是……
我开始用心去寻找答案。
每次,我的自行车出了小毛病,第二天,它却被修好了,并且被擦得锃亮,事后,才知道是父亲做的。
每次考试前一天早上,我的写字台上都会摆好削好的铅笔,事后,才知道,是父亲做的。
每次当我为电视突然的跳闸而气愤时,电视屏幕总会刷地一亮,我知道,是父亲做的。
每次我放学回家,几乎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我知道,是父亲做的。
写字台上整理好的卷子,是父亲摆的。
床头上那心爱的闹钟,是父亲修好的。
小屋墙上的印记,是父亲抹没的。
……
猛地,我察觉到:不是父亲“迟钝”,而是我的愚笨,是我没有体会到那沉默背后迸发出来的温暖啊!
光无声,照亮了大地;爱无言,温暖了心田。
父爱,无言。
心弦上不逝的风景 晶亮的汗珠,沉重的喘息,父亲在他额头眼角的沟壑中播种沧桑。凝神而望,我在父亲的目光中起锚,远航。 ――题记父亲又将一本书放在我的桌上,然后悄悄离开。父亲总是这样,默默地来,默默地走,默默中父亲已经度过了三十几年的光阴。三十几年的风风雨雨造就了父亲那恒久不变的脸――苍老、单调,始终保持着那固有的凝重。也许年龄的差异,也许心灵的不沟通,我总喜欢在母亲的怀里,细腻的抚摸下,絮说着自己的心事,往往这时父亲则在一旁,倾听着。我从不理解父亲。一天,我偶然翻出一本书――《英语语法》,很旧。难道是父亲的?的确是父亲的书,上面有父亲的名字。不但如此,在书的扉页上还有这样一首诗:“我愿/做一匹带翅膀的骆驼/用勤劳/征服无边的沙漠/用双翼/在太平洋上翱翔/人生中自己把握的契机/毕竟―/远远大于别人给予的/。”苍劲有力的字迹,只有父亲的手才写得出。父亲会写诗!“我愿/做一匹带翅膀的骆驼/用勤劳/征服无边的沙漠/用双翼/在太平洋上翱翔。”当年父亲不但有追求,而且志在奔驰,志在天涯。或许他曾经梦想成为诗人,而诗人在我看来是那样神圣,我从未奢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诗人,即使不为众人所知。然而父亲放弃了这个追求,放弃了这个梦。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再奔驰,反而被生活的缰绳勒住?是由于爷爷的早逝,还是因为奶奶的多病……太多的理由足以让父亲放弃他的梦,现实总是这样残酷。现在生活好了,父亲不必为生活而奔波操劳,然而父亲也老了。一艘老船是不会有乘风破浪的机会了。父亲所能拥有的只有期望,期望他的儿女能够续他的梦。父亲所能的也只是默默地干,让女儿书读得安心一点,多一点,将来驶出比他更远的航程。也许,我考进了这所令人羡慕的中学,曾让父亲骄傲;也许,这昂贵的学费,曾让父亲犹豫过。但是我还是如愿以偿地进了这所学校,只是父亲的白发也多了。父亲每每顶着寒风接送我时,我从未感动过。也许正因为他给我太多的爱,所以我麻木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爱。毕竟父亲的爱不如母亲的爱细腻、温馨,但他在风雨中,永远关心着你。读着父亲所作的诗,捧着父亲新买的书,感觉真得不一样――很沉却也很温馨。怎能不沉?怎能不温馨?父亲,我爱你,你给我一生的感动,永远是那道心弦上不逝的风景。成长 真热啊,夏天的天气可真热,害我又从梦中醒来。我在床上翻来滚去也睡不着,只好起床到窗边去吹吹风。没想到夏天的夜空这么美啊!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的梦想--能在美丽的夜空下自在的飞翔。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生活可真是无忧无虑。不像现在,心中总有一朵朵乌云。忽然,天际的一颗星星发出十分耀眼的光芒,强烈的光芒突破了黑暗,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我的眼睛睁不开了。不久,当我再睁开眼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漂浮在半空中。看见这情形,我的身体就像被封印住一样,手和脚都不楞住了。 过了一会,我才挤出一句:“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啊。” “你,我,你是我?”我疑惑地问。 “没错,我就是二十年后的你。” 二十年后的我,可是二十年后的我为什么会在这呢?” “你不是喜欢过小时候的生活吗?我就是从二十年后来这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愿望?” “对,我可以把你送回你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真的吗?”我不由得惊叫起来。 “没错,只要你愿意的话。”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 忽然,刚才那道光又出现了。当我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这样熟悉的景像,没错这就我以前的家,虽然是在夜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此时,另一个我又出现了。“你现在除了声音和身材变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变。而当你想要回去的时候,你就在晚上12点时,对着天空呐喊。”说完,他又消失了。 虽然我对这一切都搞不清楚,但我还是很高兴可以过回小时候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床,早早地上学。因为我的知识等都没变,所以我在学校的成绩非常的优异,很得老师和家人的青睐。起初,我的日子过到很快乐,但久而就之,我发现我根本无法过这样的生活:一个初中生面对着家人如此的关心,真的很别扭;而且,在面对同学们的时候,我的话题永远也不可能和他们谈到一块,在我看来,他们的学问是那么的幼稚。这样的生活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此时的我才发现,人都在不断地成长,我们不该一直留恋以前的时光,要想明天变得更好,就该从今天努力起。 12点的钟声响起了,呐喊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似乎从小到大写涉及亲情的作文,描写对象大都是母亲,写她们的温柔、善良与慈爱。我们总在有意无意地忽略另一个对于我们的人生同等重要的人——父亲。
父亲对于儿女爱总是内敛的,他不像母亲那样喜欢把爱挂在嘴上,他只是用行动在表达。在我渐渐长大后,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我才开始逐渐以趋于丰盈的思想去认识父亲,才越来越觉得实则每一位父亲都有一颗炽热的心,给予儿女们百分之百的感情,不论他们背负着怎样巨大的压力。
小俏和阿颦都是我的好友,我也因此得以隐约认识了她们的父亲。
阿颦算是我们三人中最幸福的一个,起码她有一个很完整的家庭。阿颦的父亲在当知青那会儿娶了一个北方女子为妻并在那里安家。父亲是大学的教授,典型的知识分子——斯文,儒雅,对名利无欲无求。为此阿颦常说母亲配不上自己的父亲,而她自己也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父亲的无比崇拜。我于是就老嘲笑她有很深的恋父亲情结。
每逢周三父亲来学校探望,阿颦总要挽着父亲的手臂在校园里边走边聊,似有说不完的话,临走还要亲吻父亲的面颊。这在我是很难想象的事。
阿颦不知在哪本算命书上看来,说自己今年的生日倘若能收到一枚男孩子送的银戒指,她就会永远的幸福。生日聚会上她果然戴了一枚戒指,很精致的样子。阿颦很自豪地告诉我和小俏,是父亲去北京访友时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母亲并不知道。
那一刻我有一些恍惚,想象一个中年男子20年前可能所送穷得买不起一枚镀金的戒指送给新婚的妻子,却要在20年后在金银饰品柜台前徘徊,精心挑选,只是为了满足女儿一个少女式稚气的心愿。我可以想象阿颦的父亲坐在火车上,除了贴身带着的一枚戒指,就再没财力买礼物送人了,心下却没有一些些将被妻子责怪的不安,因为呵护了女儿不受说哪怕是一次无足轻重的失落感的伤害。 这足以令阿颦自豪,同时也令我感动。
小俏这时只在边上笑着说阿颦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我理解小俏说这话时心情,她无疑是我们三个人中最早熟的一个。母亲在小俏念初中时的突然过世于她是个不小的打击,亦也是心上永恒的伤口。可小俏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坚强,这可能是受了军人出身的父亲影响吧。
小俏的家风很严,父亲总拿治军的那一套管教小俏,并用男孩子的标准要求小俏,有时甚至是不近人情的。比如母亲过世后,父亲甚至不允许小俏带黑袖套。这听上去多少有些残忍,却也的确帮助小俏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小俏说她一直记得父亲对她说过一句话——生者对死者最好的怀念就是好好的活下去。每次她想起母亲的时候就会同时的想起这句话。
小俏至今也没有继母,实则她并不反对父亲再婚,可父亲似乎并无续弦的打算。我曾在报上看过一些谈中年人的压力问题的文章,我明白人在跨入不惑之年后,其实是会有很多困惑的,工作的压力,精神的寂寞,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何况妻子过世,女儿住校,我不知道小俏的父亲是如何承受每天下班回家后屋里毫无生气的寂寥的,为的只是女儿不受任何一点的伤害。
听完她们们的故事,我也会不由想到自身。如果说阿颦是崇拜她的父亲,小俏是敬畏她的父亲,那么我则只能是深深的怜悯我的父亲。
是的,怜悯。
父亲是那种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大把钞票的男人。家庭可能是他最后的一点精神寄托,只是一年以前,这唯一寄托也土崩瓦解了。我隐约听过一些父母年轻时的故事——那时候因为奶奶的坚决反对,父母几乎要殉情,所以我相信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是真的非常相爱的,所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母亲在选择了自己想要生活方式后,对于父亲该是怎样一种深刻的伤痛,就为了这,我留在了父亲身边,我不愿看他在苦心经营了20年后面对妻离子散的结局,终告一无所有,那太残忍。
但这一年来,我与父亲关系并没有因为彼此相依为命而变得十分融洽。归根结蒂,还是为了一个“钱”字。
母亲走后,家里的存款所剩无几,父亲本来就不多的工资还要存起一部分供我以后上大学用,于是日常开销就显得紧巴巴的。父亲和外婆商量后就让我每天去外婆家吃饭。舅妈是那种很自私的人,总拿那种冷漠而鄙夷的眼神看我。那份屈辱的感觉于是就重重地压在了我的心头。终于有一次,我冲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并告诉他我再也不要去外婆家吃饭了,饿死也不去。
父亲很无措地看着我,努力地解释,却只说了几句。他说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你考上大学后还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看着不善言辞的父亲低声下气的说实话,心上突然就涌起无限的愧疚,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不体谅自己的父亲了;也同时,我再没有比那一刻更憎恶也更热爱起金钱来。我一面痛恨着它的肮脏,一面又下决心以后要赚很多的钱然后一张一张的都烧掉。
后来,父亲开始买彩票,小到二元一张的体育彩票,大到百元一张的福利彩票。每次电视里开奖,父亲一定会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叠花花绿绿的纸头——我想他是在幻想它们能给他带来大笔财富的。
一次父亲很开心的告诉我他中了一个小奖,有100块奖金,他说指不定下次就能中个百八十万的,指不定明天就成了大款,指不定……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父亲很陌生,也很可怕,他省吃俭用,戒烟戒酒,把发财梦寄托在一堆烂纸上,指望在它们身上找到失落已久的尊严感。内心深处,在这一点上,我以为父亲已经是走火入魔了,他疯了,疯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潜意识里。
这样想的时候,有些心酸。可有一天早晨发生的事却让我感到心痛——
正在洗脸的父亲说嘴唇很痛。可能是内火太重的缘故,我看到他的嘴唇裂开了,有血丝从里面渗出来。我于是从书包里拿出来润唇膏,说爸我来给你涂吧。
我凑近父亲的脸,左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这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贴近的看父亲的脸,我看到他脸庞消瘦,皮肤里沉淀着色素,眼角布满了皱纹。原本一直以为是很“后生”的父亲原来是真的老了,老得如此突然,令我猝不及防。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父亲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我却还要很不懂事的对他苛求,从不与他分担生活中的苦痛。想至此,我的鼻子有些酸,心下满是愧疚,还有隐隐的痛,说不上原由。
临出门,我把润唇膏留给了父亲,叮嘱他如果觉得嘴唇痛了就涂一点。父亲执意不肯要,又把它塞进了我的书包,说他没事叫我留着自己用。我不敢再争辩,也不敢回头,怕脸上一些突如其来的湿湿的东西会被父亲看到。
那一天,我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稿费,加上学校的助学金发下来了,于是就奢侈了一次,与父亲一起上馆子。趁着酒性,父亲说了很多话,他叫我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好工作赚大钱,给他买套房子安度晚年,最好是在高层——他要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房间要带一个的阳台,有落地的窗帘,舒适的席梦思,整套的卫生设备,还有……还有……
父亲说得有些兴高采烈,我借口出去透口气在化妆间里一阵痛哭,说不上原因,可能只是出于怜悯吧,怜悯父亲也怜悯我自己。父亲说他要住高层的房子,还要一个带大阳台的卧室,要睡席梦思。这些话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着,久久不肯消失。
写到这里,忽然就为难起来,不知该如何结尾才好。想可能此时,阿颦的父亲经不起阿颦的软磨硬泡,正要带阿颦去享受她最爱吃的必胜客;小俏的父亲刚带着小俏清明扫墓回来,他一定在墓前默默祷告小俏的母亲能保佑小俏考上复旦。至于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刚买了小菜回来,正在厨房里又洗又切的一阵忙乎。虽然他的厨艺不见得比母亲高明,可我仍是很高兴。就在这样一个初春的周末,听到家里的煤气开着,空气中氤氲着一种即使没有很多钱也可以相当适意的幸福的味道.
感受亲情
“摇呀摇,摇呀摇,摇到外婆桥……”不知是谁轻轻哼了一句,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外婆桥,外婆桥,外婆一定又在把我“瞧”了。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她探着矮小的身子,站在高高的门槛上,踮脚倚门盼望的情景。此时,一股浓浓的亲情如春天那温暖的阳光,洒进我的心田,令我感到幸福无比。
我的外婆是个忠实的耶稣教徒。每天晚上,她总是早早地吃过饭,照例跪在硬梆梆的床上,领着我一起祈祷。因为当时我人还小,外婆怕我跪在太硬的床上吃不消,便找来一个棉花包给我垫上。外婆一辈子没上过学,但她祷告起来还真有一套,可以称得上是“有条不紊”。她每说完一句,我都得在最后添上一个“阿们”。我根本不懂它是什么意思,想必外婆也不会很清楚吧。只觉得和她一唱一和煞是有趣。每天,她都会为儿女子孙们一个个地祈祷:希望这个健康平安,保佑那个一切顺利;当然也免不了许多赞美耶稣的话。然后便是唱歌,这些歌,外婆在平时也会时不时地哼上几句。很多时候,我跪着累了,便偷偷地向她瞥一眼,她仍然不折不扣地跪着。想起外婆多年患有腿病,真担心外婆会撑不住。于是,我便问:“外婆,您累吗?”她吃力地撑起头:“不许打叉,否则会不灵的。”我将信将疑地盯着她,她睁大眼睛,满是一副坚定虔诚的模样。我只好不再说话,无聊地盯着棉花包上发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懂得了向耶稣祈祷这类全是迷信,根本不会有什么救世主的保佑。于是,我开始向外婆宣传:这是一种迷信的做法,是极不科学的。她听了嘴巴扁扁,苍老的脸一提一提,浑浊的眼中似乎有了泪。看来她被触怒了。是呀,平时亲戚朋友们根本不信这一套,现在连我——这个从小一起陪她祈祷的人都开始怀疑,疏远她了。她颤巍巍地说:“谁说的?心诚的人是准能打动救世主的!”
我不再与外婆争辩,也许她说得有道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老人家并无恶意。祈祷成了她的安慰,她的支柱,她的寄托!
回忆起这些,又想起前些天外婆特意托妈妈送来的棕子。那不时飘着的香味,让我潸然泪下。于是,我不由吟起一首诗:
外婆亲手做成的粽子,
穿越千里,
落在我的餐桌上;
一缕清香,
弥漫着亲情。
我打开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