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功绩是两个:一是组织和领导了“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团结了全国的抗战文人,使这一时期成为现代文学史上文艺界团结得最好的时期之一;二是致力于文学的普及和曲艺的改造,成为民间曲艺改革的一位先驱者。
在八年的时间里,老舍创作了:
一、长篇小说三部半:《火葬》、《四世同堂》三部曲的第一部《惶惑》、第二部《偷生》、半部《蜕》;
二、中短篇小说集两部半:《火车集》、《贫血集》和《东海巴山集》的巴山部分;
三、长诗集《创北篇》;
四、话剧九部,其中独立完成六部,合作三部;
五、通俗文艺作品集《三四一》;
六、散文、杂文、短诗、歌词、报告、论文、评论、回忆录、鼓词、相声、太平歌词、河南坠子、公开的书信等。这一类作品,据不完全统计,有310余篇。
上述作品,除回忆录外,大大小小每篇都和抗战有关,这个事实说明老舍的确实现了他要为抗战极尽全力的诺言。
老舍与京味小说的关系。
从老舍的创作经历可以看到,从他最初的《老张的哲学》、《二马》和《赵子曰》就以北京的生活和北京人在海外的生活为题材,到后来重新回到北京的市民生活题材的《离婚》、《牛天赐传》,再到他的代表作《骆驼祥子》、《四世同堂》,以及《我这一辈子》和《月牙儿》、《柳家大院》等中短篇小说,他最有特点和艺术成就的作品都与北京这座城市有关。因此,我们可以说,老舍是"京味小说"的源头,是北京文化孕育了老舍的创作,而老舍笔下的市民世界又最能体现北京文化的人文景观,甚至成为一种文化史象征,一说到北京文化,就不能不联想到老舍的文学世界。
从老舍的创作经历可以看到,他最有特点和艺术成就的作品都与北京这座城市有关。"擅于运用俗白而富有生活情趣的北京地方语言写作,敏于描绘北京的风光、习俗及人物个性,敢于以喜剧风格来演示悲剧故事,等等,都教文坛感受到了缕缕新气息。这些特点的形成,与老舍自幼濡染着的京城文化分不开。清初以来近三百年,大批满洲人屯居京城,他们在由满族母语改操汉语之后,培养起了对北京话切磋玩味的普遍嗜好,从《红楼梦》作者曹雪芹(隶满洲内务府正白旗),到《儿女英雄传》作者文康(隶满洲镶红旗),都是这种语言造诣的典范体现者,老舍是该传统的现代继承人"(黄修己主编:《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册,第328-329页,中山大学出版社,1998年)。因此,可以说,老舍是现代"京味小说"的源头,是北京文化孕育了老舍。
老舍与京派小说的关系。
老舍是北京人,却不是京派的成员。虽然,从老舍作品所表现出的风格特点看,老舍与京派有许多接近之处,如老舍和京派作家都格外重视为现代文明探索病源,习惯于用文化来分割不同阶层的人,在老舍看来,祥子的悲剧在于病态的城市文明对人性的伤害,而在这部小说中,老舍又正是通过一个乡下来的人力车夫(祥子)的眼光来看待城市的。因此,作者在批判的同时,又试图以"道德审视"的角度对现代文明病的病源进行了探讨;又如老舍和京派作家描写的也是特定文化背景下的人的命运和在文化制约中的世态人情,写得最好的人物也都是"老中国儿女"或"乡土中国"的子民。但是,老舍走的却是"俗文化"的路子,正因为老舍的"俗",由于他作品的"北京味儿"、幽默风,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语言,使他远离当时的"新文艺腔",在现代作家中独具一格,成为了把"乡土中国"社会变革过程中的小市民阶层的命运、思想、心理用文学形式表现出来并取得巨大成功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