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剪纸编故事

2020-04-30 文化 6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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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安徒生剪纸》 作者/林桦 出版/左岸文化
[box=#FF9966]很多人都知道「童话大王」安徒生。但很少有人知道安徒生也是「剪纸大师」!
这位诗人像随身带笔一样带著一把剪刀,他一面说故事一面剪纸,剪纸完成时,故事也讲完了。故事的高潮便是——他把神秘的剪纸打开,展现出最后的图案。他的一幅幅剪纸就是一篇篇小童话。安徒生还画过几百件素描,拼贴过十几本精美画册。本书第一部分为安徒生画传,选编「剪纸」、「贴画」和「素描」作品近两百件。附录童话《宫廷人像扑克牌》更是首次与中文世界的读者见面![/box]
我们不知道安徒生是何时开始剪纸的。他的文章、日记、记事簿里都没有他何时开始剪纸的记载。但是他很早就开始剪纸则是可以肯定的。在他的长篇小说《两位男爵公主》里,他借主人公的口说过一句话:「我懂得用一把剪刀在纸上剪出可爱的小东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剪了。许多家庭还保存著我的剪纸。」
虽然世上有大量他的剪纸,但只有很少的剪纸留下了剪成的日期。他在一八三三年九月十四日的日记里第一次提到他的剪纸活动,当时他在瑞士钟表城洛克旅游,客居在朋友家中。离开洛克之前,他「在最后一刻为孩子们和婶婶们剪了些画」。
写於一八三五年的童话《小依达的花》里的大学生「会讲最最好听的故事,还会剪十分有趣的纸画:心形剪纸上面有跳舞的夫人、花以及门能打得开的宫殿。」这位大学生无疑是安徒生本人。这时安徒生已经三十岁,从童话中关於他的描写来看,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剪纸艺术家了。
正像他有著强烈的写作和旅行的欲望一样,安徒生有一种「剪和贴」的欲望。他身上几乎总带著一把剪刀,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剪刀可能掉出口袋,他可能坐到剪刀上。有一次他乘马车穿过芬英岛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剪刀戳著了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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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随时可以拿取一张纸,叠成两层以上,动手剪起来,很快就剪出了各式各样的人物、花饰或者风景。剪纸常常是一篇合时合情、有透视感的小小童话。安徒生的剪纸和他的童话一样,首先是用来娱乐儿童与成年人的。他一边替孩子讲故事,一边剪纸。他拿著剪刀和纸与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这位从小就希望当个演员的安徒生便完全进入了角色。根据故事情节的需要,他的眼睛会流下悲伤的泪水;会张著嘴大笑;还会低声细语让你毛骨悚然,或是高一声低一声地唱。突然,他的讲述和剪刀都停了下来,他用手小心慢慢地把剪纸揭开。他说不定还会对著纸吹一口气,於是一幅奇妙的剪纸就诞生了。故事的结局会让孩子惊讶,剪出来的图形更是孩子无法想像的。
安徒生的这种边说边剪的才能给许多孩子留下终身不忘的印象。有不少孩子长大成人后写东西时都谈到了安徒生的这种才能。阿斯特丽.史坦普姑娘回忆说,安徒生的剪纸「自身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童话,不是他拿笔写成的故事的插图,而是和他用笔写出来的故事一样充满幻想的作品。」男爵夫人鲍迪尔德.冯.董奈尔十岁时第一次在家里听安徒生讲故事、看他剪纸,她后来回忆说:「他总是用一把很大的剪刀。他怎麼能够用他那双大手和那把巨大的剪刀剪出这麼精致、精巧的东西来,对我简直是个谜。」另一个孩子丽格摩儿.史坦普是安徒生最喜欢的教女,有很多机会听安徒生讲童话故事,看安徒生剪纸。她长大后写道:「安徒生一面讲,一面叠起一张纸,拿剪刀来回地剪,接著就把纸打开,各种形状的东西就出来了。跳舞的姑娘、天鹅、仙女、鹳鸟、棕榈树、宫殿、庙宇、魔鬼、爱神、天使、美人鱼、巫婆、清真寺、人形风磨、法国哑剧中的丑角皮埃罗……等等多姿多彩的主体。」正像他的诗句「从安徒生的剪刀下,猛地蹦出一篇童话」,他的剪纸是即兴的。
除了为孩子即兴剪纸之外,安徒生还为集会、节日创作装饰剪纸。他剪很多玩具性质的作品,这样的作品可能是用来装饰儿童室里会动而有趣的人物,或者是笨拙但可爱的「人形风磨」。这样的剪纸上总有一把扶梯搭到风磨人形肚子的两扇门上。这样的风磨人形可以是吊在窗子上的,也可以是挂在耶诞树上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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