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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6 文化 100阅读
2010中国百家金陵画展(油画)以“现实·超越”为主题。“现实”,指艺术对现实社会的贴近与表现,艺术的人文关怀始终面向不断演变发展的社会、始终反映这个社会主体的人的精神诉求。“超越”,则是指美术作品对于现实社会的艺术呈现,这种呈现不是自然主义的再现,而是通过艺术的审美方式、艺术的独特发现和艺术的主体创造,表达这个社会主体的审美理想,超越现实的视觉表象。相对于现实世界,艺术的超越首先表现在对于社会现实的真实发掘上,其次则表现为对于审美理想的追求和艺术个性的创造。以“现实·超越”为主题的2010中国百家金陵画展,就是力求在切近当下中国现实与油画艺术的本土性探索上表现出不俗之举。
  本年度中国金陵百家油画展的表现题材十分广泛,水平也相对整齐。相对于前几届油画展,本届展览的题材更集中地体现在城市化进程中的中国人文风貌的整体性表达上。显然,当代艺术家都敏锐地感受到城市在当下中国社会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因而,怎样表现城市,便成为艺术切入当代中国社会现实的重要课题;而怎样表现城市,也体现了艺术家对于城市的不同体验与个性化的解读。
  获奖作品杨洋的《魅族》、商亚东的《生活甜如蜜》、谢郴安的《桌面游戏》、王嫩的《夜车》和仝紫云的《室内的风景和窗外的风景》等都从不同的角度着眼于城市青年形象的塑造。这些作品几乎都没有直接叙述情节性的外在行为,而是从日常生活不经意的瞬间揭示80后与90后的心理状态。杨洋的《魅族》展现的是终于坐到躺椅上的职业女性,在回眸瞬间流露出的神情。那种疲倦之中袒露出的淡定与自信,是当下白领佳丽常常呈现的一种精神状态。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下来,投射在深色皮椅与外套上,呈现出温馨而又沉着的紫灰色,空间仿佛就在那俏丽佳人回眸的瞬间被凝固起来。同样注重心理描绘的是商亚东的《生活甜如蜜》。这是一对都市青年男女的描写,但画面上这对青年男女的关系并不明晰,空间组合也具有超现实性。灯光下坐在法式软面方凳上有些惆怅迷惘的女生和侧卧地板上阅读书籍的男生以及地板上一只散落的模型手,都似乎被赋予一种心理空间的暗示。也许,城市生活即使让相恋中男女的情感生活也显得复杂而难以把握。而《桌面游戏》让人联想到卡拉瓦乔作品对于人物戏剧性的设计与室内神秘感侧光的运用,作者从移用经典作品的图式中获得表现当代青年形象的方法,从而加强了日常化与戏剧性、当代感与经典性的冲突与对比。仝紫云的《室内的风景和窗外的风景》同样也借鉴了古典主义的表现方法,画面通过对室内日常用品、画具、镜子和窗户的极尽细微的刻画,传递出一种日常中的静穆感。而窗外风景与镜子反射出的画家与恋人则展延了画面的空间,作品所表现的依然是当代城市生活中艺术家私密性的一种生命体验。对于古典主义绘画的借鉴,似乎成为本届画展都市题材的一种较多的表现倾向。王嫩的《夜车》所描绘的夜车中困乏的三位女青年,因古典主义绘画的经典性而富有唯美化的耐读性。昏浊的灯光、熟睡中的身姿、车窗的帷幕、悬挂的手袋,画面上每一个细节都可以诉说当代生活的旅途故事,也无不传递出一种学院式的精心设计的美感表达。
  这些作品对于都市青年形象的表现,都体现出对于个体性与日常化的一种现实观照视角。个体性与日常化的生活表现,无疑消解了以往的英雄主义与理想主义的精神诉求。当代中国绘画的这种现实主义,或许也可称作“日常现实主义”或“个体理想主义”。显然,“日常现实主义”与“个体理想主义”是中国社会进入消费时代的一种精神反映,它所表达的人文关怀已从群体性精神理想的追求转入了对于每一个生存个体的关切,它更鲜明地体现了社会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之后,所必然出现的对于社会中每一个人的精神生存与情感表达的尊重。当代人对于理想的理解不是对于未来生活的想象,而是对当下日常生活的贯彻。或者说,理想主义就在日常生活之间;英雄主义就在个体生存之中。比如参展作品汪莺莺的《最美好的时光》对美好时光的理解,并不是对哪一个特定人生时刻的再现,而是化解为普通的日常生活的分分秒秒。作品通过三幅画面对同一对夫妻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三个人生阶段的描绘,诠释了当代人对于平淡生活的幸福理解。而戴平均《三角形》所再现的画室里的少女形象,抑或就是画家自己的生活写照。作品以极其幽微的笔调所极力描写的,已不是外在的行为,而是80后与90后这一代人的心理揭示。刘文《像花儿一样之五》中三个花季少女对于青春的狂想,带着90后女生在幸福中成长的纯情与青涩。欧阳斌的《桃花源》以超现实主义的审美方式,表达了当代城市生活一种未名的生存体验。实际上,个体的生存体验也都隐含了时代精神的变迁,朱晔的《上海知青——我的大伯》,以近似图像并置与对比的当代艺术语言表述了个体生存与时代变迁的关系。
  个体与日常也表现在公共空间之中。李四维的《旅游季节之一:海滩集市》、陈新的《渔市》、王汉洲的《渔市》和李思学的《求医·众生》等,都是通过集市和门诊大厅展现当代社会平民百姓的生存经历。这些作品,让人们从人物形象的现代气质、服饰扮相和特定空间里捕捉到现实社会的真实感。如李思学的《求医·众生》,便将镜头聚焦于医院门诊大厅,从排队挂号这个病患者聚集的特殊空间窥视当代人的精神心理。尤其是作品中近前患病长者与其后中年女性的描写,不难从他们面孔上解读到当代现实的一种焦虑与无奈。城市的夜晚更具有独特的魅力。该展中既有王钦描绘的打拼到深夜乘公交回家的《都市夜归人NO.2》,也有冯杰的以一组各自分割的镜头揭示纸醉金迷生活的《宴·衡》。有的为生存而不分昼夜地奋斗打拼,有的享有富裕却精神虚妄。物质方面的贫与富,或许正和精神上的贫与富相反。
  城市化也改变了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在获奖的10幅作品中,有4幅都是以表现农民、农村或农民工为题材的作品。这些作品都不单纯表现农耕文明之中的农民形象,而是城市辐射下的农民生存方式。黄胜贤的《塬上人家系列——秋阳》以坚实的造型语言,塑造了黄土高原上一位壮年男性农民的形象。画面没有过多的故事情节和背景环境的铺垫,而是以朴素的写实手法刻画了阳光下憨厚敦实的农民个性。阳光直射之下黝黑的面孔、风雨和劳作中磨损的衣裤,都被表现得丝丝入扣。而李天阳的《夕阳下的背影》,同样以写实语言真切地描绘了在黄昏中砍伐木材的山民背影。这个巨大的背影,似乎可以覆盖山民一生的生存方式与这种生存之中单调而繁重的艰辛。显然,朴实无华的写实语言和表现对象内在的精神风貌使这些作品获得了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在艺术语言和表现对象的这种内在统一上,王海军的《俺们家》也同样引人瞩目。虽然,《俺们家》是一幅风景之作,画面上甚至于没有出现人物形象,但画面对于高塬农舍以及那一头毛驴的白描,营造了异乎寻常的平和与宁静的境界。
  刘克功的《老乡》,无疑是对城市农民生活状态的一种呈现。画面上一对农民夫妇已从服饰装扮到精神相貌上都发生了些微的变化,而临时居所的拥挤零乱与生活用品的低廉陈旧,则让人们想象到离开土地的农民在城市求生的艰难与艰辛。画面中农民夫妇与偶然闯进他们生活的“我”,因为是“老乡”而显露出一种惊喜与局促的表情。如果说《老乡》是城市农民生活状态的揭示,那么《广阔天空》则是农民工打工状态的描写。由何永兴创作的《广阔天地》既表现了城市打工者高层作业的艰辛,也表现了农民工作为城市的建筑工人对于中国城市化进程所做出的贡献。画面没有刻意描绘打工者的辛劳,而是通过一位年轻建筑工专注刷漆的侧影来表现这一社会阶层的人的打拼状态。而高月先的《收土豆的农民》、吴静一的《待行》和陆庆龙的《寻梦他乡》等,都试图把农民放在迁徙之中,以此揭示他们与土地与城市之间的游走身份与生存状态。尤其是《寻梦他乡》通过对几位男性农民形象的塑造,表现了他们起程去城市里寻找自己梦想的过程,作品让人们看到了当代农民的精神风貌。
  寻找日常生活的诗意、表现普通人的生存状态,也同样是展览中一些少数民族题材的表现主题。如张可扬的《布里亚特黄昏的邂逅》对于沐浴在布里亚特草原黄昏中的牧民田园牧歌式生活的描绘,吴云华的《锡林郭勒草原上的阿丽亚》对朝阳中丰满而健壮的蒙古族女性形象的塑造,薛堃的《天路》对于阳光直射下雪域高原铁路建设的表现,张学芳的《小生意》对于烈日下设摊卖爪的维吾尔族父子深情的刻画,都体现了画家对于少数民族日常生活的诗意捕捉与精神面貌的揭示。“雪龙号”是我国进行极地科学考察的唯一一艘科考船,其意义和作用不言而喻。构成这件作品的因素,除了展览主题“现实和超越”所赋予的潜在心理想象以及与系列作品(如“海魂系列”)的呼应和默契之外,直接的灵感则源于雪龙号极地科考船的平面视觉信息图示:深色的船体、白色的塔台、强烈的橘红色双体塔吊,以及错落有致、节奏分明的形态所构成的形式美属性和能够利用其反映内涵的表象特征。
  对于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的彰显,无疑让众多的画家去关注现实社会中人物形象的捕捉与塑造。参展作品无疑会以人物形象的写实表现为主,但画展中的一些风景画也仍然可以体现艺术家的现实人文关怀。获奖作品张新权的《雪龙号》以深色的船体、白色的塔台和橘红色双体塔吊表现了极地科考船破冰前行的海上之旅,这种破冰之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中国当代科技自主探索与发展的象征。在城市表现上,张曦的《跨海NO.5》是从仰视的角度展示建设跨海大桥的宏伟场面,来源的《在路上之二》以近距离的角度呈现城郊之间的道路在渐进乡村之后突然出现的一种自然与宁静,而庄重的《远去的风景之六》在某种意义上是从俯瞰的角度观照城市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这些风景总离不开城市,离不开城市中的人与心境。李琰的《夏日悠悠》,画面没有人物出现,却从家庭室内的桌椅与鲜花的描绘里让人感受到热爱生活的态度。淡雅的色调,流淌出的是中国油画特有的诗性温情。杨新武的《穿越海西》以半边橙红的色调铺叙了山脚下海西福州通向远方的高速公路,近于简化的色块更增添了画面恬淡祥和的气息。即使像周作俊《援边生活》那样描绘山乡村舍的作品,也试图通过边陲农家场院小型卫星接收器的描绘,揭示偏远的边陲村落与城市的紧密联系。
  “现实•超越”并不仅仅体现艺术创作与现实社会的关系,更为深刻的命题是只有在贴近中国现实社会与中国本土的文化审美心理的过程中,才能深化油画的中国审美特征,使这一外来的异质的艺术语言为我所化并满足中国民众的审美需求。一些获奖作品并不仅仅因为现实主题表达得独特、挖掘得深刻,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作品在艺术语言上的纯熟、精微、完整,甚至体现出一定的个性化特征。《塬上人家系列——秋阳》对于阳光下那种并不火躁色调的把握和醇厚的质感表达,是极具中国写实油画文化意蕴的探索。《俺们家》写实语言也显得纯朴浑厚,可谓沾满了中国油画的乡土气息。而《老乡》画面虽以写实为主,但笔触灵动活泼,体现了具象写实中的表现性意趣。《桌面游戏》《夜车》和《室内的风景和窗外的风景》等作品,则体现了对于欧洲古典主义油画的借鉴。这些作品的写实语言,不仅更为精巧幽微,而且所借用的古典油画意蕴与当代人物表现的冲突与和谐也形成了一种当代性的意味。除了具象写实,商亚东的《生活甜如蜜》、汪莺莺的《最美好的时光》和王宏伟的《澄怀观道》等也都体现了具象绘画对于超现实时空的运用,作品也由此获得了心理空间的探索。而冯劲草的《服饰NO.106》以当代时尚服饰为符号、对具象中适度的抽象语言运用,则体现了写实边界的扩展。这些作品均试图从现代性的角度拓展现实主义的表现范围,丰富和增强了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力。
  以“现实主义精神,当代美术的品格”为策展理念的中国百家金陵画展,已经连续举办了5年。它在当代中国美术界所起到的弘扬主旋律的引领作用是有目共睹的,与展览相配套的学术论坛,也在相当的程度上对当代如何认识现实主义和发展现实主义进行了历史的梳理与理论的探讨。其实,在多元与多样的当代艺术格局中,倡导写实主义的美术,强调艺术与现实生活的关系,首先面对的并不是创作实践问题,而是艺术观念与理论的现实挑战。因为,从“主题先行论”的“文革”美术创作模式中解放出来的今天,人们已更多地关注艺术创作的本体命题,更多地尊重艺术规律自身的独特性。在这种情形下,如何认识艺术与现实的关系,如何在贴近现实中极大调动艺术主体的能动性和创造性,也的确需要进行更深入的探讨与实践。比如,2010年中国发生了这么多自然灾害和灾难,面对这种自然灾害与灾难中华民族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和自信心。2010年中国还成功举办了上海世博会,低碳与环保也成为本届世博会予以我们的重要城市理念。2010年这些牵动人心的现实主题,还没能在本届展览上得以呈现。从贴近现实与社会的角度,这也许是个不小的遗憾。再比如,展览作品在表现城市青年与农民工的题材上,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类型化现象;而写实语言的雷同更是司空见惯,写实油画的个性化问题一直没有得到画界的足够重视,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人们对于现实主义的认识与坚守。
  从2010中国百家金陵画展开始,主办方尝试以展览主题的方式加强策展的力度,通过提出年度的艺术主题,从而明确每个年度艺术切近社会的命题。这无疑有助于深入推进以“现实主义精神,当代美术的品格”为基本理念的中国百家金陵画展的系列创作活动。我们期盼中国百家金陵画展对于现实与艺术的不断“贴近”与“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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