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残酷残忍、不近情理的标题。然而,这却是现实发生的,是一群小学生在作文课上经受的一次特殊的人生煎熬。
上个双休日,杭州特级教师王菘舟应邀来到南京市三牌楼小学,为六年级的学生们上了一节诗意作文课《亲情测试》。这节课一开始,王老师就让学生们写下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五个人。很多小学生不假思索就写好了,妈妈爸爸外婆外公爷爷奶奶等等。接着老师又说,这是你最割舍不下的五个人,拿起笔,划掉一个,划去一个等于这个人已经死去。
有学生马上说,老师能不划吗?下不了手啊。可老师说,我很理解这个同学的心情,这个世界难以割舍的是亲情,但必须放弃。第一次划的时候有学生开始哭了。一位学生划去爷爷,哽咽着说“老师,我心理太难受了。”
第二次拿起笔,要在剩下的四个人中再划掉一个。哭的孩子更多了。第三次划的时候,老师要大家讲出自己的感受。一个孩子说,当划去妈妈的时候,我仿佛把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划去了。另一个孩子说,划去爸爸的时候,我仿佛划去了整个世界。划去了我的爱。划去了一个家。划去了幸福。划去了生命的意义。
当纸上最后一个名字也被划去时,老师问,当你最爱的亲人也被划去,留给你的是什么?有的说,是一片黑暗。是生不如死。是一个没有意义没有希望只有躯壳的身体……笔,就象一把刀割着孩子们的心。孩子们经历着从未有过的亲情考验和生死考验。
这时,教室里已经哭声一片。接下来,老师提醒孩子们这一切还未发生之后,让所有的孩子把这节课的体验写成作文。也许是因为感受太强烈,所有孩子都交出了饱含感情的很不错的作文。
闻所未闻的这堂体验式小学作文课,令我汗颜。通过作文,让孩子们接受这样的另类亲情和死亡教育,作为一种探索,无疑是有意义的。可是,这也实在是残酷至极了。即便是大人,也会极其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