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是中国的传统古老文化。中国的英文名称叫china,意思是陶瓷,中国是陶瓷古国,说起陶瓷,外国人就想到中国。
陶艺是一种人工形态。陶瓷形态的基本材料是土、水、火。人只有掌握了水土揉合的可塑性,流变性,以及成型方法和烧结规律,才能促成陶艺形态的产生和演化,使陶瓷器物产生美的形式。同是注重造型与装饰的有机结合,通过人们敏锐的灵感和创新意识,捕捉并揭示泥土的塑性美、柔韧美以及表现活力,这样就出现了全新陶艺形态,为智慧的人所掌握、发展、创新。任何艺术发展到一定阶段,都会形成完整的技巧。
目前国外陶艺发展非常快,从小学到大学都有陶艺课,而且许多家庭建成了陶艺作坊,还出现了一些个人经营的陶艺工作室,许多休闲场所也摆放陈设着陶艺家的作品,这样即能很好地发展陶艺事业,又增近了与陶艺家的学习和交流。
随着陶艺热的逐步升温,陶艺制品获得越来越多人的青睐,亲手做陶艺成为人们工作学习之余放松精神释放自我的又一休闲方式。
中国陶艺正处于发展中,从几年前各地陶吧的兴起,逐渐让人们了解了陶艺,陶艺正在走进家庭。在近几年的发展过程中,有关的教育部门从素质教育出发,把陶艺列入了教学课程,这样从小就可以受到艺术的熏陶,从中锻炼了动手能力,非常好的体现了素质教育的成果。
陶艺是一种文化,一种既年轻又古老的艺术,年轻是因为现代陶艺的独立和发展,古老是因为她伴随着人类文明史,透着原始的魅力。陶是土的艺术,火的艺术,其实更是人生艺术。亲自动手,或拉坯,或捏塑,一件件作品从自己的手中诞生,带着泥的味道,更透出你的个性。 现代陶艺的创作主要通过作品的造型,材料,肌理,纹饰,釉色来表达作者的意念,满足现代人回归自然,体现自我个性的要求,陶艺并列于绘画,雕塑等造型艺术行列之中,它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和丰富的表现力吸引众多的陶艺家,艺术家,陶艺爱好者,学生以及少儿从事陶艺创作或制作。从杀泥(练泥)开始,盘余,泥扳,捏塑,拉坯等技法的应用,一件件艺术品从自己的手中诞生出来,装点自己美丽的生活。
拉胚的制作方法:如果你是新手就把机器调慢点,下面说正题,先把一块泥放在机器中央(放好后开始转机器)用大母手指按住泥的中央,慢慢按出个洞,之后用两只手把泥按成一个笔筒状,如果干的话手沾点水.之后就是你随意创作的时候了.
中国现代的艺人,可以造出直径1.8米的大青花泥金盆,可以烧出比前人更薄的直径更大的薄胎瓷瓶,但却无力创作出属于这个时代的现代陶艺作品。长长100年的时光在中国陶艺史上是一块寂寞的空白,时代在呼唤大师的出现。
当邢良坤以一匹黑马的姿态出现在中国陶艺界前台,他便迅速聚焦了众多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作品展示着前所未有的创造,12项专利明白无误地告诉历史,陶艺史上新的一页翻开了。
台湾权威性专业杂志称他为“天下第一陶”,海内外陶艺界认为,他的出现将改写中国现代陶艺史,中国因他而在陶艺领域跨越日本,从而打破了当今世界陶艺大国的格局。
陶是神秘莫测的,人工努力,现代科技都无法完全揭示其中的奥秘,同样的配方,火候结果可能却大不一样,当成型的土胚关进窑里,人便成了造化的助手,所谓“三分人工,七分天成”。在人的目光无法触及的高温地域,火,泥土和某种灵性旋腾、翻滚,最后合为一体,这是人类文化中至今水月雾花的世界。
“窑变”是陶艺最根本的环节,由于火在陶艺制作中必然地间离了人与物的直接关系,陶艺家因此在烧造环节上失去了他在一般美术创作过程上那种绝对的控制力。最终的作品在偶然和必然的作用下诞生。窑变的过程是一种生命的体验,一种期待的心情,是发现而不是寻求,技术与艺术乃至人生的关系在这里完全溶合了。
邢良坤陶艺的独创性首先是他在“窑变”这一环节上的突破,几千年来人们难以控制的窑火在邢良坤面前变得温顺,驯服。
陶艺界将他的作品大致分为三大类:一类是脱胎于传统的茶
茶道碗;一类是脱胎于传统鼎炉结构的转心瓶,吊球等作品;一类是面具,人体,树叶等雕塑型作品。三类作品在陶瓷工艺、造型、釉色等方面体现了作者的探索与追求。
茶道碗是邢良坤作品中数量最多,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他的12项专利最集中地体现在茶道碗上。
茶道碗的诞生和中国古老的茶文化紧紧相联,尤其在茶文化传到东瀛日本以后,日本人结合本民族文化形成了著名的茶道文化。日本传统的陶艺大师无一不把茶道碗的制作看成是竞争技艺高下的标尺。东方文化中天人合一的闲适情趣,观空如色,观色如空的禅理机趣在形体素朴、沉静的茶道碗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文化背景的存在使邢良坤选择茶道碗作为自己陶艺创作的主要品类和突破口。这一选择也使他的创作找到沟通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的契机。
某种意义上讲,邢良坤茶道碗的成功主要是釉彩的成功。立体开片釉;红天目釉;网纹系列釉;珍珠套彩釉等特殊工艺的创制是邢良坤陶艺风格的重要环节。
立体开片釉曾获国家专利,这是前无古人的创造。所谓开片指陶瓷釉面的自然裂纹,是利用内胎与釉层两者之间不同的膨胀系数形成“冰裂纹”似的开片。自古以来,这种冰裂纹即成为一种特殊的审美时尚而为人所重,开片的花纹、色泽是评价作品艺术品位的重要标准。但近千年来这种开片几乎都是自然形成的,不能按人的意志设定开片的纹式,而且传统开片无一例外是白底上显现黑纹。邢良坤的立体开片却打破了这一自古以来的定式:他不但成功地烧出了黑釉白纹得及其它色釉的开片,并能让这些细微的开片变成立体的突起纹络,犹如哈密瓜上凸起的纹络一样。千古不变的陶瓷釉彩装饰工艺出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景观。
他的立体开片釉千姿百态,参差纵横,如天工鬼斧,美不胜收。更为重要的是,开片纹脉走向,形状可以根据作者的要求加以控制,或纵或横,或倚或正,或同心放射或直来直去皆可随心所欲,出神入化。“三分人工,七分天成”的古语被邢良坤改为“七分人工,三分天成。”
网纹釉是邢良坤独创的另一系列的高温釉彩作品。在立体开片基础上产生的网纹釉大多显褐色或深褐色,网纹隐约其中。单层双层交错的网纹,有的细如游丝,有的状若蟒纹,飘飘渺渺,神出鬼没。
红天目釉陶及其生产方法是邢良坤获得国家专利的一项。天目釉为宋代铁黑结晶釉的通称。历史上的天目釉多为黑褐色,也曾烧出过黄天目釉,而红天目釉是从邢良坤才开始出现的。
在物欲世界里,现代人追求那种失落已久的自然情趣和天性,邢良坤的茶道碗借古开新,传达给人们土的温暖,仁和与至真,一个手印,一道指纹无一不记录着创作者自由奔放的情感和泥土本身的旷远、深沉。
温润如玉,青白似雪,红艳似火的釉彩上飞舞着幽峭,跃动的花纹,如水塘里的波纹涟漪,崇山中的沟壑流泉,明月下的斑驳树影,春河上的青冰乍裂……明亮者如晴空荡云,令人顿起悠然天外之想,暗沉者如山林夕照,仿佛是要逸出红尘的心绪。
而以转心瓶、吊球、葫芦形器、香炉等为一系列的作品又显示了邢良坤在对于中国传统器物陶艺继承和创新方面的精彩把握。
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十层转心瓶,镂空的瓶体中套着十层球,在上下球部两侧各置双耳,双耳下吊着可以转动的空心球。
吊球,是一种内有类似钟摆吊挂结构的鼎炉式陶器,内部层层吊挂着一至五个球。吊球多取传统鼎、炉样式为基本造型,有的则类似中国青铜器中的壶。吊球内动外静,妙不可言。
除了这些作品造型的奇妙之外,令人称奇的是这种层层相转的空心瓶结构是作者在制陶工艺上的又一大突破。
让我们再来看一看邢良坤的第三类作品,估且把这些面具、人体、树叶、动物等作品称为雕塑型作品。也许你会感到惊讶:这样一些几乎风格,特点差异极大的作品难道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吗?是的,而且这只是他在几年陶艺创作中的一小部分作品。如果说茶道碗系列作品更多展现了邢良坤在陶艺釉彩上的突破,人们会发现其作品的造型,风格还规范在传统文体的影响之下;如果说转心瓶,吊球表现了邢良坤独具的匠心和鬼才,那么人们更多地会为作品巧妙的构思和高难度的技艺喝彩!如果仅此而已的话,邢良坤的思维和创造力中最有价值的部分就可能被掩盖,而那正是他作为现代陶艺家最重要的一点。
现代陶艺与传统陶艺最本质的不同在于优秀作品与一般作品的区别不完全在于技术,而在于强烈的个人品格和生命意蕴。一件好的陶艺作品必定是一件技术精湛的作品,而技术精湛的作品不一定就是好作品。这种两难的要求正是陶艺较之其它造型艺术更为复杂,也更为艰难的地方。陶艺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将狂热的情感,激荡的心灵通过技术完整地转化到作品之中再传达出来。那是一种“大匠不雕”“大象无形”的自由境界,东方文化中“天人合一”所追求的理想状态只有陶艺创作的过程才最名副其实。
如果没有了这一类作品,或者说邢良坤的作品整体上如果不具备这种喷薄汹涌的生命激情的话,那么他也许只是一个离现代陶艺大师的位置有一步之遥的陶艺家。
这只叫瀑布红的瓶状作品上端涌出的红色釉彩象喷流的血液,暗示着生命力的豪情和状美,一种惊世骇俗的壮美,在追求典雅,合和的传统陶艺史上,你能找到一件这样惊心动魄的作品吗?
邢良坤喜欢用粗砺的沙土创作,这也许暗示着作者在追求一种粗壮,健朗的生命形态;红与黑像征着生命中正气与邪恶的纠缠与搏斗,人类命运之河在无际的旷野上奔腾、流淌,荡涤泥沙,撞击岩石,真实的生命无所遮蔽地坦露在天地之间。千百年来优雅,静谥的陶艺空间里响起了邢良坤一声响亮的霹坜和呼喊!
邢良坤前期的作品中,这些造型怪诞而奇特的动物、人面脸谱的作品就体现了邢良坤奇异的想像力。
贯穿着生命和死亡这一主题的变形人体作品交织着种种复杂的文化观念,文化传统与艺术灵性之间的撞击。神性与人性,理想与幻觉的聚合之间,山水、鸟兽、草木、人间的英雄与圣徒、搏杀与游戏、都定影在那里,鬼怪与神祗、天堂与地狱同在一身,它们挟带着窑炉里烈焰的雄雄,照亮了观者的面庞、眼睛和胸膛,照射着人们肺腑里潜藏着的悲苦与欢喜,把辛酸燃烧起来,把欢乐燃烧起来,这是陶的歌唱!这是大自由的赞歌。
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多是些在自然界根本找不到出处的形体,那些非人非兽,亦人亦兽的作品更象是梦中出现的幻形。
这只葫芦人形作品,以一种温馨的幽默感让人联想起种种民间传说与民间信仰,童话般善良美好的愿望象是来自梦中的精灵。
作者的创作心境是轻松的,手随心转,如水银泻地般的灵感千奇百巧,随心所欲地让泥土赋有了灵性,有了呼吸。
人体是邢良坤作品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类,也是邢良坤最感到惬意和自由的创作。这些稚拙的人体造型,夸张,抽象却又合情合理,没有学院派的严谨、理性,却散放着来自民间泥土中浪漫,天真的热情。仿佛霍去病墓前的石马、石兽,浑沦不雕中通体洋溢着粗朴,憨重的生命力。
夸张的臀部和乳房,极力扭转的腰、腿,局部上刻意和偶然造成的肌理,釉彩的对比,让我们无法把它们归类,也许他的作品本身就无法理喻也无法按理性的逻辑来区分,造型的神秘、怪诡、狞厉、诙谐让人们感闻到了神秘荒古的原始意象;粗犷深朴的乡土古风,又使人想起非洲文明,玛雅文化以及楚文化的神韵,他们象是渺杳处一声低沉的呼唤或远方一个意蕴模糊的手势,体现着一种惊人的遥远,逸散出天机与心机、物性和灵性浑融合一的颖异情调。
没有丝毫的伪饰、做作和犹疑,任由激情和创造力在泥土中爆炸,大概只有真正的东方人,真正这块东方的土地上才能诞生出这样的作品。
有人从邢良坤的作品中隐约看到了毕家索等现代派大师的影子。事实上,仅有小学六年文化的邢良坤在制作这些作品之前根本不了解毕加索是何许人。但人们这种下意识的感觉似乎又从一个角度触及到了邢良坤作品的精髓。毕加索曾在其艺术生涯中广泛吸收了亚洲、非洲民间艺术,原始文化的素养,兼容并蓄地形成了他本人开创性的陶艺创作。但就象是贡布里希看到了毕加索陶艺上的破绽一样,毕加索作为画家是伟大的,而他的陶艺更多地表现了探索,吸收的过程。换句话说,邢良坤的作品毕加索是创造不出来的。但出身平民,来自民间的邢良坤天性中对于民间艺术超人的领悟力和天才的表现力,使他的作品中表现出一种惊人的世界性,并与不同民族的文化面貌产生了暗合。也许这又是一个值得历史学家,艺术理论学家们大大探讨的一个现象。与生命相连接的创造永远有一种神秘感。
没有师承关系,没有家学渊源,这些棱空出世的作品几乎让所有的评论家都一时语塞,陶的神秘在于变化莫测。这和人的命运又多么相似,走进他的作品也就走进了他的人生。邢良坤的人生旅程布满了苦难和荆棘,这些磨难恰恰成就了他今天的艺术,从社会最底层走到今天,他经历的传奇与曲折远不是一本书所能容纳的。我们只能寄希望有心的读者从他的作品中有所领会,我们也希望不久的将来能有一本作品真实全面地将他的思想、他的经历,他的艺术展现在读者面前,我可以预言,那将不仅是一部极为精彩的传记,也是中国社会近几十年来社会演进,人文思潮变迁的侧影,因为这一切和他的作品有着血肉难分的关连。
被岁月蚀光了的岩壁化成陶的图案,一行行的点缀,是人生跋涉的记忆。
是平静的海,却保留了海的波浪,象沉睡的风,却留下了风运行过的形状。
瀑布红是血的喧哗,珍珠釉是泪的晶莹,当这团泥土被作者赋予了温暖,它就变成了火中烧成的诗篇。
秋风里枝头的叶片无可挽回地飘落,它奔向生命之源的泥土和根而去,在陶艺家的眼里,秋叶不是青春流逝的悲哀,也不是生命毁灭的沮丧,它是宇宙间生命轮回的标点,青春涅磐的辉煌。
怪兽和裸女诞生自泥土,火又给了他们魂灵,一双手把上帝的秘密悄悄揉进了陶土,火中就爆炸出力与美的交响!
从一千年前走来,从一万年前走来,这是一个流光溢彩,一片琳琅的色彩世界,陶土、火焰和手的世界。那些失落已久的精灵就在这梦境中幽幽飞来,它们在泥土和火焰之中微笑着涅磐!